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心里做了个决定。

算了，为了孩子们，豁出去了。

“一大爷，要不初四晚上十点，咱们好好聊聊这事儿。“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手在秦淮茹肩膀上轻轻捏了一下：

“行，那我等你。记住，十点整。“

外屋传来傻柱收拾桌子的声音，两人赶紧分开。

易中海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这事儿有戏。

秦淮茹这小寡妇终於鬆口了。

与此同时，中院刘海中家里的气氛更加压抑。

昏暗的15瓦灯泡下，一家人围著小方桌吃著年夜饭。

桌上就摆著一盘饺子、一碟咸菜、一碗白菜汤，寒酸得很。

“妈，这饺子咋就这么点儿？“

大儿媳妇看著碗里稀稀拉拉的五六个饺子，脸色很不好看，

“过年好歹也得让人吃饱吧？“

刘海中瞪了她一眼，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嫌少啊？

过年能吃上肉饺子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著？

知不知道这一斤肉多少钱？“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儿媳妇赶紧解释，但心里憋著一肚子气。

“知道就好。“刘海中夹起一个饺子，还仔细数了数盘子里剩下的，

“一人五个，多了没有。谁要是多吃了，明天就少吃一顿。

家里就这个条件，別想著天天像过年一样。“

二儿媳妇在一旁忍不住了，小声嘀咕：

“隔壁王德旺家那香味儿，人家过年是真捨得钱。

刚才我听见他们说要放三卷大鞭炮呢。“

“王德旺？“刘海中冷哼一声，脸色更难看了，

“走了狗屎运罢了。一个破焊工，升个官就了不起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说人家现在是宣传科副科长了。“大儿媳妇小心地提醒。

“副科长又怎么样？“刘海中脸都气绿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还不是个工人？咱们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眼红別人。“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酸得要命。

同样是四合院的住户，凭什么王德旺能升官发財，自己还在车间里当个小工？

看看自己家这寒酸的年夜饭，

再想想王德旺家飘出来的肉香味，心里別提多不平衡了。

两个儿媳妇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深深的失望。

嫁到刘家这么多年，连个像样的年夜饭都吃不上。

人家王德旺家四岁的孩子都能吃上红烧肉，

她们这些大人却在这儿为几个饺子发愁。

“妈，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像王德旺家那样过年啊？“

刘家的小孙子天真地问道。

刘海中气得筷子一拍：“吃你的饺子！小孩子瞎说什么？“

孩子被嚇得哭了起来，整个屋子里更加压抑。

与此同时，李婶家里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老头子，你看这肉燉得多香！还冒著热气呢！“

李婶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捨不得一口吃掉，

“咱们有多少年没在年三十吃过这么好的肉了？

上次吃肉还是去年春节，邻居家办喜事分的那一小块。“

李婶的老伴也是满脸的感激：

“都是秀娥的好心肠啊，她们一家真是菩萨心肠。

咱们得记住人家的恩情，后面有能搭把手的还得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