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迅速成长的顾之江 穿书:兵临城下,你让我撤军?
“滚......”
那小吏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程墨沉默了一会,语气缓和了许多,“那边还缺一个人手,你去那边帮忙吧!”
他的手指隨意的指了一个地方,隨即不再看他,忙起手中的工作。
小吏见周围同僚皆是一副嘲讽的眼神看著自己,这让他羞愧不已,脸色难看的离开此地。
程墨忙完手中的动作,给自己的副手打了个招呼,两人交换了下。
他起身来到一处阴凉处歇息一会。
望著那小吏忙碌的样子,心头竟然觉得这傢伙蠢的可爱。
在朝廷如此重视的情况下,这傢伙竟然敢在其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真觉得自家脑袋是金子做的,砍不动?
而进城之后的王砚之等人,很快便遇到了新的问题。
太贵了,现在的京城租房房价实在是太贵了。
贵到让风这几位儒生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
王砚之、刘诚与另外两位同伴此时正站在西市一家牙行门口。
他们捏著牙人递来的薄薄几张赁屋契纸,只觉得那上面的墨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人手心发疼。
“这……这最便宜的,一间斗室,一月也要三两银子?”
刘诚的声音乾涩,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砚之,我们四人一路省吃俭用,盘缠统共也就剩下不到二十两……这……”
牙人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眼皮耷拉著,见惯了这些初来乍到、被京城物价惊得失魂落魄的穷书生。
他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眼皮都没抬:“几位相公,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秦王殿下开了恩科,四方才俊如过江之鯽涌来,这赁屋的行情,那是一日三涨!
就这价儿,您几位嫌贵?
嘿,再过两日,怕是连这斗室都没了!
城外倒有便宜些的棚户,可离贡院隔著几十里地,每日往返,还考不考试了?”
王砚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衝头顶。
他环顾几位同伴,皆是面如土色。
一路跋涉,风餐露宿,支撑他们的便是这科举重开的一线希望。
可未曾想,还未踏入贡院的门槛,便被这京城的铜墙铁壁撞得头破血流。
三两银子一月?
他们四人挤在一间,一月便是十二两!
別说考试期间,便是撑到开考之日都难如登天。
“砚之兄……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同伴的声音带著绝望的哭腔,“难道……难道我们千里迢迢而来,竟要困死在这京城屋檐之下?”
王砚之紧抿著唇,下顎绷出坚硬的线条。
他望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些鲜衣怒马的士子,那些带著僕从、气定神閒的富家子弟,心中涌起巨大的无力感。
寒窗苦读数十载,本以为熬过最难的时期,也原以为科举是通天梯,未曾想,连第一级台阶都如此冰冷刺骨。
“走!”
他猛地一甩袖,声音低沉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去找!城隍庙、破道观,总能找到个遮风挡雨的角落!
只要不死,这书,就得读下去!
这试,就得去考!”
四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最后一点倔强。
他们收起那昂贵的契纸,像四片被风捲起的枯叶,再次匯入寻找棲身之所的人潮中。
那牙人一脸不屑地看著他们,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吐了口唾沫,又不屑地啐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