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 超额完成採购任务!转正稳了!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最新网址:m.92yanqing.com

他绕过办公桌,几步走到韦东毅面前,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著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韦东毅微微晃了一下,“干得漂亮!给咱们三科长脸了!李胖子那傢伙没乐疯吧?”

韦东毅被拍得齜牙咧嘴,心里却乐开了。

他顺势开口:“科长,您看我这表现……转正的事儿……?”

他適时收住话头,眼神里带著期待。

董华文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但眼底的讚许没变。

他沉吟片刻,用力一点头:“行!我老董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你小子確实有两下子!下个月,转正手续就给你办!”

他顿了顿,补充道,“待会儿我就去找管后勤的李副厂长匯报,把你今天的成绩重点说说,爭取让他点个头,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了!”

听到“李副厂长”四个字,韦东毅心头微微一凛。

这位在原剧里可是个狠角色,未来轧钢厂革委会的掌舵人。

此人能力手腕都不缺,就是私德败坏,贪財好色,擅於钻营,后来更是踩著杨厂长上了位。

特殊时期他是厂里的土皇帝,改开下海也混得风生水起。

韦东毅对这位未来的实权人物评价复杂:这人唯利是图,但有个优点——只要你有用,哪怕得罪过他,他也能捏著鼻子用你;可你要是没用,他踩死你绝不会手软。

未来十年,这位爷是轧钢厂绕不开的人物,韦东毅打定主意,在改开大潮来临前,儘量敬而远之,绝不主动招惹。

心里念头百转,韦东毅面上却堆起感激的笑容,嘴里抹了蜜似的又奉承了董华文几句,把科长哄得眉开眼笑。

见目的达成,他便识趣地告退出来。

回到大办公室,丁茜还在伏案工作。

韦东毅本想问问她之前提过的介绍对象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找对象这事关后半辈子,还是自己多留点心更靠谱。

他坐回自己位置,百无聊赖地摆弄著桌上的蘸水钢笔和墨水瓶。

目光扫过窗外停著的老吉普,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起身再次走向科长办公室。

“科长,”韦东毅推门进去,“这几天跑乡下,车上全是泥点子,灰头土脸的。我想开去后勤那边清洗一下,您看行吗?”

董华文头也没抬,隨手把桌上的车钥匙往前一推:“行,去吧。洗乾净点。”

“好嘞!”韦东毅拿起钥匙转身就走。

“等等!”董华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韦东毅停步回头:“科长,还有事?”

董华文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习惯性地在桌面上敲了敲,似乎在斟酌词句。

“东毅啊,”他开口,“这车呢,是咱们科唯一的宝贝疙瘩,也是咱们三科的脸面。整个科里,就你一个人会摆弄这铁傢伙。”

他顿了顿,看著韦东毅,“这样吧,以后这车的日常维护和保养,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怎么样?”

“啊?”韦东毅著实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科长,这担子……太重了吧?这车年纪比我都大,听说还挨过炮子儿,浑身零件都哆嗦,指不定啥时候就趴窝。让我管它?我怕……搞砸了耽误科里的事啊!”

他说的也是实情,这辆超期服役的老爷车,保养起来绝对是烫手山芋。

董华文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別急,听我把话说完。”他慢悠悠地拉开抽屉。

韦东毅立刻心领神会,赶紧掏出烟盒,麻利地抽出一支“大前门”递过去,又划著名火柴殷勤地给点上。

董华文愜意地吸了一口,烟雾繚绕中,他笑骂:“你小子,猴精猴精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点了点韦东毅,“听著,车子交给你管,不是白管的。好处自然有。”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盖著红章的便条,“拿著这个条子,去保卫科登记备案。以后你开车进出厂门,就不用每次找我批条子了,省事!”

韦东毅眼睛一亮,这倒是方便不少。

“还有,”董华文继续说道,“科里没公事用车的时候,这车……你可以酌情处理。”

他话说得隱晦,但意思明確,“但不能开回你们院,太扎眼。最关键的是——私人用油,自己想办法解决!甭想打科里那点油的主意!公是公,私是私,这个口子不能开!”

韦东毅刚亮起来的眼睛瞬间又黯淡下去,苦著脸叫屈:“哎哟我的好科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汽油可是金贵东西,没票上哪儿弄去?我自己上哪儿搞油票?弄不来油,这车不就成了摆设?顶多也就公干的时候能溜溜……”

董华文不为所动,吐了个烟圈:“油的问题,自己琢磨。厂里给这车每个月的定额就30升,多一滴都没有!”他直接堵死了路。

30升油?韦东毅心里飞快盘算。

这老吉普是油老虎,百公里少说也得十五六升,30升油也就够跑个两百公里出头。

就算按供销社一毛钱一升的牌价(还得有票),跑一千公里就得十五块钱油钱!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才挣三十来块!

这哪是开车,简直是喝钱!

