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8章 好戏,开始了!  大明:落榜后,我状告老朱十宗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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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路上,徐辉祖的亲兵越来越少。

有的被骑兵砍翻,有的被百姓的锄头砸烂了脑袋,还有的乾脆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喊:俺要加入人民军。

当他狼狈地逃到黄河边时,身边只剩不到百人。

渡口的船早就被百姓凿沉了,浑浊的黄河水拍打著岸边,像在嘲笑他的狼狈。

“徐將军,別来无恙啊?“

张皓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辉祖猛地回头,看见夕阳下,张皓月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身边跟著无数举著火把的人,连黄河的水都被映成了红色。

“你...你敢杀朝廷命官?“徐辉祖声音抖得像筛糠。

张皓月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叠纸。

那是从徐辉祖大营里搜出来的帐册,上面记著他剋扣军餉,倒卖粮草的罪证,还有朱允炆让他屠城震慑的密信。

“百姓的眼睛是亮的。“张皓月把帐册扔在徐辉祖面前,“你以为把这些藏在靴子里,就能瞒天过海?“

徐辉祖看著那些帐册被风吹得哗哗响,突然瘫坐在地上。

他想起父亲徐达当年说的话:“民心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他以前总觉得是老生常谈,现在才明白,这水一旦翻涌起来,真能把船砸得粉碎。

“把他绑了。“张皓月转身走向黄河边,“和周布政使的亲信一起,拉去各州府示眾。“

百姓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跳进黄河里游泳,有人举著火把往对岸跑,喊著济南贏了。

瘸腿铁匠抱著个从徐辉祖大营里搜出来的铜壶,往里面灌满黄河水,递给张皓月:“元首,尝尝!这水,甜著呢!“

张皓月喝了一大口,水很浑浊,带著泥沙的味道,却比任何琼浆玉液都让人振奋。

他望著滔滔黄河水,突然想起那些死去的人。

李村长,少年兵,还有无数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百姓。

“赵康。“他转身道,“传令下去,开仓放粮,救治伤兵,各州府的百姓,愿意来济南的,我们欢迎;愿意留在本地的,就按济南的规矩,只收一成税,剩下的自己留著。“

“还有,“他指著黄河对岸,“派人去北平告诉朱棣,就说朱允炆的京营精锐,被山东百姓打垮了,他要是想当这个皇帝,先问问天下的百姓答应不答应!“

赵康愣住了:“元首,这是要...“

“这天下,不是朱家的天下。“张皓月的声音传遍黄河两岸,“是百姓的天下!“

“是!”

夜里,济南城的灯火亮到天明。

铁匠铺里打出了第一把新犁,学堂里的孩子们唱起了新编的歌谣,妇女们把缴获的绸缎剪成小块,给伤兵包扎伤口。

王二麻子的骑兵和兗州来的百姓挤在城隍庙里,听瘸腿铁匠讲济南保卫战的故事。

讲到少年兵死的时候,满屋子的汉子都红了眼。

讲到徐辉祖溃败的时候,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张皓月站在城楼上,看著这一切。

他知道,济南之战不是结束,是开始。

朱允炆在应天不会善罢甘休,朱棣在北平也虎视眈眈,这天下的乱局,才刚刚拉开序幕。

但他不怕。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赵康匆匆跑来,手里拿著一张布条,那是从一个信使身上搜出来的,上面写著:

“朱元璋病危,太子朱標更是几日昏迷不醒,朱允炆欲登基,削藩令已擬好。“

张皓月接过布条,迎著第一缕阳光笑了。

“好戏,要开场了。“他轻声说。

城楼下,人民军號角声吹响了,雄浑而有力,像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黄河的水依旧东流,但岸边的土地上,已经埋下了希望的种子。

那些种子,会在血与火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最终遮蔽整个大明的天空。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染成緋红,像极了被鲜血浸透的朝霞,这不是什么祥瑞,是朱家皇室自相残杀的预兆。

“赵康,把王二麻子叫来。”张皓月转身时,肩胛的伤口又在隱隱作痛,却被他眼里的光盖了下去。

“这齣戏,得让北平的朱棣也听听响。”

王二麻子刚带著骑兵从黄河边回来,马鞍上还掛著徐辉祖丟下的佩剑,剑鞘上的宝石被他抠下来,正给城隍庙里的孩子们当弹珠玩。

听见传唤,他叼著根麦秆就跑上城,独眼里闪著贼光:“元首,是不是要去端了应天府?俺们骑兵能日行百里!”

“端应天不急。”张皓月把布条扔给他,“看看这个,朱允炆要对他叔叔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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