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小鸟入笼 星球大战:帝国元帅
“珊瑚號”確实配得上“豪华娱乐度假村”的宣传。
若在平时,玛拉或许会欣赏这里的规模与装饰,但此刻,她满脑子都是任务。
赌场的宽敞程度远超预期。
银河系里有的赌博游戏,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而且每种游戏都至少有十张桌子。
萨巴克、拉格杰克、特雷加尔德、全息象棋、轮盘赌、游戏机……甚至连过时的帕扎克,都有专门的桌子,还围了不少想玩的人。
整个空间被一座巨大的吧檯一分为二,吧檯上摆满了各式瓶装饮品,种类多到让玛拉差点吹出口哨。
度假村的主人显然了心思,无论是客户想庆祝胜利,还是借酒浇愁,都能在这里找到合心意的饮品。
赌场的墙壁是全透明的,能清晰看到外面的海洋景色。
游轮缓慢的航速没有惊扰成群的银色小鱼,它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庞大、散发著人造光芒的“技术奇蹟”。
航线途经的珊瑚礁错综复杂,与近岸蓝绿色的透明海水相得益彰,美得令人心醉。
玛拉不得不承认,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她或许真的会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此刻,这位红髮美女已经走到了最后一个游戏厅,脸上没有丝毫因找不到目標而產生的烦躁。
“女士想喝点什么?”当她走近吧檯,试图看清吧檯后那些半醉的人时,酒保主动问道。
吧檯后的人大多是登船几小时就了不少钱的富豪,他们有的还在举杯庆祝,有的则对著空杯发呆,但无一例外,都很有钱。
“来点无酒精的。”倒不是玛拉怕钱,她手里的资金足够挥霍,更何况头等舱乘客的餐饮费用早已包含在船票里。
只有二等舱那些没那么富有的乘客,才需要额外付费才能享受这些饮品。
玛拉向来討厌在任务中沾酒,只要能避免,就绝不会让酒精扰乱思绪、麻痹身体。
只有在完成特別棘手的任务后,她才会端起一杯昂贵的葡萄酒,算作对自己的犒赏……或许这次任务结束后,也该喝一杯。
“请慢用。”酒保递来一杯鲜榨果汁,吸管上还別著一把小巧的彩色纸伞,“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这不过是客套话,但背后藏著赌场的“小心思”。
经验丰富的酒保都知道,大多数有钱的客人乐意点小钱,换取关於赌博、娱乐的內部消息。
简单,却往往很奏效。
“我就是看看景色。”玛拉收回凝视珊瑚礁的目光。
刚才她看似在欣赏海景,实则在不动声色地观察那些面朝吧檯的玩家。
霍夫纳的模样,她早已通过帝国档案记熟,可眼前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他。
看来“守株待兔”没用,接下来得装作挑选牌桌的样子,在大厅里逛一圈才行。
以她的眼光,哪怕多年没做过赌徒,也能看出几乎每张桌子旁都混著“託儿”。
这些人显然是赌场安排的职业老千,目的就是帮客人“更快地”把钱输光。
“这景色確实不错,您说对吧?”酒保一边用雪白的毛巾擦著杯子,一边搭话,“这些珊瑚可有年头了……”
“嗯,我听人提过。”玛拉转过身,面对著酒保,“是一个熟人说的,你说不定认识他……霍夫纳,你知道吗?”
“知道啊,小姐。”酒保立刻露出职业化的笑容,“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哦?是吗?”玛拉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表情,“那真奇怪,我在赌场里怎么没看到他?”
“他已经走了。”酒保回答得有些直白,“又输了个精光,然后跟一位女士回自己房间了,您也就比他晚来个把小时吧。不过他这次还算清醒,没喝到需要我们抬回去的地步。”
多嘴又知情的员工,对任何需要情报的人来说都是“宝藏”。
玛拉过去不知让多少个这样的“多嘴者”永远闭上了嘴。
但现在,这个年轻酒保能帮自己省去大把时间。
再过十到二十分钟,“復仇女神號”就要到了,在那之前,必须把霍夫纳“请”到船上。
有意思的是,这个霍夫纳一边挥霍大把钞票,一边还在经营私人生活。
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能成为赌场常客,手头的资金必然不少,而且据她所知,只有稳定光顾好几年的客人,才能享受这种“熟客待遇”。
可一个经常“输到精光”的人,怎么总有钱回来赌?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找到他的舱室才行。
等等,索龙元帅是怎么知道霍夫纳在这里的?
抓他又有什么目的?
“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酒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玛拉有些懊恼,刚才想得太入神,情绪肯定露在脸上了。
“是啊。”她立刻调整状態,在担任皇帝私人特工的那些年里,她演练过无数套“获取信任”的剧本,现在正好用上一套,“您能帮我个忙吗?”
“只要我能做到。”酒保笑著点头。
“我想知道霍夫纳住哪个舱室。”玛拉直接说出需求。
酒保却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严肃:“抱歉,小姐,这个我不能说。我们不会泄露客人的隱私信息。”
“可这对我真的很重要。”玛拉挤出一个带著愁容的微笑,声音放软,“你听我说,霍夫纳是我的未婚夫……他已经向我求婚了,我父亲也同意了这门婚事。婚礼很快就要办了,可如果他现在就背叛我……你是个体面人,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肯定能明白,要是我嫁给一个对我不忠的人,会蒙受多大的羞辱?在我们那个圈子里,这种污点是洗不掉的……就算离婚,我也再也找不到好归宿了……”
她说著,伸手越过吧檯!