可“拥有一辆车”的诱惑,对任何男人来说都难以抗拒,哪怕它又老又破。

韦东毅心里天人交战,最终一咬牙,豁出去了:“成!科长,这活儿我接了!保证把车伺候好!”权当是为未来的自由提前投资了!

……

拿著那把象徵著“专车管理权”的钥匙走出科长办公室,韦东毅掂了掂,嘴角忍不住勾起。

甭管过程多坑,结果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座驾”——虽然只是暂时的、有限的使用权。

这年头,院里邻居有辆自行车都够显摆半天,而他韦东毅,可是能开上四个轮子的!

这感觉,倍儿爽!

他径直把车开到后勤部厕所附近的水龙头旁,接了根长长的胶皮管,开始吭哧吭哧地冲洗车上厚厚的泥垢。

水四溅,老吉普渐渐显露出原本的军绿色。

正洗得起劲,许大茂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去上厕所。

“大茂哥,”韦东毅关了水龙头,甩甩手上的水,“晓娥嫂子手好点没?昨晚上真是对不住。”

许大茂脚步一顿,一脸茫然:“啊?娥子手怎么了?昨晚出啥事了?我早上走的时候她还睡著呢。”

韦东毅看他这反应,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解释道:“嗐,怪我。昨晚在公厕外头黑灯瞎火的,我出来太急,不小心把嫂子给撞倒了。她手撑地擦破了点皮,摔得也不轻。我跟我妈说了,这两天给她送饭,算是赔罪。”

许大茂听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隨即无所谓地摆摆手:“嗨!我当多大点事儿呢!擦破点皮,摔个屁股墩儿,死不了人!女人家家的,没那么娇气!你先忙著,我这憋不住了!”说完,捂著肚子就衝进了厕所。

韦东毅看著他的背影,暗暗摇头。

这许大茂对娄晓娥,怕是早就没了夫妻情分,只剩下表面的敷衍,碍著她娘家的背景不敢撕破脸罢了。

不一会儿,许大茂一身轻鬆地出来,目光立刻被洗刷一新的吉普车吸引住了。

他围著车转了两圈,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羡慕和嫉妒。

想想自己每次下乡放电影,驮著几十斤重的放映机和胶片,蹬著自行车累得像条死狗。

再看看人家韦东毅,下乡开著车,风吹不著雨淋不著……这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要是自己也能开车下乡……许大茂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村里那些小媳妇小寡妇崇拜的眼神,心里更痒痒了。

“东毅兄弟,”许大茂凑过来,脸上堆著笑,“你们科长真把这车交给你管了?平时不用的时候,也能开?”

韦东毅斜倚在湿漉漉的车身上,带著点炫耀的意味笑道:“那当然!钥匙在我这儿,规矩也定了。只要不耽误公事,科里不用车的时候,我想开就开!怎么,大茂哥,想试试?”

许大茂一听,眼睛贼亮,赶紧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牡丹”殷勤地递过去,还亲自给点上:“兄弟!够意思!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带哥出去兜两圈,让哥也过过坐小汽车的癮!”

他想像著自己坐在副驾上招摇过市的威风劲儿。

韦东毅笑眯眯地吸了口烟,没接话,只是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熟练地搓了搓——一个要钱的手势。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暗骂:呸!还干部呢,满身铜臭!

但为了体验一把,他还是忍著肉疼,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票子,塞到韦东毅手里:“给!够意思了吧?快开车门!”

韦东毅看著手里的一块钱,又看看许大茂那副“爷赏你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把钱轻轻拍回许大茂胸口:“大茂哥,您误会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指了指油箱盖,“我要的是这个——汽油!私人用车,油得自备。这车现在喝的是公家的油,只能跑公事。”

许大茂拿著被退回来的钱,有点懵:“汽油?你自己没门路?”

韦东毅两手一摊,一脸无奈:“我要是有门路,还跟您开这口?您认识的人多,路子广,帮兄弟想想辙?价格好说!”

许大茂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一把拉开车门,气哼哼地跳下车,嗓门也高了:“我上哪儿给你弄汽油去?!那玩意儿是管制品!黑市上都难见!你们科长这不是给你个甜枣又塞你一嘴黄连吗?没油?没油这铁疙瘩就是一堆废铜烂铁!白给我都不要!”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也懒得再跟韦东毅废话,摆摆手,“你自己想法子吧,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韦东毅看著许大茂气呼呼的背影,倒也没太失望。

他本就没指望许大茂真能弄到油。不过,许大茂的反应倒是提醒了他——娄晓娥娘家有小汽车!

娄家肯定有门路搞到汽油!

看来,这油票的突破口,还得落在娄晓娥身上。

等机会合適再问问她,总比冒险跑鸽子市强。

把车身上的水渍仔细擦乾,收拾好水桶和抹布放进后备箱,韦东毅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开著车去了运输科的汽车维修车间。

既然这辆“老功臣”以后归他管了,总不能真等它半路撂挑子自己乾瞪眼吧?

