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远此刻心神正全力催动玉佩,大部分法力也灌注其中。
他虽有所察觉身后有股劲风袭来,但仓促之间,又要维持玉佩,又要防备眼前赵见礼等人可能的暴起,身形难免迟滯了一瞬。
“砰!”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高举的青玄佩,因为这一撞带来的震动和身形不稳,竟脱手滑落!
那枚绽放著青白玄光,震慑全场的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弧线,“啪嗒”一声,掉落在沾满尘土的木台边缘。
玉佩上的光芒如同被掐灭的烛火,瞬间黯淡下去,那股笼罩全场的威压也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
跪伏在地的眾人顿觉身上一轻,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惊愕和狂喜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赵见礼只觉得浑身一松,那股几乎要压碎他膝盖的力量荡然无存。
他反应最快,眼中凶光爆射,如同挣脱了锁链的恶犬!
“真是天助我也!他们的宝贝掉了,別怕他!仙人也是人,被刀砍了一样会死!今天谁能拿下他,老子赏他十亩良田!杀了他们!给老子杀!”
那几个原本瘫软在地的心腹,此刻也感觉力量回归,又被赵见礼的狂吼和许诺刺激,挣扎著抓起地上的柴刀,眼中闪烁著恐惧褪去后的狠戾!
“围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赵见礼自己也握紧了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带领眾人,如同挣脱了锁链的恶犬,再次凶猛地扑了上来!
这一次,他们身上没有了仙家宝贝的压制,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呼啦啦地涌上木台,將王修远和脸色惨白的柳絮儿,里三层外三层地死死围困在中心。
王修远稳住身形,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因恐惧退去而变得愈发扭曲凶狠的面孔,最终落在赵见礼那张写满得意和嗜血的脸上。
他脸上竟无一丝慌乱,反而轻轻嘆了口气,那嘆息里带著一丝近乎怜悯的嘲讽。
“看来,你们並不介意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啊?”
王修远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带著一种穿透人心的平静。
赵见礼闻言,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他咧开嘴,露出暗黄的牙齿,发出一阵充满快意的大笑:
“哈哈....介意?当然不介意!王家小子,老子告诉你!老子非但不介意,实际上应该说是非常喜欢!”
他猛地一挥手,厉喝道:
“上!给我上!把他们剁碎了餵狗!”
王修远没有看身后簌簌发抖的柳絮儿,只是微微侧首,声音低沉却异常稳定,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安心站在我身后。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他重新抬眼,看向步步紧逼的赵见礼和其心腹,眼神骤然变得无比深邃,如同两口沉寂千年的古井,映不出丝毫波澜。
“既然你们不介意的话,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王修远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著北地的寒冰。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真真是荒谬...可笑极了!”
最后两个字出口的剎那,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扭曲了一下。
王修远动了。
其中一个赵见礼的心腹只觉眼前一,一股带著铁锈味的劲风扑面而来。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看到一柄寒冷无比的锋刃直直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得令人心臟骤停的“噗嗤”声。
那村丁脸上的凶狠瞬间凝固,隨即被极度的惊骇和恐惧取代。
这仅仅是个开始!
另一个村丁还未上前,便见眼前闪过一抹金芒,咽喉处顿时便多了一个黑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下去,眼中还残留著前一刻的凶戾。
“咔嚓!”
一个试图从侧翼偷袭的壮汉,手腕被王修远隨手一拧,整条手臂顿时呈现出诡异骇人的反关节扭曲,白森森的断骨刺破皮肉,惨嚎声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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