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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龙顏大怒:朕,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顏无耻之人!

姚孝深吸了口气,看著李少聪问道:“你说的这些东西,可是属实?”

“属实!”

李少聪回话时语气恭敬,双手已將布囊解开,从里面取出两块色泽、质地截然不同的石料,又掏出一卷泛黄的文书,双手奉上:“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稟报,工部近日修造御道,內里藏著大猫腻,这文书与石料,便是证据。“

如今工部,就是茹瑞管著的。

按照歷史走向,茹瑞应该是兵部的。

只是,如今徐牧就是兵部尚书,茹瑞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到了工部。

两块石料摆在了徐牧的跟前。

徐牧先拿起石料细看:一块石面平整、质地坚硬,是修造御道该用的青条石;另一块却粗糙多孔,边角还沾著些湿泥,显然是劣质石料。

文书当中的內容那个,则是工料登记与领用记录。

文书上明明写著御道工程领用青条石三千块,可领用签名处却有涂改痕跡,附件的石料去向一栏,竟含糊標註著拨往城南河道修缮。

“城南河道修缮?”

姚广孝深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个石料百分之九十九是被挪用了。

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工部,所以,茹瑞死定了。

姚广孝语气冷了几分:“李少聪,你且说清楚,这劣质石料是哪来的?真正的青条石,又去了哪里?”

李少聪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回大师,这劣质石料是工部买来充数的,本该修御道的青条石,全被茹尚书挪去修了秦淮河畔的一条小路一那条路直通倚红楼』,是城里最有名的妓院!”

姚广孝:“——”

好吧,现在不是茹瑞死不死的问题了,而是应该被剥皮实草,还是被凌迟处死的问题了。

李少聪继续道:“小人在工部管石料登记,前几日清点库存时发现青条石少了大半,追问之下,才有老吏偷偷告知,说茹尚书怕去倚红楼的路不好走,特意让人把御道的石料运去铺路,还叮嘱底下人不许声张。“

“荒谬!”

姚广孝刚看完文书,闻言猛地抬头,手中的念珠都险些滑落,“御道是陛下登基后要走的正路,关乎朝廷体面,他竟把御道石料挪去修妓院的路?这岂止是贪腐,简直是欺君罔上!”

要知道,朱棣登基后虽未立刻举行大典,但修缮皇宫御道是重中之重,意在彰显新朝气象。

如今茹瑞竟將专用石料挪作他用,让帝王御道用劣质石料充数,反而让妓院前路铺得平整,传出去便是天大的笑话,更会让朱棣觉得顏面扫地一这意味著他这个新君,连自己的御道都比不上秦淮河妓院的路金贵。

“太祖高皇帝还在的时候,倒也不至於发生这种弄事情!”徐牧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曾想,建文短短两年的时间,竟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姚广孝强压著怒意,追问李少聪:“此事你可有確凿证据?茹瑞位高权重,若没有实据,贸然揭发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反被他倒打一耙。”

“人敢拿身家性命担保,证据確凿!”

李少聪从怀中又摸出一张纸条,上面画著石料运输的路线图,还標註了经手人的姓名,“这是小人偷偷记下的运输记录,负责运石料的是工部营造司的王班头,他收了茹尚书的好处,才敢把御道石料往妓院运。另外,小人还查到,就在三日前,茹尚书还去了倚红楼,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他找的姑娘,是前户部尚书齐泰的小妾!齐泰被抄家后,他的家眷被发配到了教司坊,茹尚书去了几次,后来藏了起来,专供茹尚书享乐。”

这话一出,书房內彻底安静下来。

齐泰是建朝的“逆”,按律家眷应受株连,茹瑞不仅私藏齐泰妾,还將其置於妓院供自己取乐,这简直—

算了,毁灭吧!

让朱棣细细的切成臊子!

徐牧端起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茹瑞倒是会享受,一边拿著朝廷的俸禄,一边挪用公款修妓院的路,还敢私藏逆臣家眷,嘖嘖,道衍,你觉得,茹瑞下场如何?”