学点基础的汽修保养知识,有备无患。

车子刚在维修车间门口停稳,一个穿著深蓝色工装、戴著沾满油污的黑色劳保手套、脸上也蹭著几道油跡的中年汉子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吉普车,直接开口:“同志,开的是採购三科那辆威利斯mb?哪出毛病了?”显然对厂里的车了如指掌。

韦东毅熄火下车,立刻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过去:“师傅您好!我叫韦东毅,採购三科的。您眼力真毒!正是我们科那辆老伙计。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原来你就是採购三科的那个新人啊!”中年汉子接过烟,別在耳朵上,伸出手:“杨进才,汽修班班长。”

他注意到韦东毅毫不介意地握住了他沾满油污的手,眼神里多了几分好感。

“原来是杨班长!久仰久仰!”韦东毅態度很恭敬,“您知道我?”

杨进才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烟燻得微黄的牙:“当然知道!刚来的中专生,有文化,有本事,还会开汽车!要不是看你档案上是干部身份,我们运输科长早跑你们董科长那儿抢人去了!厂里缺司机缺得眼都绿了,是个会开车的都当牲口使唤!”

韦东毅半开玩笑地说:“我倒挺想去运输科,司机工资高待遇好,比我们採购员强多了!”

“行了,甭说那没用的。”杨进才摆摆手,指著车,“小韦同志,你今儿来是串门嘮嗑,还是真修车?”

韦东毅收起玩笑,正色道:“杨班长,是这么回事。我们科长把这辆车的日常维护保养交给我了。我就会开,对机器里头这些门道是一窍不通!这不,赶紧来您这儿拜师学艺来了!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您就是我的金刚钻啊!您看,能不能教我点基础的,比如检查检查油水,听听发动机响动啥的?省得它哪天给我撂半道上,我抓瞎。”他態度诚恳,姿態放得很低。

杨进才一听是这事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文化人说话就是中听!我就说嘛,这辆威利斯去年才做的全面保养,换了新机油滤芯,车况稳当著呢,哪能这么快又出问题!”

他围著车转了一圈,拍了拍引擎盖,“別瞅它外表破,老美造的军车,皮实耐操是出了名的!

发动机是它的强项,只要你別瞎霍霍,按时加点水(冷却液),看看机油尺,它轻易不给你尥蹶子!开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去年才保养过?”韦东毅心里嘀咕,这保养周期跟他后世的概念差太多了。

他试探著问:“杨班长,这车一般多久换一次机油?”

“多久?”杨进才像是听到个新鲜问题,“看情况!开得狠,两三年换一次;开得少,四五年换一回都行!机油没那么娇贵,只要別缺了、別太脏,凑合用!”

韦东毅想起前世自己那车每年雷打不动的保养,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时代不同,观念差太多了。

可能是韦东毅谦逊好学的態度对了杨进才的脾气,这位平时话不多的老师傅今天谈兴颇浓。

他不仅详细讲解,还亲自上手示范。

打开引擎盖,指著各种管路、水箱、机油尺、分电器、火塞……一样样告诉韦东毅名称、作用、日常怎么看状態。

“你看这机油尺,抽出来,用布擦乾净,再插回去,再抽出来看油线,在刻线中间就成,低了就得加……”

“听发动机声音,怠速稳不稳?有没有杂音?像敲缸、气门响,声音都不一样……”

“轮胎气压要常看,瘪了费油还毁胎……”

“要是半道打不著火了,先看电瓶桩头松没松,火塞有没有火,油路通不通……”

杨进才讲得深入浅出,韦东毅听得聚精会神,不懂就问。

虽然很多术语和原理对他来说还很陌生,但那股子认真劲儿让杨进才非常受用,教得也更起劲了。

他一边动手检查车况,一边感慨:“你小子行!肯学,脑子也活泛!比我带那几个榆木疙瘩徒弟强多了!他们一听下班铃响,魂儿早飞食堂去了!”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就在引擎盖旁溜走了。

车间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嘹亮的下班號声。

“哟!都这个点儿了!”韦东毅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感觉才听您讲了一小会儿呢!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明白。”

杨进才显然也教得很畅快,脸上带著满足的笑容:“没事儿!以后车子有啥不对劲,或者想学点啥,儘管来找我!今天算是认个门儿!”

“那太感谢杨师傅了!”韦东毅连忙说,“耽误您这么长时间,还学了一身本事。这样,您要是不嫌弃,咱爷俩去食堂,我请您吃顿便饭,就当是交学费了!您可一定得赏光!”

杨进才也是个爽快人,哈哈一笑,摘下手套:“成!你小子会来事儿!这顿饭我吃了!走!”

两人说笑著,並肩朝食堂走去。

夕阳的余暉將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