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被墙后的黑暗吞没,那面诡异的墙壁也无声地重新合拢。
主持人瘫在地上,大口喘著气,听著幕布外依旧喧囂且对危险毫无察觉的狂乱声浪,他挣扎著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扒开幕布一条缝隙。
很快,主持人的目光便越过了那些攒动的人头,精准地投向了第三排最右边那个位置。
格里兰正仰著头,將杯中最后一点浑浊的酒液灌进喉咙,眼神迷离,脸上带著酒精催化的麻木红晕。他似乎对刚才幕布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也完全没意识到一道审视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嘖……”主持人看著格里兰那普通得甚至有些落魄的样貌,再看看他桌上仅有的一个空酒杯,眼神复杂,“长相平平,衣著普通,怕是兜比脸还乾净,莫德尔小姐怎么会看上他?”
“也不知道这个人这究竟是撞了天大的好运,还是倒了大霉。”
他看著那名即將踏入魔窟的醉汉,甚至生出了一丝怜悯。
而此时的格里兰,只觉得酒精像火一样烧灼著他的胃,麻痹著他的神经,试图將那绝望的认知和诡异的景象全部焚烧殆尽。
世界在他眼中旋转、模糊,喧囂声也变成了遥远的嗡鸣。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格里兰的意识已经沉入酒精的泥沼,只依稀听到“莫德尔小姐”、“房间”之类的字眼。
他茫然地点了点头,或许是出於酒精的驱使,或许是对那悲伤眼神残留的一丝好奇,也或许是纯粹的麻木,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被那个模糊的身影搀扶引导著,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喧囂混乱的酒馆,走向更未知的黑暗。
之后的记忆,彻底断裂成碎片。
他只记得被带进了一个异常安静、瀰漫著奇异冷香的房间,光线很暗,似乎只有一盏摇曳的、发出幽黄光芒的灯。
再然后……就是一片混沌的黑。
唯一清晰的感官残留,是嘴唇上传来的那阵冰冷、柔软的触感,他的手臂也仿佛被某种巨大而湿冷的、覆盖著细密绒毛的物体轻轻擦过。
而紧隨著其来的,是铺天盖地、几乎將他灵魂冻结的纯粹杀意!
那杀意如同无形的潮水,冰冷粘稠,充满了捕食者的残忍和戏謔,將他死死包裹,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复眼在黑暗中凝视著他,下一秒就要將他撕成碎片。
在这极致的恐惧与冰冷的触感中,格里兰残存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熄灭了。
当他再度清醒,只看见一名美艷绝伦的黑髮女子坐在自己身边抽著烟,烟雾从她的口中徐徐吐出。
这名女子赫然就是莫德尔,格里兰顿时一惊,连忙摸遍全身,並未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下亦或者丟失了什么器官,而且莫德尔小姐的下半身也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是可怖怪物,而是完全正常的修长人腿。
看得格里兰脸色一红。
“你醒了?”
莫德尔瞥了一眼他:“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催眠你去帮我买了一些东西,希望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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