姚广孝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把朝廷律法当儿戏,把陛下的容忍当无物,这件事情,这件事情——”

姚广孝还要说话,却被徐牧打断,他看向李少聪:“你做得很好,此事若能查清,陛下定会赏你。你先回去,切勿声张,待陛下传召时,再如实回话。”

李少聪躬身应道:“小遵旨,定不会泄露半分。”

李少聪走后,书房內的气氛仍带著几分凝重。

姚广孝將桌上的石料与文书收拢,指尖捏著那张画满路线的纸条,眉头紧锁道:“镇国公,茹瑞这事儿虽证据確凿,却万万不能由你出面揭发。”

徐牧闻抬眸:“师何出此?”

“你细想。”

姚广孝走到窗边,望著院外的月色:“如今满朝皆知你要推胥吏入仕,解縉、张、

茹瑞刚结了盟要反对你。若此时你跳出来揭发茹瑞贪腐,那些科举出身的大臣定会认定你是蓄意报復,说你为了推行自己的主张,故意找茹瑞的茬,甚至会编造你构陷同僚的流言。”

他转过身,语气愈发郑重:“你本就非科举出身,在读书人堆里本就容易被排挤。一旦被扣上构陷大臣的帽子,往后朝堂议事,他们便会拿此事攻訐你,即便陛下信你,也难免会因眾臣非议对你的提议多几分顾虑。“

顿了顿,他继续道:“更甚者,若他们藉此抱团,说你打压文官、独断专行,你后续的军屯改革、火炮研发,怕是都会被掣肘,这就得不偿失了。”

徐牧听著姚广孝的担忧,忽然笑出声来:“大师顾虑的,是朝臣非议、改革受阻,可大师忘了,我跟他们本来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我不是科举出来的,他们自然瞧不上我,我要让胥吏为官,本来就是跟他们对著干,他们,岂能容我?我本就是个孤臣”。”'

姚广孝一愣,看向徐牧。

“自靖难以来,我既非科举出身,也不与文官结党,靠的从来不是朝堂派系的扶持,而是陛下对我能办实事的信任。“

徐牧语气平静,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大师难道真觉得,靠著那些满口祖制的文官,能办成军屯改革?能造出威远炮?能让大明开疆拓土?他们连御道石料都敢挪用去修妓院的路,连逆臣家眷都敢私藏享乐,这样的人,即便不掣肘我,也成不了大事。”

他拿起那块劣质石料,放在掌心掂了掂:“我揭发茹瑞,不是为了报復,是为了让陛下看清,他倚重的文官体系里,藏著多少蛀虫。文臣的掣肘和反对,从来都不是问题,只要陛下知道我是为他、为大明好,他们越是攻击我,我就越是受到陛下的器重,陛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坚刚不可夺其志,只要他支持我,文官攻击算得了什么?”

“可—.”姚广孝还想再说,却被徐牧打断。

“大师想想,陛下为何能容忍我提胥吏入仕?为何肯让我掌兵部、管军屯?因为他知道,我不谋私利,不结党羽,我的所有提议,都是为了稳固大明的江山。“

徐牧面带微笑:“若我为了避嫌,眼睁睁看著茹瑞欺君罔上而不言,陛下反倒会觉得我顾念私情,不敢任事,比起朝臣的非议,失去陛下的信任,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姚广孝沉默了。

他看著徐牧坦荡的神色,忽然明白过来,徐牧跟一般人还真是不太一样。

朱棣,太需要他了。

而且,对於徐牧来说,他如果想要稳住自己的位置,首先,就需要得罪人。

他位高权重,那是因为朱棣信任。

如果,徐牧跟朝臣打成一片,弄出这个党,那个党,朱棣就该睡不著觉了。

最好,照死了得罪这群文臣。

他越是孤臣,就越是会得到朱棣的大力支持。

他无需依附任何派系,只需对陛下一人负责,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毫无顾忌地捅破文官的贪腐,才能在朝堂的非议中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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