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动了。
她不再是那个蜷缩在墙角,需要人搀扶的老虔婆。
她的腰杆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沉稳而有力。
神选的监工,开始巡视她的领地。
“沙沙”的打磨声,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刺耳,充满了心虚与恐慌。
所有人都低著头,不敢与她对视,拼命地打磨著手中的金属,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贾张氏的眼神里,再没有半分往日的浑浊与贪婪。
那是一种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审视,就像工匠在检验一件工具,冷酷,而又精准。
她走到了刘海中面前,停下脚步。
刘海中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那块“官印”差点掉在地上。他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正钉在他这件“杰作”上。
“这是什么?”
贾张氏开口了,声音平稳,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官印……”刘海中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里带著一丝哀求,“我……我想著,只有这个,才配得上主人的身份……”
“呵。”
贾张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充满了蔑视的冷笑。
“你在用这坨粗鄙的废铁,来定义主人的伟大?”
“你是在……侮辱主人。”
最后四个字,如同四柄冰锥,狠狠刺入刘海中的心臟。
“不!我没有!我不敢!”刘海中嚇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瘫软下去。
贾张氏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块“官印”。
“砸了它。”
“什么?”刘海中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这可是他磨了半天,磨掉了两层指甲皮才弄出来的!
“我说,砸了它。”贾张氏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用你的头。”
用头……砸碎这块合金?!
刘海中彻底懵了,这是要他的命!
他看向周围,向易中海、向阎埠贵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视线,他们自己的恐惧,已经將他们淹没。
“看来,你对主人的虔诚,还不够。”
贾张氏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狂热的寒光。
“那么,就由我,来剔除你思想里的杂质。”
她抬起脚,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在了刘海中那只肥硕的手掌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刘海中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疼得在地上翻滚起来。
院子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著这一幕,看著曾经的二大爷,被一个他们最瞧不起的老婆子,如此轻易地碾碎了尊严和骨头。
这比阎解亲自动手,还要让他们恐惧!
因为阎解是神,神做什么都是对的。
可贾张氏,是人,是他们中的一员!一个曾经和他们一样卑微的人,在获得了神恩之后,可以如此冷酷地审判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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