酒保还在擦杯子,但眼睛一直没离开她,显然在斟酌她的话。
这是玛拉的小伎俩。
迎合对方的自尊心,让他觉得自己是“拯救女士於危难的绅士”。
如果这还不行,就只能让那两个衝锋队员出面,挨个踹开舱门找了。
“十一区,三十八號房,头等舱。”酒保终於鬆口,俯身向前,用毛巾轻轻盖住了玛拉的手,“我一直觉得,伴侣之间就该坦诚相待。”
玛拉立刻將一枚面值一千信用点的筹码推了过去。
“我会记住你的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继续完善“受伤贵族小姐”的人设,“如果你之后看到霍夫纳脸上带著巴掌印……记得下班后来找我,我在十区二十號房。”
“我七小时后换班。”小伙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眼神里满是期待,在他看来,能成为一位富有的贵族女士的“玩物”,远比在赌场擦杯子有前途。
“我等著。”玛拉又眨了眨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出赌博大厅,玛拉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粉盒,假装要补妆。
这个看似普通的粉盒,其实是一台偽装的全息通讯器,是她当年为皇帝效力时留下的少数装备之一,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
她打开粉盒,一道微小的全息影像立刻投射出来,一个衝锋队员的身影,只有小指那么高,刚好被粉盒的盖子挡住,不会被旁人发现。
“请指示,长官?”衝锋队员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十一区三十八號房。”玛拉压低声音,“目標很可能在那里。立刻封锁那个区域,但不要强攻……等『復仇女神號』抵达后,再一起行动。”
“明白,长官。”
全息影像一闪,消失不见。
玛拉收起粉盒,快步走向涡轮电梯。
她有几分钟时间返回自己的舱室,用几分钟换上更实用的作战服,再用几分钟赶到霍夫纳的舱室,评估现场情况。
接下来,就该“好戏”开场了。
……
然而,现场情况却不容乐观。
这片头等舱区域是游轮管理层为特別尊贵的客户预留的,安保级別非同一般。
否则玛拉无法解释,为何走廊里会閒待著两名肌肉发达,面色严峻,全副武装,形象格外突出的安保人员。
但最让她神经紧绷的,是远处那两个看似在悠閒閒聊、穿著昂贵西装的男人。
他们隨意地靠在走廊墙上,姿態放鬆。
但玛拉受过专业训练的眼睛轻易就看出,两人都携带了隱蔽武器,就藏在西装內衬之下。
而且他们身上散发著一种非常典型的、属於职业保鏢的气息。
问题在於……这是谁的人?
霍夫纳的保鏢?
如果他是个经常在赌场一掷千金的豪客,游轮管理层或许会破例允许他携带私人护卫。
但这两人站的位置,离霍夫纳所在的十一区三十八號房有点远。
这很不寻常。
如果他们是常驻保鏢,游轮本身的安保人员不应该用那种带著审视意味的目光时不时瞟向他们。
或者,他们是在保护別人?
比如,那个正与霍夫纳幽会的女人?
又或者,他们根本与当前目標无关,其保护对象就在他们驻扎点附近的某个房间里?
职业保鏢確实会这样布防……但通常,由公司正式僱佣的保鏢不会如此刻意地隱藏武器。
如果与游轮管理层有协议,他们完全可以把武器大大方方地放在腋下的普通勤务枪套里……
而眼前这两人,明显在试图偽装成普通、无害的住客。
如果玛拉过去没有无数次见过类似场面,根本不会对这俩人多看一眼。
记忆深处,一丝不安的念头闪过。
这两个傢伙不是普通保鏢。
他们是特工。
儘管受过专业训练,但他们的行为中透著一丝疏忽。
这是一种老牌间谍才会有的做派,年轻和经验不足的特工,绝不会以那种角度站立,以至於让西装下的枪套轮廓从某个方向若隱若现。
是职业性的疏忽,还是……
她真想用手拍一下自己的额头。
她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对隱蔽性的漠视了。
科雷利亚安全局的特工,科雷利亚的精英特务机关。
和大多数科雷利亚人一样,科贝尔的特工崇尚快船、冒险,骨子里带著对过度谨慎的蔑视,並且似乎总被非凡的运气笼罩。
据说,这种运气恰恰源於他们那种以斯多葛式的漠然態度对待生活中一切风险的特质。
那么,还有別的势力也盯上了霍夫纳。
“我们有麻烦了,”玛拉在走廊里假装迷路,绕了一圈后,对两名偽装好的帝国突击队员低声说道,“还有別人也想抓霍夫纳。”
刚才,她和蔼地向游轮安保人员询问了一个隨口编造的舱室號码,对方告诉她那在另一层甲板。
他们在电梯前的一个小过渡舱里交谈。
这里没有摄像头,而那些指向远处的摄像头也拍不到什么重要內容。
不过一旦电梯门打开,情况就不同了……他们会立刻进入轿厢內部摄像头的视野。
“请指示?”一名风暴兵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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