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羽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隨即化为一片苦涩。
他低眉嘆息一声,带著浓浓的失落与不甘:
“唉...江掌门有所不知。那副简图只標记拥有筑基修士坐镇,且能按时足额向上宗缴纳供奉的世家或门派。家父虽侥倖筑基,然而...”
他握紧了拳头,声音低沉:
“前些年族中遭逢剧变,以至於有一次供奉未能凑足份额,便被上宗除了名,从筑基世家降为了普通修仙家族。是以图上...自然寻不见我吴家標记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恨,声音也压得更低,仿佛在强忍著滔天怒火和无尽的屈辱:
“若不是那可恨的玄水门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我家...我家又怎会落得如此淒凉下场!”
“玄水门?”
田若苦闻言,眉头一挑,適时地开口,语气带著恰到好处的疑惑。
这一问,却仿佛瞬间点燃了吴子羽积压已久的愤懣。
“正是!”
吴子羽猛地抬起头,神色激动,一股脑地倾吐而出,如同找到了宣泄口:
“道友或许不知,那玄水门坐落於我家北仓山以西的云罗山,门內拥有一位筑基中期和两位筑基初期修士坐镇。
他们横行霸道,仗势欺人,逼迫我等处於其周遭的世家、门派,在缴纳上宗供奉后,还必须再到他们玄水门前另外缴纳一份所谓的『孝敬钱』!
灵石、灵矿、灵草、灵物等资源,乃至族中稍有修炼资质的子弟...皆再其索要之列!”
他胸膛不断起伏,眼中血丝隱现,双全握紧,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继续控诉道:
“若是我等稍有延迟或流露出半分不满,那玄水门轻则封锁商路,打压我等生存空间;重则...则是直接攻上山去,屠门灭族!周遭同道,深受其害,苦其暴虐久矣!”
江青煊听闻此言,面上依旧平静,心中却是完全明白了吴子羽此番献礼示好的真是意图。
他缓缓开口,却是问了一个看似寻常却极其关键的问题:
“不知贵族上下,如今共有多少修士?周遭世家门派,情况又如何?可有反抗之力?”
吴子羽闻言顿时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迟疑,带著审视看向江青煊。
他沉默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开口道:
“不敢隱瞒江掌门,家父乃是筑基初期,在下前不久刚突破离垢四层。除我父子外,族中尚有三位处於离垢二层的族弟。至於其他...”
他嘆了口气,言语间充满了无奈:
“我等已暗中联络了周遭几个世家和门派,加上我父亲也不过两位筑基初期,其余的...嗐...”
祝蝶舞闻言却是微微蹙眉,忍不住问道:
“玄水门如此行事,强征暴敛,盘剥同道,已属言重僭越!难道...难道上宗青冥宗就坐视不理吗?你等为何不向上宗稟报,揭露其恶行?”
“稟报?”
吴子羽的嘴角猛地扯出一个苦涩而又充满讥誚的弧度,言重仿佛压抑著无尽的悲愤与怒火:
“道友有所不知,那青冥宗高居云端,俯瞰眾生,他们...他们只求治下势力按时缴纳足额供奉,保持疆域表面安稳即可。至於...”
他抬眼看向江青煊三人,声音带著一丝颤抖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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