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棒梗偷鱼,被当场逮住!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
韦东毅端著一大盆金灿灿、热气腾腾的酸菜鱼走了出来,小心地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浓郁的酸香扑面而来。
几乎同时,门帘下方探出两个小脑袋——棒梗和小当!
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上那盆诱人的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韦东毅瞥了他们一眼,没理会,转身回厨房帮一大妈端其他小菜。
然而,等他端著炒豆角再次出来时,正看到棒梗半个身子探进屋里,脏兮兮的小手飞快地伸向盆里一片雪白的鱼片!
“干什么!”韦东毅一声断喝,如同惊雷。
棒梗嚇得浑身一哆嗦,手猛地缩回,差点打翻旁边的水杯。
他转过身,脸上却没有多少害怕,反而带著点被抓包的訕笑和理直气壮:“我就看看是啥味儿!闻著怪香的!”
“看?用你的爪子去捞著看?”韦东毅脸色一沉,声音冰冷,“不问自取便是贼!还有,你那手多久没洗了?鼻涕还掛著呢!你抓过的东西,我们还怎么吃?出去!要埋汰回你自己家埋汰去!”他毫不客气地指著门外。
棒梗被当眾呵斥,小脸涨得通红,梗著脖子狡辩:“我手不脏!我在家就这样!我奶都没说我!尝一口怎么了?小气鬼!”
坐在院里纳凉的易中海闻声进来,皱眉问道:“东毅,怎么了?”
韦东毅指著棒梗:“爸,您瞧瞧!我刚把这盆鱼端上桌,一转身的功夫,这小子就溜进来想偷吃!手都快伸盆里了!您说这饭还怎么吃?”
易中海看向棒梗,目光严厉起来。
棒梗被看得有些发毛,但嘴上依旧不饶:“我没偷!我就想尝尝!韦东毅他污衊人!他小气!”他声音带著哭腔,更多的是撒泼。
聋老太太被一大妈搀著走进屋,浑浊的目光扫过棒梗,摇摇头,嘆息道:“唉,这孩子……都是被他奶奶惯坏了!秦淮茹也是,光顾著忙活,也不知道好好管教,慈母多败儿啊!”
“铁证如山”,棒梗却毫无认错之意,反而觉得丟了面子。
他恨恨地瞪了韦东毅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孩子的委屈,不如说像淬了毒的小刀子。
他猛地一跺脚,拉起还在发愣的小当,气冲冲地跑回了贾家,“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一场闹剧暂时收场。
易家四人围坐桌旁,开始享用这顿风味独特的晚餐。
金黄的汤底酸辣开胃,雪白的鱼片嫩滑无比,浸润了汤汁的酸菜爽脆可口。
聋老太太尝了一口,浑浊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易中海和一大妈更是讚不绝口,一大妈直夸儿子有本事。韦东毅难得地没有谦虚,毕竟这后世改良的料包,想做得难吃都难。
饭后,韦东毅將聋老太太背回后院安顿好,祖孙俩又说了会儿体己话,这才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东耳房。
今天骑车、卖鱼、做饭,折腾了大半天,著实有些疲惫,他简单洗漱后便倒头睡下。
夜深人静,四合院沉浸在墨一般的黑暗中,只有偶尔几声虫鸣。
凌晨一点多,韦东毅被一阵尿意憋醒。
他迷迷糊糊起身,趿拉著鞋走到窗边,准备去院里的公厕。
就在这时,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他隱约看见中院水槽边,有个矮小的黑影正撅著屁股,鬼鬼祟祟地摸索著什么!
韦东毅瞬间清醒!
水槽里,还养著他特意留下的那两条肥鯽鱼!
是棒梗!这小子,真成了“盗圣”了?这么小就敢半夜摸鱼!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韦东毅心头。
昨天偷肉未遂,今天又惦记上鱼了?
不给他点教训,这小子怕是要无法无天!
韦东毅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像只敏捷的狸猫,几步就躥到那黑影身后。
就在棒梗双手抓住一条滑溜溜的鯽鱼,脸上露出得逞的窃喜,正要直起身开溜时——
“呔!小贼!敢偷我的鱼!”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在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
与此同时,韦东毅闪电般出手,一把揪住棒梗的后衣领,猛地向后一拽!
他终究还是收了力,怕一下弄死这小崽子。
“哎哟!”棒梗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向后跌倒,手里的鱼也脱了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乱蹦。
巨大的惊嚇和屁股墩儿的疼痛让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
“抓贼啊!”
“哪来的王八羔子敢进院偷东西!”
……瞬间,整个四合院像被点燃的炮仗,炸开了锅!
各家各户的煤油灯、手电筒纷纷亮起,房门“砰砰”作响。
男人们抄起顶门槓、火钳,光著膀子只穿条裤衩就冲了出来,怒吼著循声涌向中院。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披著衣服衝出门,手电光柱立刻锁定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棒梗,以及他身边那条还在垂死挣扎的鯽鱼。
“棒梗?!”一大妈惊呼。
秦淮茹和贾张氏这时也衣衫不整地衝出屋,一看这情形,秦淮茹脸色煞白,贾张氏则瞬间红了眼。
“棒梗!我的心肝!你怎么了?谁打你了?”贾张氏扑过去抱住孙子,像护崽的母鸡,隨即猛地抬头,三角眼里射出怨毒的光,死死钉在韦东毅身上,“韦东毅!你个天杀的小绝户!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你竟敢打我们家棒梗!我跟你拼了!”
