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卜算子·咏梅》 大宋文魁,从神童方仲永开始
这都几个辞藻几个典故了?
梅尧臣愣是没听明白,刘金河想要表达什么意境或思想。
单看文章確实华丽无比,然而,若词不表意,那文章岂不是成了文字游戏?
跟无病呻吟有何区別呢?
这若是放在三年前,他或许还能被刘金河这篇駢文所打动,那时候他初登仕途目光尚且短浅,深受“西崑体”影响的他以为只要足够华丽便是好文章。
直到他结识了欧阳修与范仲淹,直到他成为一方父母官,他才对“西崑体”渐渐抱有不一样的看法。
无意中,这份“不一样的看法”在刘金河的駢文上被无限放大,很快便转化成了“反感”。
就在梅尧臣反感之际,一名身材消瘦的儒雅秀才缓缓来到案前,提笔挥毫起来。
“堂兄,便是他!”
梅芳燕清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凑到梅尧臣耳畔小声嘀咕道。
梅尧臣正值反感之际,忽闻堂妹一言,心头有些纳闷,便问道:“他是谁?”
梅芳燕一怔,“神童呀!”
“……”
梅尧臣愕然,他有些凌乱了。
“神童不是刘金河么?”
梅芳燕也凌乱了。
“什么刘金河,我並不认得。”
“……”
梅尧臣半张著嘴,整半天,弄错人了?
那边,钱惟演翻开第三张桑皮纸,沉浸式的吟诵了起来,並没有发觉梅尧臣这边的异样。
旁边的苏舜钦却是听得真切。
“听刘知县说,这方仲永去年败在其子刘金河手中,神童之名已然易手,阿兄还以为这首五言绝句是那刘金河所作。”
梅芳燕有些愕然,顿觉噁心,方才竟是敬错茶了。
“我不认得什么刘金河,况且,他这文章可比方仲永的『墙角数枝梅』差远了!”
梅尧臣神色凝重,旋即舒缓下来,难怪那首《梅》为题的五言绝句与刘金河的駢文割裂感如此之重,原来並非同一人所作,这就说的通了!
可问题又来了,难不成刘知县在撒谎?
以刘金河这駢文的水平,竟能在去年力压方仲永,这可能么?
梅尧臣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蹺,方仲永那首五言绝句便是他也得甘拜下风,那去年是怎么败的?
梅尧臣脑海里充满著疑惑,他瞥了一眼方仲永,顿时来了兴趣,也不知这方仲永另有创新,还是以那首五言绝句参与雅集?
好奇之下,他起身来到方仲永案前。
探眼一观,竟是一首词作。
“《卜算子·咏梅》?”
席上的钱惟演还在继续吟诵著刘金河的文章。
“烟笼古干,雾锁虬柯。
苔绣铜柯,篆千年之劫烬;霜封石罅,蛰万古之春心。
偶有山禽啄蕊,喙沾硃砂之屑;时逢野衲扫阶,帚带寒碧之尘。
梵唄声中,落英纷若天雨;经幢影里,残雪皎同佛衣。”
“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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