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家的年夜饭在一片狼藉中结束了。
桌上的六道菜被扫荡得差不多,
那条红烧鱼连鱼骨头都被棒梗啃得乾乾净净,
宫保鸡丁的盘子被舔得能照见人影。
聋老太太黑著脸坐在炕上,看著满桌的残羹剩饭,气得胸口起伏。
“老太太,我来收拾。“秦淮茹温声细语地说著,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贾张氏拍拍圆滚滚的肚子,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响亮的嗝:
“哎呀,老太太这鱼做得真香啊!柱子的手艺就是好。“
棒梗还在舔著嘴唇,一脸意犹未尽:“奶奶,明天还有鱼吃吗?
咱们家啥时候也能买条这么大的鱼?“
“明天?“聋老太太冷笑一声,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两下,
“明天你们回自己家吃窝窝头去。“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老太太说笑了。棒梗,槐,小当,咱们回家了,让老太太歇著。“
三个孩子肚子撑得像小西瓜,槐走路都一摇一摆的。
小当嘴里还叼著一块鸡肉,捨不得咽下去。
何雨水看著这一家子的德行,气得够呛。
等他们摇摇摆摆地走出门,她压低声音对一大妈说:
“一大妈,您看见了吧?小没小的样,老没老的样。
这哪像是来做客的?简直就是来打秋风的。“
一大妈嘆了口气,揉著刚才被棒梗撞疼的胳膊:
“雨水,別说了。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邻居?“何雨水撇撇嘴,眼中满是不屑,“我看是饿死鬼投胎才对。
老太太一年到头攒点好东西不容易,全让他们糟蹋了。
您看看这桌子,跟蝗虫过境似的。“
傻柱在一旁默默收拾著盘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辛辛苦苦做的六道菜,本想让大家慢慢品尝。
结果被贾家人风捲残云般扫荡一空。
秦姐家確实困难,但这孩子们的吃相也太难看了。
易中海听著这些牢骚话,心里有些烦躁。
他故意起身晃悠到厨房门口。
看见秦淮茹正弯著腰洗碗,那纤细的腰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冬天的夹袄紧紧贴著身体,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淮茹,你慢点洗,別累著了。“易中海走近了些,声音有些沙哑。
秦淮茹回头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察觉到易中海眼神中的那种火热,心里既厌恶又无奈:
“一大爷,您歇著吧,我马上就好。“
易中海又往前挪了一步,几乎能闻到秦淮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他压低声音说:“淮茹,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事儿。“
秦淮茹的手顿了一下,搪瓷碗差点滑到地上。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方面是对易中海年纪的抗拒,另一方面又捨不得那九百块钱的存款。
九百块啊,够我们娘几个吃多少年的。可是易中海都五十多了...
“一大爷,这事儿...“她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让我再想想行吗?“
“有什么好想的?“
易中海胆子大了起来,趁著外屋没人注意,手悄悄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
“你想想三个孩子的將来,想想你们家现在的光景。
跟著我,保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秦淮茹浑身一颤,感受到易中海手上的力度和温度,但没有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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