她尖叫著,肥胖的身体像炮弹一样朝韦东毅撞去!
韦东毅早有防备,侧身轻鬆躲过。
贾张氏用力过猛,扑了个空,脚下被台阶一绊,“哎哟”一声惨叫,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肥胖的身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时竟爬不起来,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天抢地:“哎哟我的腰啊!打死人了!小绝户要杀人了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开开眼吧!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易中海赶紧上前想扶:“老嫂子,东毅都没碰到你!快起来!地上凉!有话好好说!”
“滚开!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跟他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东西!”贾张氏像疯狗一样,连劝架的易中海也骂了进去。
秦淮茹检查完棒梗,確定只是摔了个屁股墩儿,並无大碍,心中稍定,但看向韦东毅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怨毒:“韦东毅!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就算他不懂事拿了你的鱼,你也不能半夜三更这么嚇他打他!你看把他嚇成什么样了?要是嚇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声音带著哭腔,试图占据道德高地。
韦东毅冷冷地看著这对婆媳表演,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贾张氏的哭嚎:“贾家嫂子,你这话我可不敢认!这大半夜的,乌漆嘛黑,我哪知道水槽边鬼鬼祟祟的是你家棒梗?我看见有人偷我的鱼,难道不该抓?不该喊?至於打他……”
他指了指坐在地上乾嚎的棒梗,“我就是揪了他衣领子,他自己没站稳摔倒了。我要真想打他,就凭他偷东西这劲头,还能是摔个屁股墩儿这么轻巧?”
他目光扫过围观的邻居,“各位街坊评评理,抓贼抓赃,人赃並获,我做得可有错?”
“没错!东毅做得对!”
“就是!棒梗这孩子,是该管管了!”
“大半夜偷鱼,胆子也太大了!”
邻居们议论纷纷,大多站在韦东毅这边。
昨晚的饺子情分还在,加上人赃並获,贾家根本不占理。
一大妈早就气得浑身发抖,指著贾张氏怒道:“贾张氏!你少在这里撒泼打滚!是你孙子偷鱼在先!东毅抓贼在后!你还有脸骂人?你那张臭嘴再喷粪,看我不撕了它!”
就在两方吵得不可开交时,人群被一股蛮力粗暴地分开。
傻柱摇摇晃晃地挤了进来,他满脸通红,一身浓烈的酒气,走路都打著飘,显然刚从外面喝得烂醉回来,被院里的动静吵醒了。
“吵吵吵!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傻柱醉眼朦朧地吼道,舌头都大了。
他眯著眼,首先看到坐在地上抱著棒梗、眼圈通红的秦淮茹,又看到坐在地上拍腿哭骂的贾张氏,最后看到站在中间、面色冷峻的韦东毅。
酒精混合著对秦淮茹那点说不清的心思,加上“锄强扶弱”的衝动,傻柱那点可怜的理智瞬间被淹没。
他根本不去想前因后果,只凭眼前“孤儿寡母被欺负”的片面景象,一股邪火直衝脑门!
“韦东毅!我艹你姥姥!”傻柱怒吼一声,像头髮狂的蛮牛,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就朝韦东毅扑了过去,“你敢欺负秦姐!老子打死你个王八蛋!”
事发突然,易中海想拦,却被醉醺醺的傻柱隨手一扒拉,差点摔倒在地。
眼看那带著风声的拳头就要砸到脸上,韦东毅眼中寒光一闪!不退反进!
他身体猛地一矮,险之又险地避开拳锋,同时脚下迅捷地插步上前,一手精准地扣住傻柱打空的手腕,另一手闪电般抓住他腰间的衣服,腰胯猛地发力——
“走你!”
一声低喝,借著傻柱前冲的势头和自身的醉態不稳,一个乾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
傻柱那壮实的身躯像一袋沉重的粮食,结结实实地被摜在了青石板地上!
摔得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眼前金星乱冒,“呃”地一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躺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份儿,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韦东毅动作不停,上前一步,单膝压住傻柱的后腰,双手反剪將他双臂死死锁住。
任凭傻柱如何挣扎怒吼,在韦东毅前世学过几手的军用格斗技巧压制下,都如同被钉在地上的蛤蟆,徒劳无功。
“一大爷!您看看!这小子无法无天!欺负孤儿寡母,现在还打我!您让他放开我!有种放开我单挑!”傻柱喘著粗气,兀自不服地叫囂著,酒气和汗味混合在一起。
易中海见儿子不仅没吃亏,反而乾净利落地制服了发酒疯的傻柱,悬著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看著地上狼狈不堪的傻柱,又忍不住嘆气摇头。
他上前一步,看著被压制的傻柱,沉声道:“柱子!你冷静点!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像什么样子!东毅是在抓偷鱼的贼!棒梗偷鱼被抓了现行!这事跟欺负不欺负的挨不上边!你赶紧给我消停点!”他的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严厉。
月光清冷,照著中院这一地鸡毛。
贾张氏的哭嚎,棒梗的抽噎,傻柱不甘的怒吼,邻居们的窃窃私语,还有地上那条早已不再蹦躂的鯽鱼……构成了四合院又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韦东毅单膝压著傻柱,目光扫过眾人,最后落在贾家婆媳身上,眼神锐利如刀。
这场由一条鱼引发的闹剧,远未到落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