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韦东毅的择偶標准:漂亮就行!顏值即正义!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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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拖著沉重的铁皮拖车,终於驶入了四九城的地界。

当轧钢厂那熟悉的轮廓在晨曦微光中显现时,车厢里紧绷了一夜的空气仿佛才真正流动起来。

车轮碾过熟悉的柏油路面,发出与乡间土路截然不同的平稳声响。

张勇长长地、近乎贪婪地吸了一口带著城市煤烟味的空气,瘫在副驾上,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孙有望在后座也彻底放鬆下来,靠著车门,眼皮沉重得直打架。

“娘的,总算回来了……”张勇的声音带著浓浓的疲惫,他侧过头,目光复杂地落在韦东毅专注开车的侧脸上,看了许久。

那眼神里有后怕,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佩服。

“东毅,”张勇终於开口,语气是少有的严肃,“今天……你太莽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在这个“以厂为家”口號震天响的年代,他接下来的话显得有些“政治不正確”。

但他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叫狗剩的夯货,万一真是个浑不吝的二桿子,不管不顾扣了扳机……你那小命可就交代在荒郊野岭了!记住,物资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为了厂里这点东西,犯不上把命搭进去!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莽了!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

韦东毅握著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他能感受到张勇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关心,这份情谊在冰冷的任务之后显得尤为珍贵。

他嘴角扯出一个疲惫但篤定的笑容:“勇哥,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是看见他那枪保险栓还好好关著吗?”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里同样竖起耳朵的孙有望,声音平稳,“要是他真开了保险,枪口顶著,手指头搭在扳机上,我肯定第一时间认怂!物资再好,没拉进厂里仓库,它就不算轧钢厂的!我的命,可比那几桶油金贵多了。”

这话说得实在,甚至有点“觉悟不高”,却无比真实。

张勇紧绷的肩膀终於鬆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行,你小子心里有谱就行!”

他是真怕韦东毅年轻气盛,为了所谓的“任务”和“面子”豁出命去。

但同时,心底那份佩服也更深了——被枪顶著脑袋,生死一线间,还能冷静地观察到枪械保险这种细节,这份胆识和定力,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换了他自己,在那个瞬间,脑子里恐怕只剩一片空白了。

后座的孙有望此刻也彻底缓过劲来,脸上的巴掌印虽然还隱隱作痛,但心中的恐惧已被感激取代。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带著真挚:“东毅,刚才……谢谢你!我知道,你是看我挨了打,才衝上去的。”

想起那惊心动魄的夺枪锁喉,他心有余悸,更对韦东毅充满感激。

韦东毅没回头,目光依旧看著前方渐亮的街道,语气平淡:“有望,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跟著我们出任务,就是自己兄弟。看著自己兄弟挨打无动於衷?那还算个爷们儿吗?”

他轻描淡写地把“出头”说成了“兄弟情谊”,既安抚了孙有望,又显得自然而然。

孙有望喉头一哽,没再说话,但这份情谊他记在了心里。

张勇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他叼著烟,饶有兴致地问:“东毅,说实话,要是双塔山那帮龟孙没在帐上动手脚,没留那么大个把柄给你抓,你当时准备咋整?真跟那帮人拼了?”

他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脑子里到底装著多少弯弯绕。

韦东毅轻笑一声,带著点年轻人特有的锐气:“那也简单。狭路相逢嘛,『勇』字当先!先给那狗剩放点血,让他知道咱不是泥捏的!要是还镇不住……”

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了几分,“我就先冲天开一枪!枪声一响,我就不信那帮只敢举著没上膛步枪装样子的工人真敢跟咱们玩命!都是为了口饭吃,谁他妈真不要命?”

“啊?!”孙有望嚇得差点跳起来,“东……东毅!这……这也太冒险了!万一……万一擦枪走火,或者他们被激怒了……”

张勇也是瞳孔微缩,惊疑不定地看著韦东毅。

虽然觉得这小子可能在吹牛壮胆,但看他那篤定的眼神,又不像完全没谱。

韦东毅看著前面是一条空旷的直路,暂时鬆开一只手,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摸出最后一支“牡丹”,叼在嘴上,示意张勇给点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似乎驱散了些许睏倦,又抬手捋了捋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头髮。

吐出一口烟圈,他才慢悠悠地补充道:“当然,那是最坏的情况。如果真唬不住,或者对方头铁非要干……”

他耸耸肩,语气轻鬆下来,“那就认栽唄!物资留下,但人得走。咱手里不还捏著狗剩这『肉票』吗?用他换咱们仨平安离开,总没问题吧?总不能人財两空还挨顿胖揍,那也太亏了。”

张勇和孙有望听完,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表情极其精彩。

“靠!”张勇忍不住爆了粗口,哭笑不得地指著韦东毅,“你小子!刚才看你那胸有成竹、指点江山的劲儿,老子还真以为你要为了工厂財產跟人血战到底呢!合著……合著你心里早就盘算好退路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年轻人的城府。

孙有望也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东毅……你……你被人用枪顶著头的时候,脑子里就在想这些?还……还想著怎么『诈』他们?”

这心理素质,简直非人!

