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朱棣亮剑,清洗朝堂! 我连襟是朱棣
“等等。”朱棣忽然开,顿了顿道:“解縉暂且不动。”
纪纲一愣,徐牧也微微挑眉。
不过,徐牧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会儿朱棣用得上解縉。
还指望著这个傢伙来写《永乐典》呢短时间內还需要。
用的时候,肯定是能忍则忍。
等到用不上了,就是縉犹在耶?,了。
朱棣点头,对纪纲道:“去吧,动作要快,要隱秘,別让他们提前通风报信。拷问时,重点查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同党,朕要的,是把这伙人的底子彻底翻出来!“
“臣明白!”纪纲再次领命,大步流星地出了御书房。
应天城的晨光刚漫过吏部衙署的高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打破了清晨的寧静。
纪纲亲率緹骑,手持锦衣卫令牌,先后闯入张紞府、李至善府、李衡府,没等府中人反应过来,铁链便锁上了张等人的脖颈,直接押往詔狱。
緹骑穿行街巷时,百姓围观议论,官员府邸更是人心惶惶。
谁也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抓捕,究竟牵连多少人。
朱棣已经处理了一批官员如今,当皇帝也有小半年了,也要再换一批忠诚於自己的了。
闹腾了一天。
消息很快传入朝堂。
第二日,早朝尚未开始,文武官员便聚在奉天殿外的丹陛之下,交头接耳,神色慌乱。
解縉站在人群中,看著同僚们紧绷的脸色,心中更是疑竇丛生,张乃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李至善是应天巡抚、李衡是左都御史,王景是户部尚书。
这俩被抓了等於是六部瘫痪了三分之一。
一夜之间尽数被抓,他下意识便想到了徐牧。
“定是徐牧搞的鬼!”
解縉看了一眼勛贵集团当中的徐牧,咬了咬牙,跟著翰林院同僚杨士奇、杨溥、金幼孜,躲到殿角的廊柱后,声音压得极低。
杨溥微微皱眉:“何以见得?”
解縉咬切齿道:““前些日子咱们联名弹劾王强,徐牧便在陛下前为他辩解。如今怕是常州府那边撑不住了,贏不了镇江府,他便挑唆陛下拿人,想借打压咱们来堵住悠悠眾口,为胥吏新政铺路!”
杨士奇闻言,眉头紧锁,缓缓摇头:“大绅兄,此事怕不简单。张尚书、李府尹皆是二品、三品大员,若无实据,陛下怎会轻易下令抓捕?徐牧虽支持新政,却素来谨慎,绝不会无的放矢挑唆陛下拿人,其中定有隱情。”
“隱情?能有什么隱情?”
解縉冷笑一声,语气愈发激动:“还不是怕咱们再弹劾王强,怕胥吏为官的新政败露!你看昨日锦衣卫四处走动,今日便抓人,分明是早有预谋!明日早朝,我定要参徐牧一本,此等小人,结党营私、构陷同僚,需得让陛下看清他的真面目!”
一旁的杨溥连忙拉住他,低声劝道:“大绅兄,万万不可!眼下咱们连张尚书等人为何被抓都不清楚,贸然参奏徐牧,若是触怒陛下,怕是会引火烧身。”
顿了顿,他继续道:再说,徐牧深得陛下信任,又有镇国公府支持,无凭无据弹劾他,只会让陛下觉得咱们是因同僚被抓而挟私报復,反而落了下乘。”
金幼孜也跟著点头:“杨大人说得对。咱们不如先等等,看看事態发展,或是托人去锦衣卫打探消息,弄清楚张尚书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再做打算。若是真与徐牧有关,届时再联名参奏,也更有底气;若是另有缘由,咱们冒然出头,岂不是自陷险境?“
“你们就是胆如鼠!”
解縉猛地甩开杨溥的手,脸色涨红,“张尚书、李府尹与咱们同出科举一脉,如今他们被抓,咱们若是坐视不管,明日就轮到咱们!徐牧这是在杀鸡做猴,你们还看不明白吗?今日早朝,我就是拼著被陛下斥责,也要参他!”
