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好戏,开始了! 大明:落榜后,我状告老朱十宗罪
但他不怕。
因为他身后,站著越来越多的人。
他们是农民,是铁匠,是乞丐,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人。
他们手里的武器或许简陋,却握著改变这个时代的力量。
夕阳西下,把张皓月的影子拉得很长,和济南城的影子连在一起。
远处天际,乌云正在聚集,那是更大风暴来临的预兆。
但济南城灯火,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张皓月握紧了手里的刀,刀身上的血跡已经乾涸,却映出他眼里的光。
那光里,有仇恨,有坚定,更有对未来的希望。
这一次,他不再是孤军奋战。
他要让这腐朽大明,在烈火中重生,成为新大明!
济南城头的血还没干透,徐辉祖退兵就成了笑话。
隔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城外突然响起震天马蹄声。
不是来自徐辉祖的大营,而是从东北方向。
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为首汉子举著面破旗,上面绣著登州卫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俺们是登州卫的军户!“汉子在城下放声大吼,声音粗得像磨盘,“朝廷剋扣军餉三年,俺们杀了千户,特来投奔张元首!“
城头上的人都愣住了,赵康揉了揉眼睛,那汉子身后,跟著足足两千骑兵,马背上驮著的不仅有武器,还有成袋的海盐和粮食。
“开城门!“张皓月的声音带著从未有过的激昂,肩胛的伤口仿佛都不疼了,“让弟兄们进来!“
城门刚打开一条缝,登州卫的骑兵就呼啸而入。
为首汉子翻身下马,“咚“地跪在张皓月面前,露出胳膊上狰狞的刀疤:
“元首!俺叫王二麻子,当年黄河决堤,俺老娘就是被周布政使的人推下河的!“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块发霉的饼:“这是俺们军户的口粮,朝廷给的月粮,里面掺著沙土和老鼠屎,俺们受不了了,就反了!“
张皓月扶起他,目光扫过那些骑兵。
他们大多穿著破烂的军甲,手里的刀却磨得鋥亮,眼里的光和济南城的百姓一样。
那是被逼到绝境后燃起的野火。
“好弟兄!“张皓月的声音传遍街巷,“从今天起,你们不是朝廷的军户,是人民军的战士!济南的粮,就是你们的粮,济南的家,就是你们的家!“
骑兵们轰然应诺,声浪震天。
瘸腿铁匠拄著斩马刀走过来,独眼里闪著光:“王头领,俺们正缺骑兵呢!徐辉祖那狗娘养的还在三十里外喘气,要不要去捅他一刀?“
王二麻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俺们带了二十车火药,正愁没地方用!“
当天下午,济南城西门突然大开。
王二麻子的骑兵在前,木华黎的蒙古骑兵在后,两千铁骑如黑风般卷向徐辉祖的大营。
赵康带著五千步兵隨后跟进,手里的铁链子哗啦作响,那是准备锁俘虏用的。
徐辉祖正在营里发脾气,他刚收到朱允炆的密信,说如果再拿不下济南,就革了他魏国公的爵位。
如今朱允炆在方孝孺等人的怂恿下,已经渐渐接手了太子党班底,所以他的话,就代表著是朱標的话!
因为朱標身子快不行了。
帐外突然传来惨叫,他掀帘一看,顿时魂飞魄散,那些本该饿得站不稳的反贼骑兵,竟然举著火把衝进了粮营!
“不是说他们只剩三千人了吗?!“
徐辉祖扯著亲兵的衣领嘶吼,却看见远处尘烟滚滚,无数头裹红巾百姓举著锄头扁担追过来,像片潮水。
“是兗州的百姓!“亲兵哭喊道,“他们杀了知府,带著两万人马来了!“
徐辉祖的重甲步兵刚列好阵,就被王二麻子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这些军户出身的骑兵太懂官军的软肋了,专挑甲冑的缝隙捅,战马更是训练过的,见了官军的马就尥蹶子。
木华黎的蒙古骑兵则绕到后营,放火烧了军械库。
火借风势,把半个大营烧得通红,那些囤积的弓箭,长矛噼啪作响,像在为自己的命运哀嚎。
“將军!快跑吧!“副將拖著徐辉祖往马厩跑,“东昌府的反贼也来了,咱们被包围了!“
徐辉祖回头望去,看见张皓月站在远处的土坡上,身边跟著个瘸腿的铁匠,正用断刀指著他大笑。
那些昨天还在城下哭爹喊娘的百姓,此刻红著眼往前冲,踩踏著官军的尸体,嘴里喊著报仇。
他突然明白,自己不是在和一群反贼打仗,是在和整个山东的百姓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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