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著,他那颗因为激动而发烫的脑袋,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又摸了摸那颗还在“怦怦”狂跳的心。
他知道,自己完了。
栽了。
彻彻底底地,栽在那个叫冉秋燕的姑娘手里了。
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以前对著秦淮茹,那是馋,是心软,是觉得她可怜,是一家子可怜。
他把饭盒给她,把钱给她,更像是在完成一种自我感动的“责任”。
他觉得自己是个爷们儿,有担当。
可现在,对著冉秋燕,完全不一样。
他心里,是慌的,是乱的,是甜的。
一想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一想到她温柔的笑容,他就觉得,浑身都跟有蚂蚁在爬一样,又麻又痒。
这就是喜欢吗?
傻柱咧著嘴,傻笑了起来。
他推著那辆破自行车,感觉脚下跟踩著一样,轻飘飘的。
回家的路,好像也变短了。
等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大杂院门口,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院里大部分人都睡了,只有零星几家还亮著灯。
他推著车,刚一进院。
就跟从屋里出来倒水的二大爷刘海中,撞了个正著。
刘海中看见傻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那双眼睛,就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刘海中的语气里,充满了狐疑。
今天的傻柱,太不对劲了。
穿著一身乾净衣服出去,这么晚才回来。
脸上还带著一股子,藏都藏不住的傻笑。
最关键的是,他手上,怎么还包著块白手绢?那手绢,雪白雪白的,上面好像还绣著儿。
这玩意儿,可不是他傻柱能有的东西!
“没怎么,就看了个电影。”
傻柱心情好,难得地搭理了刘海中一句。
“看电影?”
刘海中的眼珠子,转得更快了。
“跟谁啊?”
“一个人。”
傻柱含糊了一句,不想多说。
他推著车,就想往中院走。
可刘海中,哪儿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几步追了上来,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傻柱,你跟二大爷说实话,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你手上那手绢,是人家姑娘的吧?”
傻柱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没……没有的事!你別瞎说!”
他这副样子,落在刘海中眼里,那就是默认了。
“嘿!你小子!”
刘海中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
“行啊你!不声不响的,就给院里放了个大卫星啊!”
“可以可以,这可是大好事!回头,必须让你三大爷给你算算,挑个好日子!”
他这一嗓子,中院和前院,好几家屋里的灯,都“唰”的一下亮了。
紧接著,三大爷阎埠贵就披著衣服,从屋里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海中,出什么大事了?”
“大好事!”
刘海中一脸兴奋地,指著傻柱。
“咱们院的傻柱,处上对象了!”
“什么?!”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可是院里的大新闻啊!
他几步就凑到了傻柱跟前,那眼神,跟看什么稀罕物件似的。
“柱子,真的假的?哪家的姑娘?干什么工作的?多大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傻柱晕头转向。
“哎呀,你们烦不烦啊!”
“都说了没有的事!”
傻柱被他们俩一左一右地围著,又羞又恼,推著车,就往自己屋里冲。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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