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为了这种事,送命!
甚至,让所有海寇都死在这里!
这些海寇,可不全都是他的人。
除了部分来自於其他寨子的,剩余的大多数,都是属於海仙岛岛主的人马。
若是都死在了这里。
海仙岛岛主必定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地上海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兵败如山倒。
大军迅速败退。
刀疤还没来得及放狠话,就被溃退的人潮裹挟著、践踏著向后涌去。
“炮兵,延伸轰击!打乱敌军后方阵型!”秦夜的命令適时下达。
轰!轰!轰!
红衣大炮再次发出怒吼,开弹越过溃逃的前军,砸入后方尚未完全混乱的海寇本阵,引发更大的骚乱和伤亡。
“太子宫卫!两翼包抄,追击溃敌!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秦夜拔出龙影宝剑,向前一挥。
“杀——!”
憋了一股劲的五千太子宫卫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从左右两翼呼啸而出,追杀溃逃的海寇。
他们士气如虹,刀锋所向,海寇如同被收割的稻草般倒下。
大部分海寇早已丧胆,见到宫卫骑兵追来,直接跪地请降,少数顽抗者瞬间被淹没。
城头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守军將士看著城外不可一世的海寇在太子援军面前土崩瓦解,激动得热泪盈眶,用力捶打著城垛。
“开城门!隨本国公出城,迎接太子殿下,协助剿寇!”杨釗鬚髮皆张,激动得声音发颤。
这一刻,他心中对秦夜那点残存的疑虑和小心思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深深的敬畏。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杨釗亲自率领著城中的守军衝杀出来。
与太子宫卫一起,清剿残敌,收拢俘虏。
战场上的喧囂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士兵们收拢战利品的吆喝声。
秦夜在亲卫的簇拥下,策马缓缓穿过战场,来到海州城下。
杨釗早已带领一眾將领跪伏在道旁。
“罪臣杨釗,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非殿下及时率天兵来援,海州危矣,罪臣万死难赎!”
秦夜翻身下马,亲手將杨釗扶起:“安国公坚守孤城,力抗强敌,有功於社稷,何罪之有?”
“快快请起,诸位將军请起。”
他目光扫过杨釗身后那些面带疲惫却眼神兴奋的东镇军府將领,语气沉静:“海寇虽溃,然隱患未除。”
“整顿军务,清点战果,安抚百姓,诸多事宜,还需安国公与诸位用心。”
“臣等必竭尽全力,不负殿下重託!”眾人齐声应道。
“......”
入夜,海州城,原东镇军府大都督府,如今已成为秦夜的行辕。
大堂之內灯火通明,气氛却不同於白日的激战,带著肃杀与凝重。
战果与损失已经初步统计出来。
此战,阵斩海寇上万。
缴获兵甲、粮草无数。
而那所谓的三万海寇,经过初步审讯,发现是由多股势力拼凑而成。
但主力乃是纵横东海多年的巨寇海阎王刀疤及其麾下。
其余则是被其裹挟或利诱而来的中小股海寇以及部分来歷不明的亡命之徒。
大乾军方面,太子宫卫轻伤百余人,无人阵亡。
神机营无一人伤亡。
海州守军伤亡较大,阵亡两千余,伤者逾四千。
听著王缺的稟报,杨釗以及一眾东镇军府將领面露愧色。
同样是面对海寇,太子殿下带来的新军近乎无损,而他们却损失如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