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背叛感和对“神权”的恐惧，瞬间击溃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我砸！我砸！”

刘海中涕泪横流，顾不上手掌的剧痛，爬起来，抓起那块“官印”，用尽全身力气，朝著自己的额头狠狠砸去！

“砰！”

一声闷响，鲜血顺著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一下又一下地，將那块代表著他可笑权欲的金属，砸向自己的脑袋。

直到，贾张氏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停。”

刘海中如蒙大赦，瘫倒在地，血和眼泪糊了一脸。

贾张氏看都未看他，转向了其他人，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

“你们记住。”

“主人的仁慈，不是你们可以试探的。”

“主人的审美，更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揣度的。”

“你们要做的，不是创造，而是奉献！用你们的血，你们的汗，你们的卑微，去打磨！直到它光滑如镜，直到它能映出你们自己那张充满罪孽的脸！”

“现在，继续！”

一声令下，院子里所有人都疯了一样，重新抓起金属和磨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道和速度，疯狂地打磨起来。

再没人敢耍小聪明，再没人敢有丝毫的杂念。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磨！磨到监工满意！磨到神明垂青！

……

正房內。

阎解端著一杯热茶，悠閒地坐在沙发上。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都通过“天工”的精神波动监控，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第一个信徒，就带来了这样的惊喜。”

“以奴治奴，果然是最高效的管理方式。”

他嘴角微扬，对贾张氏的表现，非常满意。

这个被他亲手改造的“神权代行者”，完美地理解並执行了他的意志，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属於她自己的、源於被压迫后反弹的残忍。

这让这场驯服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了。

【主人，『虔诚度』资料库更新。】

【刘海中的数值在经歷『惩罚』后，出现大幅度攀升，已进入前三名。】

【其余目標，『虔诚度』普遍上升30%。】

“很好。”

阎解放下茶杯，目光变得深邃。

“痛苦，果然是信仰最好的催化剂。”

“天工，继续监控。我要在他们之中，再选出几个『管事』，来分担贾氏的权力。”

他要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等级森严的神权体系。

有唯一的真神。

有代行神权的大祭司。

自然，也该有互相监督、互相倾轧的小神官。

他要让他们在无尽的內耗和对晋升的渴望中，將忠诚与卑微，刻进自己的基因里。

一场由他主导的，对人性的终极改造，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