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月站在城墙上，看著百姓们的笑脸，心里充满了温暖。

朱元璋被押回应天城，关在天牢里。

他看著天牢的铁窗，眼里没有了往日的疯狂，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他知道，自己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

应天城天牢的寒气，比徐州的冬雪更刺骨。

朱元璋又又又被关在最深处的囚室，手脚镣銬都焊死在青石地面上，连转动手腕都要牵动铁链发出“哗啦”声响。

可他眼里没有半分颓丧，反而常盯著囚室角落那道细微的裂缝，那是当年修建天牢时，他故意留下的“传声孔”，能隱约听到外面狱卒的谈话。

“听说了吗？韃靼的阿鲁台最近在边境不安分，已经抢了三个驛站了。”

“可不是嘛，还有人说燕王爷朱棣就在阿鲁台帐下，准备要帮著韃靼人打回来呢！”

狱卒的閒聊声顺著裂缝飘进来，朱元璋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他缓缓抬起手，指甲缝里藏著半片细如髮丝的铜片，这是老陈死前偷偷塞给他的，是当年锦衣卫传递密信的“飞鱼符”残片，只要磨成粉，混著唾液写在麻布上，就能显露出只有旧部能看懂的密文。

深夜，负责送饭的狱卒老周提著食盒进来。

他刚把碗放在地上，朱元璋突然用脚尖勾住他的裤腿，压低声音：“周老栓，你儿子在锦衣卫当差时，是咱赏了他百户的职位吧？”

老周身子一僵，手里的食盒差点摔在地上。

他本名周栓，“周老栓”是洪武年间的旧称，除了当年的锦衣卫旧部，没人知道这个名字。

“陛……陛下？”老周声音发颤，扑通跪在地上。

“別跪。”朱元璋眼神锐利如刀，“咱知道你还藏著当年的『玄铁令』，现在，给咱把这东西送到城外棲霞寺，交给玄空的师弟玄能。告诉他，按『惊蛰』计划行事。”

他从怀里摸出块磨好的麻布，上面用铜粉写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那是“惊蛰”计划的细节：

让玄能联繫潜伏在应天的“民心桩”，在三月初三那天故意散布“新大明要加征草原税”的谣言，引诱木华黎的蒙古兵与百姓衝突；同时让朱棣联合阿鲁台，趁乱进攻济南，断新大明的粮道。

老周攥著麻布，手心全是冷汗。

他知道这是灭门的重罪，可一想到儿子当年是靠朱元璋才当上百户，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奴才……奴才遵旨。”

等老周走后，朱元璋靠在墙上，望著囚室的铁窗。

月光透过窗欞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他布下的棋局。

他算准了木华黎的蒙古兵本就对“税赋”敏感，也算准了朱棣急於復仇的心思，更算准了张皓月要同时应对內忧外患，必然会顾此失彼。

“张皓月，你贏了一时，贏不了一世。”朱元璋喃喃自语，“这天下，终究得有个皇帝镇著，不然迟早要乱！”

而此时，应天城的民议会堂里，张皓月正看著木华黎递来的密报。

密报上说，韃靼首领阿鲁台最近频繁调动兵力，还收留了不少朱棣的旧部，看样子是要对新大明动手。

“元首，阿鲁台那傢伙野心不小，当年就敢和瓦剌抢地盘，这次联合朱棣，肯定没安好心。”木华黎攥著拳头，眼里满是怒火，“要不咱先下手为强，带蒙古兵去草原教训教训他！”

张皓月摇摇头，指著地图上的济南：“济南是咱们的粮道重镇，阿鲁台要是想打，肯定会先攻济南。赵康，你立刻带三千士兵去济南，协助当地百姓加固城防，再让瘸腿铁匠把新造的『子母炮』运过去，那玩意儿能同时发射十颗炮弹，对付骑兵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