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谣言四起 大明:落榜后,我状告老朱十宗罪
“差不多了。”张皓月对身边的赵康点点头。
赵康举起红旗,用力挥舞。
“轰隆”一声,官道两侧的土坡突然坍塌,埋在地下的铁蒺藜露了出来,尖刺朝上,像无数只等著猎物的毒蜘蛛。
走在前面的骑兵猝不及防,战马踩在铁蒺藜上,疼得人立而起,將骑兵甩下来,正好摔在尖刺上,惨叫连连。
“有埋伏!”援军的將领大喊,试图重整队伍。
可已经晚了。
王二麻子的骑兵从两侧的树林里衝出来,弯刀劈砍著混乱的步兵。
镇民们推著装满石头的独轮车,从土坡上衝下来,车轴压过铁蒺藜,发出刺耳的声响。
张皓月带著亲卫冲在最前面,锈柴刀劈开一个步兵的头盔,脑浆溅在他的脸上。
他想起王瑾死不瞑目的眼睛,想起朱標病床上的麦饼,想起柳泉镇被射死的老妇。
这些人,都是朱元璋的“野草”,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有父母,有儿女,有想好好活下去的念想。
“杀!”张皓月的声音嘶哑,刀刀致命。
援军的將领见势不妙,想策马逃跑,却被一个瘸腿的货郎抱住了马腿。
货郎的手里握著把菜刀,狠狠砍在马腿上,战马吃痛倒下,將领被甩下来,正好落在张皓月面前。
张皓月的柴刀没有犹豫,砍下了他的头颅。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五千援军被全歼,尸体堵住了官道,血流进旁边的麦田,把新出的绿芽染成了红色。
王二麻子提著李增枝的断手,走到张皓月面前,脸上沾满了血:“元首,这下李文忠该心疼了吧?”
张皓月没说话,只是望著济南的方向。
那里,还有更多的“野草”在等著他保护。
他突然想起朱標的玉牌,想起那本《鱼鳞图册》。
或许,和平的希望,不在於推翻谁,而在於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天下,不是某个人的私產,是大家的家。
“赵康,”张皓月的声音在战场上迴荡,“把战死的镇民好好安葬,立块碑,写上他们的名字。”
“王二麻子,”张皓月转向骑兵统领,“准备一下,咱们去应天。”
王二麻子愣住了:“去应天??”
“对。”张皓月的眼里闪著光,“朱元璋不是想让天下人看看,没了他不行吗?咱们就去应天,让他看看,没了皇帝,百姓一样能活得好好的。”
春风吹过战场,带著血腥味和麦草的清香。
远处的济南城,炊烟裊裊,新播的春麦在风中摇曳,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张皓月知道,这场仗还没打完。
朱元璋的龙旗还在应天飘扬,徐达的军队还在北平待命,李文忠的残部还在济南城外窥伺。
但他不怕。
因为他身后,站著越来越多的人。
他们是农民,是铁匠,是货郎,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的人。
他们手里的武器或许简陋,却握著改变这个时代的力量。
夕阳西下,把张皓月的影子拉得很长,和柳泉镇的影子连在一起。
远处天际,乌云正在聚集,那是更大风暴来临的预兆。
五天后的傍晚。
济南城头,角楼里,张皓月正用一根木炭在墙上勾勒著蝗群的迁徙路线。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黑点从河南地界蔓延过来,像一片会移动的乌云,直指山东腹地。
“朱元璋这手够阴的。”赵康將一碗粗茶重重蹾在案上,茶沫溅到地图边缘的“应天府”三个字上。
“钦天监早在半月前就放出风,说『妖星犯界,蝗灾必至』,现在果然来了,城里的流言都快把咱们淹没了。”
张皓月放下木炭,指尖在“济南”两个字上敲了敲。
三天前,第一批蝗虫降落在泰安府,啃食青苗的沙沙声据说能传到十里外,一时间人心惶惶。
锦衣卫的密探混在逃难的百姓里,逢人就说这是上天在惩罚“悖逆天道”的新大明。
连一些原本支持他们的老农,都偷偷在家门口摆上了香案,祈求“朱家真龙”保佑。
“老杨那边怎么样?”张皓月问道。
“还在赶製捕蝗网。”赵康的声音沉了下去。
“可铁匠铺的铁料快见底了,莱芜铁矿送来的熟铁,昨天在半路被劫了,王二麻子带人死追了三十里,只抢回半车,还折了七个弟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