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你儿子回来了!”
“回……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就在镇口看见的,背著个大袋子,好像还真捕了蛇呢。”
林母急忙转身朝著家门跑去,心跳加速,步伐匆匆。
她几乎是一口气冲回家,刚踏进院门,就见儿子站在院中,手提著一袋蛇,脸上满是风尘,却幸好没有受伤的痕跡。
林秋將那沉甸甸的蛇袋缓缓卸下,放在院中角落,隨手將蛇钳靠墙一立,转身朝母亲拱手一礼,语声低沉:
“娘,孩儿回来了。”
林母紧盯著那蛇袋微微蠕动,隱有“沙沙”声传出,面色惊惧,又焦又急:“你怎么能独自上山?万一出了事……”
林秋低声宽慰道:“孩儿非是逞强,只是不愿叫父亲的手艺失传。山中虽险,然孩儿心中有数,步步留神,未曾鲁莽。”
林母听他言辞条理,神色如常,面上虽仍有忧色,但语气已不如方才急切。
她的手一边紧握著林秋的胳膊,一边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仔细查看他的双手、衣袖、脖颈。
生怕哪处藏著伤口没看出来。
“伸手我看看,袖子也撩起来,有没有被咬?有没有摔著?鞋底呢,湿不湿?”
林秋任由母亲翻检,安静坐著。
“真是……还好,还好。”
林母仔细確认一番,见他浑身上下果真没事,这才缓缓鬆了口气。
她长长地嘆了一声,眼角泛著些许疲惫,却也终於有了些轻鬆。
“你爹走那日,我发过誓,说什么也不准你再进山。可你这孩子……”
林母仍放心不下,不时追问他进山后的经歷。
林秋只挑些寻常事细说,將山中所见所闻娓娓道来,灰面虎蛇与黄腹蝮蛇之事,一语未提。
那两条毒蛇性情狠戾,寻常人避之不及,若告知母亲,定叫她夜不能寐。
林母心中一松,只轻嘆一句:“你爹在时,也总是这样叫人不省心。”
见夜色沉沉,院外黑影四合,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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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山神庇佑,没叫我这孩子在山里撞上什么猛兽。”
站起身,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哎……你饿了吧,娘这就去做点饭。”
林秋坐在堂屋里,默默听著厨房动静,目光落在地面,静静坐著等饭。
屋檐漏水,墙角起皮,灶台上只余半瓢米。
他心知,即便自己说得云淡风轻,母亲今夜怕也难以安眠。
可家中实在没多少选择。
饭熟得快,灶火微弱,却也足够將锅中的米饭煮熟。
林母將饭菜端上桌时,林秋起身接过,一眼便瞧见桌上多了两个菜色。
一个是用腊肉边角炒的干笋,另一个是野葱炒鸡蛋,鸡蛋显然是家中最后几只老母鸡下的。
除此之外,便是一碗热汤,清得几乎透亮,只浮著几片山里挖来的苦菜。
“就这些,趁热吃。”林母勉强笑著,“你平安回来,娘心头就踏实了,哪怕拿点醃菜下饭,也比啥都强。”
林秋坐下,默默吃了几口,饭有些硬,菜也偏咸,腊肉只放了几小块,但他一句怨言未出。
他低声道:“娘,明日我就把这次的蛇卖出去,咱们多少能缓口气了。”
林母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鼓鼓囊囊的蛇袋上,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分辨是喜是忧。
她语气低下去几分:“你这次回来,娘就问一句:你是不是……以后还要去山里?”
林秋没有回答,只一口接一口,把碗中饭吃得乾乾净净。
林母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说教训的话,只是抬手替他理了理肩头的髮丝,语气轻得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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