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东西餵狗都行,就是不能便宜了贾家!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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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聊著,不知不觉间,一片开阔的水域出现在眼前。

波光粼粼,水汽扑面而来。沙河水库到了。

才早上九点多,水库沿岸已星星点点坐了不少垂钓者。

韦东毅停好车,沿著堤坝走了小半圈,眼睛一亮。

一处岸边,几棵高大的柳树枝条低垂,形成一片浓荫,岸边水草长得极其茂盛,几乎要探入水中。

凭经验,这种地方最容易藏鱼,是爆护的风水宝地!

他赶紧招呼三大爷:“三大爷,这儿!我看这位置不错!”

三大爷过来一瞧,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连连摆手:“这儿?不行不行!这鬼地方我钓过!鱼是爱钻草窝子,可上鉤就往草里死命扎!跑鱼不说,还净掛底,废了我好几副鉤线!晦气地方!走走走,我知道个好钓位!”

韦东毅也不爭辩,笑了笑:“我觉得这儿挺好。您要是不喜欢,您去您的老位置,我就在这儿下杆了。”

说著,自顾自地把自行车上的渔具卸下来,拿出那个自製的小板凳,稳稳噹噹地放在树荫下。

三大爷看他真要在这“破地方”扎根,气得鬍子一翘一翘。

只见韦东毅不慌不忙,又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铝製饭盒。

“哟,这是……没吃饱?还带乾粮了?”三大爷疑惑地问。

“打窝!”韦东毅说著,“啪”地打开饭盒盖子。

满满一盒金灿灿的玉米渣子!

三大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声音都变了调:“打窝?!你……你要用这……这些玉米打窝?!这得有一斤多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韦东毅一脸理所当然。

“问题大了去了!!”三大爷猛地一拍大腿,痛心疾首,仿佛韦东毅倒的是他家的米缸,“我的小祖宗哎!这可是粮食!上好的粮食!煮成糊糊够我家几口人吃一天了!你……你居然要拿去餵鱼?!暴殄天物!这简直是犯罪啊!”

他指著那盒玉米,手指都在哆嗦。

韦东毅想起后世那些钓鱼博主动不动就百斤玉米打窝的壮观场面,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才哪到哪啊?三大爷,您没听过钓鱼界的金科玉律吗?『想要鱼上岸,就得拿粮食换』!『钓鱼不打窝,钓的也不多』!『想要钓的多,必须打重窝』!”

“狗屁金科玉律!”三大爷气得直接爆了粗口,“我钓了一辈子鱼,河沟野塘、大江大河都趟过,就从来没打过窝!鱼该咬鉤它自然咬!你这纯粹是糟践东西!”

他看著韦东毅的眼神,像看一个败家子。

韦东毅嘿嘿一笑,不再理会三大爷的跳脚。

他抓起一把玉米渣子,熟练地混上湿泥,用力揉成团,然后手臂一挥,“噗通”、“噗通”几声闷响,泥团裹著玉米精准地投入看好的窝点。

水四溅。

不一会儿,一整饭盒的玉米渣子全被他打了下去,水面只留下几圈扩散的涟漪。

三大爷眼睁睁看著那金黄的粮食消失在浑浊的水里,心疼得直抽抽,空饭盒在他眼里无比刺眼。

他指著那圈涟漪,手指颤抖,嘴唇哆嗦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狠狠一跺脚!完了!全完了!

打完了窝,韦东毅才不管旁边气得冒烟的三大爷。

他稳稳坐在小板凳上,动作麻利得像演练过千百遍:绑鉤、调漂、找底……一气呵成!

他手里那根紫竹鱼竿,是聋老太太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老物件,据说是爷爷和父亲都用过。

入手沉甸甸的,四米来长,竹节细密,通体是优雅深沉的紫黑色,擦拭后光滑温润,简直像件艺术品。

韦东毅试过用它直接飞起几斤重的砖头,竿子韧性极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自重太大,手持久了胳膊酸。

所以他自製了个简易炮台支架,鱼竿往上一架,省力不少。

窝子打下去约莫二十分钟。

韦东毅紧盯著窝点附近的水面,突然,一串细密的气泡咕嘟咕嘟冒了上来,紧接著又是一串。

“有戏!”韦东毅心中一喜,果断扬手拋竿。

鱼鉤带著掛好的一颗酒泡玉米和一条扭动的红蚯蚓,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窝点中心。

鱼饵缓缓下沉。

韦东毅刚把鱼竿架在炮台上,手才离开竿把,就见那枚红色的七星漂猛地往下一顿!动作短促有力。

有口!韦东毅的手瞬间重新握紧竿把,全身的肌肉却放鬆下来,眼神锐利如鹰。

他没提竿,只是屏住呼吸。

高手钓鱼,讲究的就是火候!

果然,仅仅几秒之后,浮漂又是猛地一沉,紧接著整个被斜斜地拉入水中,消失不见!

好一个乾脆利落的大黑漂!

“中!”韦东毅手腕一抖,顺势扬竿!

竿尖瞬间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水下传来一股清晰的挣扎力道!

“嚯!有分量!”韦东毅兴奋地低喝一声,稳稳控住鱼竿。

一旁的三大爷被这动静惊得扭过头,正好看到韦东毅手臂沉稳地发力,一条银光闪闪的鯽鱼被乾净利落地提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精准地落在岸边的草地上,尾巴还在啪啪乱拍。

“这么快?!”三大爷目瞪口呆,凑过来一看,“嗬!半斤多的板鯽!可以啊!”他语气酸溜溜的。

“劲儿不小,我还以为是鲤鱼呢!”韦东毅笑著摘鉤,把鱼丟进旁边的网兜(鱼护),重新掛饵,第二桿瀟洒拋出。

这一次等了十来分钟,水面平静。

三大爷嘴角刚想咧开一丝“我就说嘛”的笑意……

“顶漂了!”韦东毅一声低喝,手腕再次发力扬竿!鱼竿再次弯弓!

