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还想要再度探查时,从门外传来了帕尔金德、塔莉婭以及鲁姆恩三人的交流声。
“难得把这台相机从杂物堆里翻出来,我来给你们多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来吧,塔莉婭,我们如同朵一般可爱的姑娘,去站到墙边,去站到阳光下。”
尤廉听到这些动静,立即將东西一股脑塞入了手提箱,“啪”地一声扣拢,隨后走了出去。
而后他便看到老帕尔金德正手捧著一台老式摄像机站在距离诊疗室的不远的地方,正准备给塔莉婭拍照。
今日是纳维亚这座被温带海洋气候常年影响的国家难得的晴天,阳光从云层间费力地挤出,以丁达尔效应的姿態洒落拜尔斯。
“嗯,我要摆一个什么样的姿势,这个姿势可以吗?”
塔莉婭拎起棕色的裙摆站在阳光的斑驳下转了个圈,特意佩戴了白蝴蝶兰发箍的她比此时的阳光更耀眼。
就如同画手一个不留神在黑白灰的画布抿落下了一抹白金,白金的色彩温暖又美好得不似实物。
当尤廉从诊疗室內走出,她像是早有预感般扭头看向尤廉的方向,风顿时吹过了他们的髮丝与衣摆,一缕长发从塔莉婭的耳边坠落,又被她撩起。
“嘿尤廉,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被我们的动静给吸引出来,瞧瞧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什么,是上次我生日时你送给我的发箍。”
她叫停了正准备拍摄的帕尔金德,一路小跑著来到了尤廉的身边:“你穿医生的外套简直太帅了,快来,难得我们从家里翻到了失踪这么久的相机。”
她扯住尤廉的衣袖將他拉到了镜头前:“站在阳光底下,就站在这里別动,我要给你拍几张照片。”
“难得我的哥哥今天穿得这么帅。”
她又笑著补充了一句。
而一旁的鲁姆恩不高兴地揣著手:“这不公平,我也想给哥哥拍照。”
老帕尔金德更不高兴了:“明明我才是最先提出给小尤廉拍照的人。”
听到三人的爭论,尤廉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只是拍个照而已,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居然变得这么抢手了……”
为了公平起见,尤廉直接提议所有人站在一起来几张合照,不过就当他生出这个想法时,却发现四处都不见老安娜的身影。
“祖母呢?”
“你们祖母她不喜欢凑这个热闹。”
“嗯,不喜欢凑热闹?”尤廉若有所思,而后他当著眾人的面接过了相机,示意眾人跟著他走。
他们就这样回到家中,站在厨房的门前,尤廉能听到水池中锅碗的碰撞音以及若隱若现的哼唱声,老安娜现在的情绪不错,大概是尤廉突然同意去诊所的事让她感到了宽慰,老安娜整个人在洗刷时变得格外放鬆。
“去吧,祖父。”
尤廉指著厨房的方向,用目光示意老帕尔金德。
“去干什么?”
“家庭合照,一个也不能少。”
塔莉婭和鲁姆恩已经懂了尤廉的意思,他们推攘著老帕尔金德將其推至厨房门边,看著正在洗厨具的老安娜,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气。
隨后,老帕尔金德伸出手来敲了敲厨房已经被打开的门。
“咚,咚。”
“这位美丽的女士,”老帕尔金德从未觉得自己的心情像今天这般彆扭过,“我们打算在今天拍摄一些家庭合照,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