闹剧並未持续太久,刘兀便率领一眾收编完毕的人流浩浩荡荡地离开。
见著陈进,王浩立马上前,並未来得及发话,陈进却率先出口。
“浩弟,我知晓你的意思,但太子好歹之前一直赏识提点为兄,实在是拉不下脸,拒绝太子呀!”
王浩摇头嘆道:“太子口號为清君侧,若是陛下尚未驾崩呢?况且一旦乾元帝表现出自己並未受到奸臣控制,太子殿下的口號就不復存在了!到时候,太子殿下必定兵败,你自然也成了谋逆之臣!不如先藉口统领散落京都的绣衣,太子殿下必定允许,然后再按兵不动,静待天时即可!”
陈进略寻思间,只得答应王浩,转身打道回府。
事情状况也正如王浩所料一般。
隨后几天。
太子刘兀將关在各个狱中的囚徒赦免放出,命少傅李得及其下门客等分別统辖,又派囚犯中的江湖高手持符节徵调长乐校尉的胡人骑兵全副武装前来京都会合。
这个时候,乾元帝才开始从甘泉宫返回,来到城西的建章宫,並颁布詔书徵调京畿一带各县的军队,部署中二千石以下官员,归丞相统辖攻伐太子所领叛军。
各地的郡兵武装被乾元帝动员起来。
乾元帝自身也到达京都,一山不容二虎,刘兀此次鱼死网破已经宣告失败,只剩下垂死挣扎。
乾元帝在场之下,之前碍於刘兀面子的一眾官员校尉也几乎化作鸟兽散,一鬨而散,纷纷叛逃归顺到丞相刘元平的麾下,开始声討起太子叛军。
刘兀又打算武装统协詔狱禁军,亲自来到军营门外,將禁军使者召出,颁与符节,命令禁军统领兵发北军,使者拜受符节后,返回营中,再没有动静。
沉默便是最大的拒绝,此时的刘兀已经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境遇了!
刘兀只得无奈带人离去,然而他却鋌而走险,居然將京都普通市民与囚犯混编一起,成立军队,强行武装起来!
这下才真是將京都这个火药桶点燃,囚犯和市民组成的军队又能有多少纪律?
所过之地,烧杀抢掠,姦淫妇女,无恶不作,京都霎时间陷入火海,一片混乱。
王浩默默將书店打烊,闭门不出,自身与小青皆有武艺傍身,纵使有贼人翻墙而过,也立马被就地诛杀。
徐吉久待詔狱,禁军又未被太子裹挟,仍然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家人又有陈进庇佑,自然是安全无比。
陈进则统领其余零落绣衣,江奇及其一眾狐朋狗友俱皆身死,绣衣群龙无首,陈进作为所剩声望最高的老人,统领绣衣也无可厚非。
统领完毕后,陈进也是如王浩所言一般,下令全体绣衣静观其变,果然不出几日,乾元帝便重返京都,陈进无奈,只能亲自向乾元帝復命。
乾元帝龙顏大悦,令陈进为新任绣衣直指,统领京畿一带所有绣衣,前去镇压逮捕叛乱。
刘兀见大势已倾,无力回天,只得率仓促集结的民兵与江湖豪侠遁走。
其眾方至京都西市,恰与丞相刘元平亲率的平叛大军狭路相逢。
旋即双方陷入惨烈鏖战,五日不绝。
双方將士尸横遍地,阵亡逾万,腥风血雨。
不多时,乾元帝龙体尚健的消息迅如星火,遍传四方。
“太子谋反”之论霎时间在京都居民之间流传,刘据的声望如同雪崩般倾颓下去。
昔日跟隨刘兀的人都慑於王命,纷纷离散而去,太子的兵力顷刻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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