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浑身一震，脸色骤变：“谁……谁会这么干？”

“谁都有可能。”陆少平盯著他，眼神凌厉，“比如说，一个不声不响能溜进別人屋子的小子。是不是？”

大壮猛地抬头，满眼慌乱：“你……你怀疑我？！”

陆少平笑而不答，只是盯著火堆，把猎枪往身边挪了挪。

火光噼啪作响，气氛僵得厉害。

大壮急得脸都红了，嚷嚷道：“少平哥，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我根本没干过这事！”

“你急什么？”陆少平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块兔肉，“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眼神就不对劲！”大壮喊。

“呵。”陆少平冷笑，“我眼神对谁都这样。怕什么呢？只要心里没鬼。”

大壮咬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片刻，陆少平忽然换了副语气：“大壮，你若真想帮傻柱，就该说实话。要是你知道点什么，不说出来，等傻柱真被定罪了，你良心能安吗？”

大壮呼吸急促，目光闪烁，显然心里在挣扎。

陆少平看准时机，故意放出话：“再说了，我这次进山，不光是打猎，也是为傻柱查证。你若真知道点线索，帮了我，就是帮了傻柱。”

大壮咬牙，低声道：“可……可要是我说了，会不会有人报復我？”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陆少平鏗鏘有力，“你信不信？”

大壮抬头望著他，眼神复杂，嘴唇哆嗦著，终於挤出几个字：“我……我知道鞋的事。”

陆少平心头一紧，却面上不显，淡淡问：“说。”

大壮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那天夜里，我看见一个人从傻柱屋子里出来，手里提著东西……”

“谁？”

大壮犹豫，额头冒汗：“我……我不敢说。”

陆少平猛地拍地，声音如雷：“不说？那你跟我进山干什么？！”

大壮得一哆嗦，眼泪夺眶而出：“我真不敢说！那人要是知道我看见了……他能弄死我！”

陆少平见他嚇成这样，心头暗道：“果然有鬼。”

他缓了缓语气，安抚道：“大壮，別怕。我这次就是来设套子的。你把人说出来，我自然有办法让他露馅。”

大壮抬头：“设套子？”

“对。”陆少平冷冷一笑，“我要让真正的凶手自己跳出来。你只需告诉我是谁，剩下的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