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捂著脸，心里却偷著乐——可惜刚才忙著擦桌子，没去看热闹，不然真想亲眼看看贾张氏下跪的怂样。

前院门口，閆福贵正背著手来回溜达，突然“啊”地一声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往家跑：“救命啊！野狗！”

他“砰”地锁上门，扒著窗户往外看——三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齜著牙衝进院子，毛髮纠结著沾满污泥，眼睛在暮色里闪著绿光。

“不好了！有野狗进院了！”閆福贵的喊声又尖又刺耳，全院都听见了。

“野狗？在哪呢？”“快拿傢伙！这可是肉啊！”“打死了燉狗肉吃！”院里的老爷们全冲了出来，手里拎著棒子、菜刀，还有人举著铁杴——五六十年代肉食紧缺，別说野狗，就是老鼠肉都有人偷偷捡回去煮著吃。

閆福贵一拍大腿，疼得咧嘴：“我咋没想到！这可是送上门的肉啊！”他冲屋里喊，“解成、解放，拿擀麵杖、菜刀，跟我抓野狗去！解旷你们几个小的在屋里待著，別被野狗咬了！”

“跑后院了！快追！”“又窜到中院了！”“堵住它！別让跑了！”一群人追得三只野狗狼狈逃窜，在院子里东撞西撞，撞翻了好几个煤筐。

贾家这边，没人出去——贾东旭瘫在炕上动弹不得，贾张氏和秦淮茹是女人，没那胆量，只有棒梗趴在窗户上，鼻子都快贴到玻璃上了。

他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门閂拉开，开了条缝往外看。

“棒梗，快关门！別让野狗进来！”秦淮茹急了，手里紧紧攥著扫把。

“我不！我就要看！”棒梗梗著脖子，眼睛瞪得溜圆。

“你大惊小怪啥？”贾张氏护著孙子，往他嘴里塞了块刚才没吃完的肉乾，“棒梗愿意看就看，野狗发现不了他。”

说著，她偷偷掏出傻柱给的腊肠，剥开纸包，塞进嘴里轻轻舔著——把腊肠当棒棒，只尝味儿捨不得嚼。

“奶奶！救命！”棒梗突然尖叫起来，一只野狗猛地撞在门上，门板“哐当”一声被撞开，三只野狗“呼”地衝进了贾家。

“坏了！贾家没男人！”“快救人！”追杀野狗的人追到门口，却都停住了脚步——贾家平日里太討人厌，谁也不愿意主动进去冒险。

“贾大妈，我来救你了！”傻柱在人群里挤了半天，一看野狗衝进贾家，啥也顾不上了，举著根扁担第一个冲了进去。

结果他刚进门就傻眼了——三条野狗围著贾张氏，其中一条嘴里咬著腊肠的一头，另一头竟在贾张氏嘴里，一人一狗正用嘴“拔河”呢！腊肠被扯得老长，油汁顺著两人嘴角往下滴。

“傻柱，愣著干啥？快救人……臥槽！”易中海第二个衝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僵住了——贾张氏居然敢跟野狗抢吃的，还用嘴？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四合院的脸都被她丟尽了！

很快，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都看得目瞪口呆：贾张氏死死咬著腊肠一头，野狗咬著另一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正使劲较劲儿呢。

“傻柱，快动手啊！”易中海急得直跺脚，又不敢上前。

傻柱犯难了——野狗离贾张氏太近，万一被打急了反口咬贾张氏咋办？他举著扁担，手心全是汗。

贾张氏咬著腊肠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她捨不得这根腊肠，就算是跟野狗抢，也得抢过来！这可是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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