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像是没听见一般,拿起扫帚朝著风廊走去。
这般平静淡然的反应,让那些故意欺负他的僧人都觉得无趣。
欺负人的时候,对方越是反应激烈羞怒,才最有趣。
静心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尽毁,从京城回国寺的路上,那些百姓是如何叱骂自己的,是如何將臭鸡蛋烂菜叶扔在自己身上的。
从前人人敬仰的国寺住持,各地僧人前来朝拜。
如今,却是人人口中的妖僧,人人得以唾骂羞辱。
乔挽顏就站在廊下看著他,静心低著头没有注意到她经过之时,忽然闻到那抹浅淡馥郁的香气,驻足。
入目,是泛著璀璨光芒的裙摆。料子奢华顏色均匀,让人第一时间便想到这裙子的主人是谁。
只有那个人,成日里衣著打扮精致的不得了。
生了那样一张脸,本就在人堆里一眼注意到的人,细心打扮更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静心没有看她。
“我不信这件事儿没有你的手笔。”
刚刚那几个僧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乔挽顏浅声笑著道:“胡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静心:“借別人之手做你想做之事,我真是糊涂,竟然只盯著你。”
乔挽顏轻轻嘖了一声,“你真是疯了,做下如此欺君罔上的事儿还攀咬无辜之人。”
静心冷笑一声,“师父因为一句话便被你杀之灭口,我知晓你是报復心重的恶毒之人,但却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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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乔挽顏,你觉得你真的能笑到最后吗?”
乔挽顏耸耸肩不以为意,“我不笑到最后还能是你吗?你翻不起什么风浪的,若是能就不会费心思將乔意欢捧上县主之位噁心我,而是直接让我身败名裂。”
当年的事做的乾净利落,若非柳嫣然谁人都不会知晓智远住持会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没有证据的事儿,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乔挽顏走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著,“穿著如此普通的僧袍,你果然更像一个妖僧了。你明明可以好生做你的住持的,但偏生要如此自找死路。”
静心沉声质问:“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嘲笑我吗?”
乔挽顏笑的好看,“自然,我每日閒得很,你能为我带来欢乐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妖僧?很適合你呢。”
静心脸色阴骇,“你会遭报应的!”
乔挽顏眉梢轻挑,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才会遭报应,你全家都遭报应!“
她说完似乎恍然大悟,“我忘了,你无父无母早就全家遭报应了。你就是个灾星,父母死了师父也死了,不愧是妖僧当真害人不浅。”
静心袖下的大手攥的死死的,阴狠的视线盯著她,却无能为力。
那种刻入骨髓的恨意,却力量弱小撼动不了对方分毫。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更加痛苦。
比起被那些拜高踩低的人欺辱,更加痛苦。
乔挽顏对於他的反应很是满意,“这是你得罪我的代价,你和你师父都是一样的蠢而不自知。”
人走后,静心一拳打在风廊的柱子上。
这一拳,直接让他的手背见了血,却不见他眨一下眼睛。
“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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