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后再也不想当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了。我想当一个……让人发笑的笑话。因为只有笑话,才能活下去。”
“我讲完了……我的笑话……可笑吗?”
她看著井边的“先知”,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的、努力想要得到肯定的期盼。
一个孩子,在用最天真的语言,阐述著这个世界上最残忍、最扭曲的生存法则。
她不是在表演“自我毁灭”,她是在展示“被毁灭”的过程。
这种由纯粹的“无知”和极致的“残酷”交织而成的荒诞,其衝击力,远远超过了之前任何一场成年人的、精心设计的表演。
刘海中脸上的狂喜,凝固了。
何雨柱那张冰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动容。
整个院子,陷入了比死亡更深沉的寂静。
“嗬……”
井边,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像是嘆息,又像是哽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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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知”易中海,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笑。他笑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失控,笑得浑身痉挛,笑得老泪纵横。那笑声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愉悦。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这个荒诞世界里,最完美的艺术品——一个被彻底污染的、纯洁的灵魂。
这,才是这场喜剧,最华彩的乐章!
圣言缓缓抬起了手,他那稚嫩的脸上,依旧是亘古不变的平静。
“奉献,成功。”
“你的讚歌,获得了先知的最高愉悦。”
他转向那个因为表演成功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你,贏得了恩赐。做出你的选择。剥夺谁的份额,以及,选择你的扈从。”
小当愣住了。她贏了?她可以……选择?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满意的笑容。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轻轻地,朝刘海中的方向瞥了一下。
小当瞬间明白了。她转过身,抬起那只细瘦的小胳膊,毫不犹豫地指向了那个脸色已经变成死灰的男人。
“我……我选他。刘海中。”
刘海中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淮茹母女,那眼神,仿佛要將她们生吞活剥。
连续四天,他,刘海中,再一次,被剥夺了生存的口粮。而这一次,宣判他死刑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那么,你的扈从呢?”圣言追问道。
这是一个全新的问题。
小当又一次看向自己的母亲。但这一次,秦淮茹没有给她任何提示。
小当犹豫了一下,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那个比她更小,更瘦弱,正用惊恐的眼神看著她的身影上。
她的妹妹,槐。
一个孩子最本能的、想要保护自己妹妹的念头,在这一刻,被这个残酷的游戏规则,扭曲成了一种全新的选择。
“我选……我选槐。”小当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这个选择,像最后一块拼图,嵌入了这幅地狱般的画卷。
一个全新的、绝无仅有的权力结构,诞生了。
秦淮茹,是小当的主人。
小当,是槐的主人。
一个以血缘为纽带,以风险为锁链的、三位一体的“亲族枷锁”,形成了。
如果槐失败,小当將受双倍惩罚。
如果小当因为槐的失败而失败,那么秦淮茹,將承受四倍的惩罚!
这不再是简单的联盟,这是一个层层加码的、死亡的责任链。
正房的窗帘后,阎解的脸上,露出了近乎完美的、欣赏的微笑。
【系统日誌:实验体“秦淮茹”的“教育”模式,已成功產出第一个合格的“產品”。】
【实验体“小当”,已完成初级异化。其以“被污染的纯真”为表演核心,成功触发了“先知”的巔峰愉悦。】
【新的权力结构“亲族枷锁”已形成。该结构將“家庭”这一旧世界的核心单元,重塑为一种层层传导风险的、高压的、金字塔式的奴役链条。】
【评估:该结构的出现,將极大激发其他实验体的模仿欲。预计將出现更多以家庭、邻里为单位的、风险捆绑式的“扈从链”。】
【人性斗兽场,进入5.0版本:枷锁的时代。】
【游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