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龙顏大怒:朕,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顏无耻之人! 我连襟是朱棣
这就是徐牧的生態位。
主要,徐牧也不想跟这些文臣虫豸混在一起,跟你们这帮人,还怎么建设大明?
朱元璋一死,这才几年,你们就开始倒卖粮草,火龙烧仓了。
跟文官混在一起没前途,他想要按照自己的理念来改造大明。
次日清晨,奉天殿內烛火通明,文武百官按品阶分列两侧朱棣身著龙袍端坐於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殿內,沉声道:“今日早朝,诸卿若有要事,可一一奏来。”
如今,朱棣上朝也频繁,时时刻刻都想彰显自己才是正统。
话音刚落,徐牧便手持朝笏,从文臣列中走出,躬身道:“陛下,臣有一事奏请!”
朱棣也知道徐牧的意思。
胥吏为官,昨天开小会討论了,今天朝会就是正式把这件事儿提出来。
徐牧继续道:“方孝孺,齐泰,黄子澄三人举荐官员,如今,这些官员被罢官免职,贪污者剥皮实草,空缺官缺甚多,臣举荐靖难有功之书吏四百人,填补县令、县丞及知府之位;另荐两百六十名书吏任军屯社社长,授从九品官身,望陛下恩准。“
此言一出,殿內瞬间譁然。
基本上,文臣都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徐牧居然真的就当著朝臣的面儿提出来了。
没等朱棣开口,文官列中便有人快步出列,正是工部尚书茹瑞。
他面色涨红,手中朝笏重重一叩地面,厉声喝道:“陛下,万万不可!徐国公此议,简直是乱我大明官制!“
朱棣眉头微蹙,沉声道:“茹卿为何如此激动?且细说缘由。”
“陛下!”
茹瑞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盯著徐牧,语气满是不屑:“徐国公非科举出身,不过是靖难时侥倖立了些军功,便敢妄议官制!”
顿了顿,他继续道:“歷朝歷代,地方主官皆从科举儒士中选任,那些胥吏不过是抄录文书的杂役,连圣贤书都未曾精读,怎懂教化百姓、推行仁政?若让他们当官,岂不是让天下士人寒心,让大明礼法蒙羞?“
朱棣看著茹瑞,感觉有些无聊。
怎么还是老一套说辞?
倒是,徐牧说的东西才是符合自己胃口的,这些胥吏没有前途,是自己给了他们前途,他们对自己剩下的唯有忠诚而已。
而茹瑞完全没有注意到朱棣的倾向性,反倒是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徐国公怕是忘了,自己能有今日地位,不过是陛下恩典!如今不思谨守本分,反倒要打破科举取士的祖制,莫非是想借著举荐胥吏,培植自己的势力,架空朝堂不成?”
这番话不仅反对新政,还暗指徐牧结党营私,瞬间点燃了文官的情绪。
徐牧微微皱眉:“茹尚书,你这个一死,奉天靖难的是我,不是陛下?”
“我——”
茹瑞一呆,竟是说不胡话来。
而一边的吏部尚书张立刻出列,躬身道:“陛下,茹尚书所言极是!臣掌吏部多年,深知官员选拔需以德为先、以学为基。那些胥吏虽有靖难之功,却无学识根基,若任地主官,轻则不懂断案量刑,重则贪腐扰民,届时民怨沸腾,恐动摇大明根基啊!”
不能说徐牧结党营私,真的要说结党营私,这些人也都是靖难党,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来,朱棣会倾向于靖难党。
紧接著,翰林院学士解縉也快步出列,语气恳切:“陛下,“科举取士』乃太祖爷定下的祖制,是大明选拔贤才的正途。徐国公此举,看似是举荐功臣,实则是毁我大明数百年的教化根基!”
顿了顿,他继续道:“若吏可当官,那天下学子谁还肯寒窗苦读?长此以往,朝堂之上儘是无学之辈,大明何谈长治久安?”
一时间,文官列中纷纷附和。
“不可”“祖制不可违”的声此起彼伏,连几个平沉默寡的老,也皱著眉摇头,显然不认同徐牧的提议。
这些人的反应,朱棣尽收眼底。
看向徐牧,倒是有了几分愧疚。
自己这个妹夫,终究还是为了自己扛下了一波又一波的伤害。
徐牧站在殿中,面对满朝文官的攻訐,面色依旧平静。
待眾人稍歇,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诸卿张口闭口祖制,科举,可曾想过,太祖爷定下科举取士,是为了选能为百姓办事的贤才,而非选方孝孺,黄子澄,齐泰这样祸害江山的腐儒?”
徐牧话音刚落,茹瑞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前一步,朝朱棣躬身道:“陛下!
齐泰、黄子澄、方孝孺乃是逆臣,不过是科举出身中的异类,怎能代表天下儒士?徐国公以偏概全,分明是故意抹黑科举取士的根基!“
“异类?”徐牧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向茹瑞,“那茹尚书去倚红院狎妓,还偏偏找了齐泰的小妾,这也是异类之举?”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殿內瞬间鸦雀无声。
文官们纷纷侧目,看向茹瑞的眼神里满是意外。
这件事儿,居然都被人发现了?
男人嘛,都很正常,谁不去青楼溜达一下?
连朱棣都愣了愣,抬眸看著茹瑞,沉声道:“茹尚书,徐牧所言可是真的?你当真去过青楼,还与齐泰家眷有牵扯?“
茹瑞却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来,竟坦然道:“启奏陛下,臣確实去过倚红院,就在昨日。”
此言一出,不仅朱棣愣住,连徐牧都微微挑眉。
倒是没想到茹瑞竞敢当眾承认。
朱棣压下心头的诧异,追问:“你身为工部尚书,朝廷重臣,为何要去那种风月场所?还与齐泰家眷扯上关係?”
茹瑞脸上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躬身道:“陛下容稟,臣此去並非为了狎妓,而是为了查看犯官家眷的境况。臣听闻齐泰、黄子澄倒台后,他们的家眷被贬入教司坊,后又被辗转送入倚红院,如今竟有宵小之徒借著逆臣家眷的名头,对她们肆意虐待、
百般折辱,前日已有一名女子不堪受辱,投河自尽!”
朱棣微微皱眉:“有此事?”
“正是!”
茹瑞说的义正凛然,语气愈发恳切:“陛下虽已严惩了逆臣,可这些家眷即便沦为乐籍,也是陛下的子民,岂能任由青楼恶徒隨意践踏?国法何在?陛下的仁德又何在?臣听闻此事后,心中难安,才特意去倚红院,一来是敲打那些虐待民女的恶徒,让他们知晓陛下虽重惩逆党,却也体恤无辜;二来是向那些家眷传递陛下的仁厚,让她们明白,只要安分守己,陛下不会任由她们遭人欺凌。”
说到最后,茹瑞竟还挤出几滴眼泪,朝朱棣叩首道:“臣此举,全是为了维护陛下的圣名,彰显大明的礼法,绝无半分私心!还望陛下明察!”
殿內一片死寂,连风吹过窗欞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朱棣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巧言令色的臣子,却没见过像茹瑞这样厚顏无耻的。
朕,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顏无耻之人!
关键是,茹瑞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只要你不是抓姦在床,你还真没办法说什么,难道真的要把一个妓女提到朝堂上来审问?
天子威严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