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96章 真杀了!  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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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刀与刀的气息在半空交匯。

那是生与死的界线。

赵烈的手掌狠狠一握,

他心底几乎发出一声怒吼:

完了!完了啊——!

他太清楚那两个人的实力。

那可是韩守义亲自调教出来的死士,

他们早已在尸山血海里磨链过反应与嗅觉。

一个出刀,快如风;

两个同时出刀,便是地狱。

他们的配合,哪怕是自己都未必能接下。

而萧寧?

不过一个无名小卒,

再聪慧、再机敏,也没有和这样的对手真正交过手。

他一旦出刀,就意味著踏进死亡。

赵烈几乎能预见接下来的画面——

刀光落下,

鲜血四溅,

萧寧的身体倒在火光之下,

那把被鲜血浸染的刀,反而更亮。

这一刻,帐內所有人都在屏息。

没人再眨眼,没人再呼吸。

只剩那火焰在风里挣扎,劈啪作响。

时间仿佛被抽空,只剩那一刻的永恆。

“完了。”

一个军士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这小子……死定了。”

“是啊,”另一个声音低低道,

“这两个护卫,都是在前线杀出来的。那速度、那狠劲……根本不是他能躲得开的。”

“他这是找死啊!好好的命不要,偏偏要和韩守义作对!”

“唉,赵都尉拼死救他都没用。”

低语声在帐边一圈圈传开,却极轻。

那些声音混杂著恐惧、惋惜,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们不是没看懂这局,

只是明白——这局,没人能破。

“他要是能有权就好了……”

一个年迈的军士喃喃,

“要是有权、有兵、有势……或许真能替兄弟们討个公道。”

“可惜啊。”

“他只是个卒子。”

“卒子,动不得。”

“卒子若动,就要死。”

那一瞬,所有人心头都生出一种沉重的绝望。

他们看著那一抹孤立的身影——

那个背对眾人、面对著两名死士的少年,

那单薄的背影在火光里,竟比任何人都笔直。

“他疯了。”

有人声音发颤,“真的疯了。”

“他明知道那两个人是死士,还敢出刀。”

“疯子。”

“疯得要命。”

“可……我他娘的,还真希望他能贏一次啊。”

有人咬牙,泪水从眼眶滑落。

那是一种无声的愤怒——对韩守义的,对这天地的。

火光再次摇动。

两道寒光扑至,气流撕扯。

空气里瀰漫著铁锈般的气息,仿佛血在提前渗出。

赵烈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几乎是嘶吼著往前扑。

“寧小兄弟——!”

可他终究迟了。

那两个护卫已经离萧寧不过一步。

那种速度,几乎超越了肉眼的极限。

刀气掠过时,连火焰都被割成两半。

韩守义的心臟在那一刻骤然狂跳。

可那跳动不是惊惧,而是极深的、扭曲的快感。

他贏了。

他知道,他贏了。

小子,你终究还是太嫩。

你以为凭一腔热血,就能撕破这层天?

笑话!

这军纪,这功簿,这世道……

哪一样,不是我们这些人说了算?

他甚至能想像接下来的局面——

萧寧倒地,他退半步。

程祁、陆锋立刻制住那尸体,

蒙尚元震怒,下令查处。

而他只要轻描淡写一句:

“可惜了这年轻人。”

便能彻底洗净自己。

他在心底冷冷地数著:

“一……”

“二……”

就在“二”的呼吸间,

那两道寒光,终於齐齐斩向萧寧!

一左一右,

一刀取颈,一刀取心!

这杀势,既快且狠。

刀尖破风的声音,在空气中炸裂,犹如一对毒牙。

那一瞬间,连时间都被割成两半。

赵烈的双眼充血。

“停手!!!”

他声嘶力竭,可那声音显得如此无力。

他几乎能听见身旁有人低低哀嘆。

那是一种哀悼的气息。

他们都知道,这一幕,註定不会有奇蹟。

这小卒,已是必死。

“他要死了……”

一个年轻军士低声道,声音几乎破碎。

“这世道,就是不让人活啊。”

“一个说真话的卒子,一定要死。”

“死得值不值?”

“值啊,”旁边的人咬牙,

“可谁记得他?没人记得。”

风吹动火焰。

火光映著每一张绝望的脸。

每个人都以为——这一刀下去,一切就此定格。

空气里瀰漫著一种血的味道,

那种味道还未真正出现,却已被所有人闻见。

赵烈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胸腔像要爆裂,心中万般痛苦交织在一起。

他想拦,可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已经定格。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

那两个死士的刀,

离萧寧越来越近。

“完了……”

他几乎是无声地喃喃。

“这小子,完了啊。”