金幼孜有一种衝动,想要给解縉俩耳光。
傻逼,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真以为陛下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要不是指望著你修书,你看朱老四能不能把你当回事儿。
忍你,主要还是因为你的確是有才华。
恃才傲物,这就是你不对了。
参徐牧。
你开什么玩笑?
你找死別拉著我们。
拿著炸药炸茅坑这是你的事情,千万別崩我们一身屎啊。
杨士奇无奈地嘆了口气:“大绅兄,不是我们胆小,是此事关平朝堂安稳,容不得衝动。陛下登基以来,虽推行新政,却从未无故打压科举官员。张尚书他们被抓,说不定真的牵涉到了其他事—莫要衝动!”
他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太监的唱喏声:“陛下驾临,百官入朝!”
眾人立刻收声,整理官袍,按品级排列。
解縉站在队伍中,却是一言不发。
杨士奇嘆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解縉听进去没有。
奉天殿內百官按品级列班,徐牧在功勋序列,气定神閒。
而文武百官目光都悄悄嘌向丹陛之上的朱棣谁都知道,昨日緹骑突查,抓了张、李至善等重臣,今日早朝,定要给个说法。
朱棣端坐龙椅,扫过阶下百官,见眾人神色惶惶,尤其是科举出身的官员们,一个个面带忧色,心中早已明了。
没等太监宣“有事启奏”,解縉便已出列,躬身行礼,语气虽算恭敬,却难掩急切:“陛下,臣有问!”
朱棣微微的点点头:“你问!”
解縉开口道:“昨日緹骑突然拿捕张尚书、李府尹、李御使等人,朝野上下皆人心惶惶,胆请问,不知三位所犯何罪,竟劳动陛下动此雷霆之威?”
这话一出,殿內顿时安静下来,不少官员都悄悄点头。
解縉这话,算是替他们问出了心声。
不过,靠近他的官员也是下意识的拉开了跟解縉之间的距离。
这傢伙,问的也太直白了,朱棣沉声道:“解縉,你可知张紞、李至善近日在做什么?”
解縉一愣道:“臣—臣不知。只是三位大人皆是朝廷重臣,若真有过错,也该交由三法司审讯,当眾对质,如此突然拿捕,恐让百官寒心,也有损陛下圣名。”
“寒心?”
朱棣冷笑一声,语气陡然转厉:“朕让他们在朝堂上食君之禄,掌治国之权,他们却背地里串联构陷,煽动民变,妄图毁朕新政、害朕良臣,这般逆臣,也配让百官寒心?也配提圣名二字?”
这话如惊雷炸在殿內,解縉脸色瞬间一白,连忙躬身:“陛下息怒!臣绝无替逆臣辩解之意,只是——只是此事太过突然,臣等实在不知三位大人竟有如此行径,还请陛下明示证据,也好让臣等心服口服。“
朱棣不再多,转头看向殿外:“纪纲!”
“臣在!”纪纲应声而入。
朱棣冷冷的开口道:“带上来!”
纪纲领命,摆了摆手,隨后两名锦衣卫校尉,押著三个披枷戴锁、衣衫凌乱的人来到了分奉天殿上。
三人正是张紞、李至善、李衡。
只是,看起来憔悴,三人一夜之间似是老了十岁,原本的官威荡然无存,见到殿內百官,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陛下饶命!臣知罪!臣有罪!”
李至善刚踏入殿內,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里满是恐惧,昨日詔狱的酷刑,早已磨掉了他所有的傲气。
张和李衡也跟著跪倒,却还想挣扎:“陛下,臣等只是——只是与士绅商议政务,並无煽动民变之举,还请陛下明察!”
解縉惊呆了,虽然他们否认,但是,煽动民变。
这件事儿大了!
朱棣肯定生气了。
要清洗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