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一章 信使(改)  大明:从罗马闪电般归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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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信使(改)

永历十三年,夏末。

吕宋西岸,马尼拉湾外的海面平静而慵懒,海浪温和地拍打著舰队的船身,发出低沉的、有节奏的“哗啦”声,仿佛正低语著某种无人可解的语言。

这里的空气异常潮湿炎热,每一次呼吸都夹杂著盐味与黏腻的湿气,让人感到难以喘息。

赤道的阳光刺目灼热,仿佛一柄巨大的火炬,毫不留情地烤炙著海上的土兵们。

甲板上的士兵们早已被炽烈的日光晒得满脸通红,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在木板上快速蒸发,只留下道道乾涸的白色印跡。

他们面无表情地站立著,头顶的钢盔和身上的甲胃被晒得滚烫,但无人抱怨,也无人后退一一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煎熬,並且深知,眼前的苦难只是大战来临前最微不足道的一点考验。

在旗舰“金乌號”的舰桥上,陈安单手扶著栏杆,另一只手举起一架铜质望远镜,目光凝重地注视著东方隱隱浮现出的陆地轮廓。

透过望远镜,他依稀能够看到远方低矮的山脉轮廓,绿意苍茫,却带看某种难以言说的威胁意味。

海风拂过,將他的髮丝吹乱,额头和颈侧的汗水渐渐滑落,但陈安似乎毫无察觉。他此刻的神情极其复杂,双眼幽深,似乎正回忆著某个遥远的过往,又像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谋划。

根据远在欧洲大陆上签订的《庇里牛斯山条约》,吕宋诸岛如今名义上已属於阿拉贡新任巴塞隆纳伯爵安德森一世,也就是他本人。

但陈安比谁都清楚,这片远离欧洲视线之外的土地,绝不会因条约上乾涸的墨跡而轻易改换主人。这里真正说话的,依旧是火炮和军舰,

他的思绪被远处传来的划桨声拉回现实。一艘派往马尼拉的小船正迎著海风缓缓前行,上面载著一名旗手和数名负责交涉的代表。陈安並未抱太大的期待,只是內心深处仍然抱著对和平的微弱幻想。

可很快,这点幻想便在不远处的炮声中被彻底粉碎。

马尼拉城墙上腾起一缕淡淡的白烟,紧隨而来的便是炮弹落入海中的巨大轰鸣。水面瞬间激起数米高的水柱,浪飞溅,迫使小船不得不仓皇掉头。

陈安眉头紧锁,眼中顿时多了几分寒意。

“看来这些卡斯蒂利亚人果然还是决定死守到底。”身旁的亲卫贝尔纳特咬著牙,放下望远镜,不悦地说道。

陈安摇了摇头,似乎对此並不感到意外:“他们也没有別的选择。马尼拉是他们在东南亚最后的据点。十多年前,荷兰人派出了三支舰队围攻都未能成功,如今我们的力量与他们旗鼓相当,他们自然不会轻易让步。”

贝尔纳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望著海面陷入沉思。

小船终於划回航队,带回了预料之中的消息。陈安轻轻挥手,示意旗手调整航向,航队缓缓向东北方驶去,借著夏季稳定的季风,朝著尚未被西班牙人修筑防御工事的林加延港口前进。

陈安缓缓走下舰桥,脚步在木质的台阶上留下沉重而有节奏的声音。进入船长室后,

他顺手摘下掛在墙上的帽子,放到桌旁,坐在铺著航海图的书桌前,拿起桌面上那份文书。

文书的纸张边缘已经微微捲起,上面残留著海盐与潮湿空气浸润后的斑驳痕跡。这是几天前在南海上截获的马德里信使口供,经过亲自审讯后,他又反覆研读了数遍。

闭上眼睛,审讯时的情景歷歷在目。

信使被反绑在椅子上,身形单薄,却强作镇定。他一再坚持自己只是个马德里来的普通商人,误入风浪被扣留,与这一切风云无关。

“你的同伴已经把所有事情说得一清二楚。”陈安语气轻淡,仿佛只是与一位老友閒谈,“我来,只是想最后核对一些细节。”

信使闻言一震,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下意识地抿紧嘴唇,目光漂移不定。

“伯爵大人,我真的只是个商人。”他终於低声开口,嗓音里有沙哑的恳求,也有欲盖弥彰的惊慌。

陈安点头,语气更温和,“只是商人?”他隨手翻开一封信,指著抬头处的一行署名,“可你明明参与了信件的收发,还能一口叫出『伯爵』头衔一一你从哪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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