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大爷的「权威」失效 重生四合院:理工天才的逆袭人生
天色渐暗,我正把教学登记本塞进抽屉,就听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易中海,背著手站在门口,脸上掛著那种“我为你好”的表情,老派干部开会前都这模样。
“林风啊,忙完了?”他嗓门不高,但够全院听见。
我没起身,只把钢笔重新別回口袋,顺手把算盘从工具包里掏出来,搁在桌上。那算盘是我在厂里废料堆捡的旧货,珠子磨得发亮,拨起来清脆。
“一大爷,有事?”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嘆了口气:“你这孩子,技术是真没得说,人也踏实。可做人啊,不能光讲理,还得讲情分。”
我手指在算盘框上轻轻一敲,等下文。
他清了清嗓子:“秦淮茹一个姑娘家,爹妈不在跟前,厂里干活累,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你帮她修过缝纫机,她也还了两个馒头,帐是清了。可街坊邻居的,能不能多照应点?每月多给五斤粮票,也不算多,她能鬆快些。”
我点点头:“您是替她开口?”
“也不是替谁。”他摆摆手,“我是看在大家住一个院的份上,怕寒了人心。你要是不答应,別人会说你冷血,说咱们院里没人情味。”
我低头,拨动算盘。
“秦淮茹,月工资三十二块,粮票二十七斤。人均口粮標准二十四斤,她每月结余三斤。我工资三十八块五,材料费十五块,剩下二十三块五过日子。五斤粮票,折合五分钱一斤,就是两毛五。每月多支出两毛五,我攒够买游標卡尺的钱,就得往后推四十七天。”
算盘珠“啪”地一响,停在最后一位。
“您说,公平吗?”
他一愣,显然没料到我拿算盘当武器。他眉头皱起来:“你这是算帐,不是做人。”
“做人也得讲数。”我把算盘往他那边推了推,“三大爷要儿子学技术,拿劈柴换课时,我没多要一斤米。傻柱修夹板,拿肉包抵工钱,我也记了帐。许大茂拿我焊锡不还,名字就掛在『待还』那一栏。您要是不信,我本子开著,隨时可查。”
我拉开抽屉,取出教学登记本,翻到那页,举起来。
“阎解成,已履行劈柴三小时,明日七点上课。秦淮茹,修缝纫机一次,已还清。帐目在这儿,谁都能看。”
院里静了半秒。
秦淮茹正好打水回来,站在井台边,低著头,手指慢慢抚过洗得发白的工装领子。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在听。
易中海脸色变了变,声音抬高:“我管这院三十年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定规矩?八级钳工的面子,还不如你这把算盘?”
我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再戴上。
“您是八级钳工,我不否认。可您儿子技术考核没过,是因为图纸画错了三处,不是谁压他。您要是觉得规矩该由年纪定,那厂里工具机坏了,是不是该让老师傅念咒,而不是让我去修?”
他嘴唇抖了抖:“你这是顶撞长辈!”
“我不是顶撞。”我盯著他,“我是说,规矩得讲证据,不讲身份。您要是觉得我帐算错了,您来算。要是没错,那就別拿『老资格』压人。”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傻柱抱著胳膊靠在墙边,嘴里嘀咕:“人家帐算得比厂会计还清楚,你讲啥情分?我又不是没蹭过他焊锡,可我拿窝头换了,心里踏实。”
易中海猛地转头看他:“你站哪边?”
傻柱咧嘴一笑:“我站理这边。”
人群里没人接话,也没人帮腔。几个平时爱跟著起鬨的,这会儿都低头扒拉著菸袋,假装没听见。
易中海站在原地,手慢慢摸到胸口,那里別著他的八级钳工证。红布包著,角都磨毛了。他手指碰了碰,又缩回来,没掏出来。
我合上本子,收起算盘,站起身。
“我可以帮人,但不接受命令。”我说,“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谁都不能拿『老规矩』当刀子,架在我脖子上。”
说完,我转身往屋里走。
门关上的时候,很轻,但那一声“咔噠”,像是把什么旧东西锁死了。
院里人开始陆续散开。有人拎著水桶往厨房走,有人抱著孩子回屋,没人再提“接济”俩字。
我坐回桌前,打开檯灯,翻出《机械基础》,准备备明天的课。刚写下“第一讲:力的分解与应用”,就听见外头有动静。
抬头从窗户看去,易中海还站在院中央,背对著我屋,一动不动。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横在青砖地上,像根旧扁担,压著三十年的灰。
他忽然抬手,把胸前的钳工证摘下来,捏在手里看了会儿,又慢慢塞回兜里。
转身时,脚步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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