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毒舌启动  大宋文魁,从神童方仲永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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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芮一听,心头更是欢喜,果真如他猜想,这是捡到宝了。

刘柄昌的脸却是逐渐难看起来,方才在中院时,他还大言不惭承认是自己儿子的即兴之作,眼下该如何向钱惟演解释呢?

他想不明白,去年的方仲永明明与寻常人无异,今年为何大放异彩?难不成是故意在扮猪吃老虎么?

站在一旁的梅芳燕,脸上则多了一缕失落与担忧,不过,她依旧笑盈盈,她相信,以方仲永的才能,入京赶考是迟早之事,若能消除与钱惟演的隔阂则再好不过。

钱惟演再度冷笑,他挥了挥手,“有才却狂悖,读书人最忌品德不修者,此子註定成不了事,罢了罢了,老夫自不会与之一般见识!”

钱惟演话音一落,就在眾人以为风波即將过去时,哪知方仲永朝前踏出一步,朗声问道:“钱相公方才可是问我,您的门下难道还比不上区区一个吴家私塾?可对?”

钱惟演一怔,我都原谅你了,你还不肯罢休?

可知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老夫是问了,又待怎样?”

怎样?

方仲永嘴角微微上扬,心头腹誹道:“侮辱我的品德,为了前途我可以忍,但恶意贬低伟人的词作就不行,老而不尊是为贼,说我狂悖,那我便狂给你看!”

“我想说,您的门下就是一个笑话,因而我才选择留在吴家私塾的啊!”

言毕,还不忘了补上一句,“苏梅两位先生除外。”

既然是针对钱惟演的,那自然不能误伤苏梅二人的。

此言一出,全场再度譁然。

“狂妄,狂悖!老夫纵横大宋文坛数十载,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安敢对老夫不敬,你实乃文人之耻!”

钱惟演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他二指併拢怒指方仲永,眼神里透著毒辣,大有此子往后休想再踏足文坛、政坛的意味。

苏梅二人与吴芮见形势是要失控,慌忙起身拱手,想要平息其的怒火,然而,却无济於事。

倚老卖老?

好好好,人身攻击是吧?

方仲永再向前踏出一步,暗道,我可不吃这一套,我一向是以德服人的!

“耻者,西崑体也!”

方仲永故意提高音量。

这可把钱老爷子给气够呛,不曾想这廝竟攻击他的学术,要知道,这“西崑体”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西崑酬唱集》更是几代文人的心血结晶,怎容得一介狂悖小生来詆毁?

“好好好,老夫倒想听听你的诡辩,说,『西崑体』究竟耻於何处!”

方仲永方要开口,却被吴琼从后背拽了个踉蹌。

“得了魁首便足够了,不能再放肆辩论,若得罪了钱相公怕是要大祸临头的。”

方仲永却道:“不爭馒头爭口气,快撒手。”

旋即挣脱吴琼的手,朝前又踏出一步,脚下泥土向两侧拨开,深深嵌入方仲永的皂鞋。

“古人云:文以载道、文以明道、文以承道,我观西崑四六文苛求声律对偶,堆砌典故、辞藻,其文空洞与晦涩齐飞,杂乱共浮夸一色,可能载道?可能明道?可能承道?”

方仲永一字一顿,问得鏗鏘、问得犀利、问得在场一片恍然。

不少秀才者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听不懂刘金河的文章不是自己的问题,是文章本身的问题啊!

这就难怪了,一堆晦涩难懂的词汇直教人听得头昏脑涨,到头来也不知讲了个啥,更是难以记住。

钱惟演此刻的脸涨成猪肝色,他怒拍桌案,“以华丽而咏盛世,以声律来歌太平,古之典故自有道,不过是一才疏学浅的黄口小儿,竟敢大放厥词羞辱我派,老夫定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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