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听到肉虫被砸个稀碎的响声,尤廉顿时十分无奈:“你怎么比我还牴触。”
【我不想吃那个东西】
伴隨著他的疑问,一缕与刚才的疯狂完全迥异的怯懦声音在尤廉的脑海中响起。
这声音瞬间引起了尤廉的警觉,但无论他在之后如何试探,对方都没有再发出半分声响。
直到他將地上的垃圾收拾好,又试图把眼球塞入其中时,那道声音才重新响起。
【这个也不想吃】
果然是嘴巴发出的声音!但与医院中的嘴巴声音已经完全不同。
“你有点挑食了,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我们迟早会饿死。”
尤廉继续试探著它能否给出更多的回应:“你想吃什么?”
【外面……外面有吃的,我们应该去觅食】
它更加怯懦了,就连声音都变得无比微弱。
“觅食,你的形容好像我们都是什么动物一样。”
尤廉在听完它的话后並没有拒绝它的提议,他打算去外面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才符合嘴巴內心对食物的標准。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找一条围巾来遮蔽自己的后颈,主要是为了防止別人看见嘴巴。
刚刚没有被弟弟妹妹们发现异常纯粹要感谢他们长得矮,以及尤廉始终用正面面对著他们。
现在要出门,他就不能生出任何侥倖心理,否则被別人看见他后颈出现一个会伸触鬚的嘴,他们说不定会把他当成中世纪巫师给绑上十字架当场烧死。
“我看看,围巾,围巾……”
没过多久,尤廉成功地在衣柜中找到了一条棕色格子围巾。
衣柜的底部还有一件被眾多衣物遮掩起来的染血外衫,沾染血跡的外衫已经被他换下,那把之前插在他胸口的手术刀也被尤廉搁置在了衣柜中。
至於尤廉胸口的伤,在经过包扎后已经有了简单的癒合跡象。
“和我想的一样,这具身体的恢復能力很强。”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的衣著,隨后便推门而出。
“吱呀”一声,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啪。”
则是它被重新关闭的声响。
脖颈后的嘴巴被包裹在围巾中,四周柔软的布料拢得它十分愜意,那些触鬚都收敛了不少。
尤廉觉得自己总不能一直“嘴巴”“嘴巴”地称呼它,它既然会说话,有实体,並且和现在的自己绑定,那它应该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名字。
“你想要一个名字吗?”
他在脑海中与嘴巴交流,而嘴巴在沉默片刻后,也予以了回应。
【名字是什么?】
它说话变得越来越流畅,这很好。
尤廉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引诱自闭症儿童走出自闭的医生,正在不断地尝试著与患者交流。
原本的它是一只由诸多怨念滋生的异常生物,自从离开了圣加卢医院后,嘴巴的新生意识变得与新生儿无异。
这让尤廉觉得,既然自己摆脱不了它,那想办法让它它变得可控才是目前第一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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