周围无数道目光匯聚,

每个人的胸口,都被这压抑的气息死死压著。

他们看著那柄刀,看著那两道寒光。

有人下意识闭上眼。

有人咬破了唇。

就在那一瞬——

天地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风,停了。

火,静了。

连呼吸,都被凝住。

一切,都只剩下那一抹光。

那是刀与命之间的最后一寸距离。

而在那一寸之间,

所有人的心,都在坠落。

赵烈的指节死死攥紧,

指甲嵌入肉中,鲜血流下。

他的喉咙发出一声极低的嘶吼——

那不是命令,也不是怒吼,

那是一个人的心,被生生撕裂的声音。

“寧小兄弟……”

他哽咽出声。

可那一刻,已无人能听见。

因为——

刀,已经落下。

火焰摇曳。

风声呜咽。

那一瞬,仿佛天地都屏住了呼吸。

无数双眼盯著那一抹刀光,呼吸凝在喉咙。

军士们的神情,一点点扭曲成恐惧与绝望的形状。

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们都见过这样的场面——那种血溅三尺、刀破咽喉的景象。

在北境,死不稀奇。

但此刻,他们却第一次希望——那刀,不要落下。

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都被扭曲成暗红的影。

空气里有一种几乎凝固的气味,像是血的气息提前瀰漫开来。

“完了……”

有人喃喃。

声音发颤,像是从胸腔里被挤出来的一丝气息。

“完了啊……”

他们不忍再看。

有的人闭上眼,头低下;

有的人转过脸,呼吸都在发抖。

那种压抑感,像是有一只手捏住了他们的喉咙。

他们几乎能想像出接下来的画面:

刀光划破空气,带出血;

鲜血喷在地上,火光映得一地猩红;

那少年的身影倒下,手中的刀滑落,叮然一声,碎在尘埃。

那一幕——他们看得太多了。

他们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他们知道那血会多烫,那骨会多脆。

“唉……”

一个老兵低声嘆息,

“这小子,不该啊。”

他闭上眼,不敢再看。

眼角的皱纹在颤,唇在抖,

可那嘆息仍是极轻极轻,

仿佛怕惊扰什么。

有人咬牙,声音几乎破裂:

“他若不出刀,也许还有救……”

“可惜啊,太年轻了……”

“是啊,太年轻……”

他们都明白,

这世道从不怜悯年轻人。

年轻意味著衝动,而衝动,意味著死。

帐內的风越来越大,

火焰被吹得伏地摇摆,照亮那三人的身影。

——萧寧。

——韩守义。

——以及那两名黑衣护卫。

三方的杀意,交织成一线。

那线极细,却紧得几乎要割破空间。

赵烈的心在狂跳。

他眼睁睁看著那一幕,

眼中血丝暴起,牙齿咬得发出“咯咯”声。

他知道——完了。

那两个护卫出手的瞬间,

他几乎能感觉到空气被撕裂。

那种刀气的压迫感,连站在数步外的他都能感到皮肤发麻。

他明白,那种速度,不是凡人能挡的。

那种刀势,一旦落下,必然血溅当场。

他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只是死死盯著那抹光——

一抹、两抹,

在火光中交织、掠动,直扑萧寧!

他的心臟在胸口猛地一跳。

他本能地迈出一步,

想拦,可根本来不及。

那两个死士的身影快到极致,

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到了萧寧面前。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

一瞬即死。

赵烈的喉咙乾涩,

声音在胸腔里翻滚,却发不出。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那一幕。

“寧小兄弟——”

他吼不出声。

那是从肺腑里衝出来的嘶哑,却被风和火吞没。

周围的士兵,一个个闭上眼。

有人合掌;

有人咬牙;

有人转过头去。

他们不想看那血。

他们怕那一幕印在心底,

像无数次夜战的噩梦,

永远洗不去。

火光在此刻猛地跳了一下。

时间像是骤然被拉长——

那一刀,终於落下!

空气震盪。

风在瞬间爆散。

——“叮!!!”

一声清脆的响动,如金石撞击。

那声音不似血溅的闷响,

而是极清、极锐、极亮的一声。

像是谁用刀背,击在了铁上。

“……”

帐內眾人,齐齐一震。

赵烈的呼吸,生生止在喉咙。

他的眼睛在那一刻猛地睁大。

火光照亮了那一幕——

萧寧,仍保持著劈刀的姿势。

他的身影笔直如山。

刀身微颤,反射著火光的冷芒。

而那两名死士——

也在动势之间,忽然定格。

他们的刀,悬在半空。

刀锋距离萧寧的颈不过寸许,却再也落不下去。

他们的身形保持著出刀的姿势,

肌肉紧绷,呼吸停顿。

就像有人在那一瞬,

把整个天地,连同风,都定在了原地。

空气死寂。

时间——仿佛不再流动。

火光噼啪燃烧,

火星飞起,又落下,

却没有人敢出声。

赵烈的喉结在动。

他甚至忘记呼吸。

眼前的画面,太不真实。

“这……”

他低声,几乎是喃喃。

“怎么回事……”

他清楚地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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