“又中了!这条更大!”韦东毅的声音透著兴奋。

三大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只见水翻腾,一条金鳞红尾、一斤来重的小鲤鱼被遛出水面。

“抄网?”三大爷下意识地问,心里还存著点“帮忙”的念头。

“用不著!直接飞!”韦东毅手腕一抖,小鲤鱼也乖乖上岸。

短短十来分钟,两条鱼入护!

三大爷看看自己那纹丝不动的鱼漂,再看看韦东毅窝点附近不断翻起的水和气泡,心里像猫抓一样。

他再也坐不住了,腆著脸凑近:“东毅啊,你这窝子……真神了!你看……我能不能……在你旁边蹭蹭?放心,我离远点,绝不缠线!”

韦东毅大方地一挥手:“钓唄三大爷!隨便蹭!地方宽敞著呢!”

他心里暗笑,这精明的老头总算低头了。

三大爷如蒙大赦,赶紧把自己的傢伙什往韦东毅这边挪了挪,也学著绑上双鉤,掛上蚯蚓和面饵。

兴许是这年头真没人捨得用粮食打窝,韦东毅这一斤多玉米砸下去,效果堪称恐怖!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所在的这片水域彻底沸腾了!

“大板鯽!这条绝对一斤往上!”

“哎哟!鲤鱼!这条大!三斤肯定有了!三大爷快!抄网!稳著点遛!”

“双飞!哈!两条鯿鱼!”

“青鱼!是青鱼!好大!……完了完了!要切!別!別往深处钻!……”

“过癮!太过癮了!”

一条接一条的鱼被提出水面,韦东毅和三大爷忙得手忙脚乱,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更別提吃午饭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附近其他钓友,不少人连自己的杆都不看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没办法,韦东毅这窝子太霸道,方圆百米內的鱼都被聚了过来,其他人基本都“停口”了。

“嚯!这小伙子厉害!看那竿子弯的!大鱼!”

“哈哈,那大爷的竿子爆了!咔嚓一声,听著都脆生!”

“……”

围观的人群看得津津有味,议论纷纷。

三大爷看著自己手里只剩半截的鱼竿梢子,再看看水里那道拖著断线迅速消失的巨大水,心疼得直拍大腿:“哎哟喂!我的竿子!我的鱼啊!少说五斤的大鲤鱼啊!”他懊恼得不行。

一旁,韦东毅正全神贯注地遛著一条更大的鱼,闻言头也不回地喊道:“三大爷,別拍大腿了!快,帮我把抄网拿稳了!这条更大!”

“来了来了!”三大爷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杆了,赶紧拿起大抄网严阵以待。

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斗,一条鳞片金黄、足有七八斤重的大草鱼被成功抄入网中!

韦东毅一手扣住鱼鳃,一手托著沉甸甸的鱼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瞧瞧!这皮毛!金灿灿的!多漂亮!”

可惜这年头没手机,不然绝对要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看看日头已经偏西,估摸著下午三点多了。

韦东毅检查了一下饵料盒:“三大爷,我这儿蚯蚓和玉米都用光了。时候也不早,咱该收杆了吧?”

原计划钓到五点,但鱼口太好,饵料提前消耗殆尽。

三大爷苦著脸扬了扬手里的断竿:“我这还剩点蚯蚓,可没傢伙什了啊!”

韦东毅看著两人脚边鼓鼓囊囊的网兜,哈哈一笑:“行了!今天够本了!鱼情这么暴躁,前所未有啊!”

听他这么一说,三大爷看看自己那沉甸甸的网兜(虽然杆断了,但蹭窝子也钓了不少),心里的鬱闷也消散不少,咂咂嘴道:“是够本了!真没想到,打窝……打重窝,效果能这么好!看来你那句『想要鱼上岸,就拿粮食换』,还真有点道理!”他算是服气了。

“那可不!”韦东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促狭地笑道,“三大爷,刚才爆您杆子那尾,看那红尾巴梢,是条大鲤鱼吧?听那动静,五斤都说少了?”

三大爷老脸一红,支吾道:“呃……是条鲤鱼……不过我之前钓那十斤的,用的……用的不是这根杆子!那根杆子硬实!”他努力找补著。

韦东毅只是笑笑,没再戳穿。

他费力地將沉甸甸的鱼护从水里拽出来。

好傢伙!鱼护出水的那一刻,坠得他手臂一沉,里面噼里啪啦乱响,挤满了大大小小的鱼!

“嚯!这得有……小五十斤了吧?真爆护了!”韦东毅掂量著,喜上眉梢。

三大爷也把自己的鱼护提上来,虽然少些,但也有二十多斤,他又是羡慕又是满足:“嘖嘖,今天这鱼是疯了!连杆!就没停过口!”

兴奋过后,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回去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到家这些鱼肯定全都死透了!

这么多鱼,自家根本吃不完。

韦东毅第一时间想到卖给轧钢厂食堂。

可死鱼和活鱼的价格,那是天壤之別!

在市场上,同一种鱼,刚死的还能卖个七八成价,时间一长,或者鱼鳃发白髮暗的死鱼,价格能跌到活鱼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这一大堆鱼要是都成了死鱼,损失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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