韦东毅笑了笑,坦然承认:“不然呢?当时那情况,一下车就认怂交物资,看狗剩那疯狗样,还有他那些兄弟,咱仨这顿打绝对跑不了!可我,是真不想挨打啊!”

他语气带著点理所当然的狡黠,“所以,当他们自己说漏嘴是陈书记告的密时,我脑子里的灯『啪』就亮了!嘿,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免揍金牌』吗?不用白不用!”

张勇和孙有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一丝后怕之后的庆幸。

在那种生死攸关、脑袋被枪指著的极端压力下,还能瞬间抓住对方话语里的关键信息,並闪电般构思出利用对方內部矛盾、化敌为友、甚至反將一军的脱身妙计……这份急智和冷静,让两人不得不从心底里写个服字。

三人一路閒聊,紧绷的神经彻底鬆弛后,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

好在后半夜一路畅通,没有遇到任何盘查。

凌晨五点多,吉普车终於拖著疲惫的身躯和满载的物资,缓缓驶回了灯火阑珊的轧钢厂。

厂门口静悄悄的,保卫岗亭亮著昏黄的灯,却不见人影。

韦东毅摇下车窗,扯著有些沙哑的嗓子朝里面喊道:“喂!值班的保卫科兄弟!採购三科的,回来了!开门!”

喊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大门內侧传来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一条缝隙打开,两个睡眼惺忪、抱著步枪的保卫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著他们。

张勇推门下车,拖著同样疲惫的步子走过去,没好气地说:“爷们儿,別瞅了,是我们!赶紧把门开大点,让车进去!困死了!”

其中一个保卫,叫王大锤的,看清是张勇,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隨口道:“哟,阿勇?这么快就回来了?哥几个刚才还打赌,看这回得派谁去『接』你们呢……”

他本意是想开个玩笑,说“接”字时还带著点戏謔。

这话却像火星子溅到了油桶!

张勇本就憋著一肚子火气和后怕,此刻被这不合时宜的玩笑彻底点燃了!

他猛地停住脚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指著王大锤的鼻子就骂开了:“王大锤!你他妈放什么屁呢?!『接』?接你妈个头!你以为老子这趟是去郊游了?!狗日的,老子让人堵在半道上差点被人拿枪崩了!要不是兄弟们机灵,你现在看见的就是老子躺板板上的样子了!操!”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王大锤脸上,积压了一路的恐惧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王大锤被骂懵了,看著张勇通红的眼睛和狰狞的表情,知道闯了大祸,连忙赔著笑道歉:“哎哟!勇哥!勇哥!对不住!对不住!兄弟这张臭嘴!真不知道你们遇上事儿了!怪我!怪我嘴贱!”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和同伴把大门完全拉开。

张勇重重哼了一声,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气呼呼地回到车上,对著韦东毅一挥手:“走!”

吉普车轰鸣著驶入厂区,將尷尬的王大锤和敞开的厂门甩在身后。

“勇哥,至於发这么大火?”韦东毅停好车,有些不解地问。

他知道张勇不是那种一点就炸的性子。

张勇余怒未消,啐了一口:“呸!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保卫科这帮孙子,没一个好东西!仗著手里有点小权,专卡咱们这些半夜回来的!每次下乡回来晚了,想进厂?行!先散一圈好烟!『大前门』都嫌次,非得是『牡丹』、『中华』这种关係烟!不给?他们就敢让你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扛回家去,等天亮了再来厂里办交接!操他娘的!”

他越说越气,“你说,给厂里採购的东西,大半夜扛回家?这他妈能说得清吗?万一路上丟了点啥,或者被人看见,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这帮王八蛋,就是吃准了咱们不敢把公家东西带回家这点,故意刁难要好处!”

韦东毅恍然,原来是积怨已久。

凌晨五点,人困马乏,再被这种小鬼刁难,確实窝火。

此刻天光已经蒙蒙亮,离正式上班还有两三个小时。

三人早已困得眼皮打架,实在没力气再折腾回家。

张勇轻车熟路地在仓库角落找了个避风的草垫子躺下。

孙有望则抱著他的公文包,蜷缩在吉普车后座上。

韦东毅在后勤部找了个相对乾净平整的角落,把隨身带的帆布包往地上一扔当枕头,大衣一裹,倒头就睡。

几乎是沾地的瞬间,沉重的疲惫就將他拖入了深沉的梦乡。

感觉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被厂区逐渐喧囂起来的广播声、脚步声和机器启动的轰鸣吵醒。

韦东毅挣扎著睁开酸涩的眼睛,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他揉著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从背包里翻出洗漱用具,走到厕所冰冷的水池边,掬起凉水狠狠拍在脸上,才勉强驱散了些许混沌。

找到同样一脸菜色的张勇和孙有望,三人匯合后,默默守在吉普车旁,等待后勤的人来接收物资。

车上那三桶油和一只被捆了一夜、蔫头耷脑的羊,成了早班工人瞩目的焦点,不时有人凑过来好奇地打听来源。

韦东毅困得眼皮直打架,抱著胳膊倚在车门上,对周围的询问充耳不闻,只想赶紧交差。

没等多久,食堂主任李延风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看到那沉甸甸的三桶生油和活羊,他眼睛一亮,脸上堆满了笑容:“嚯!张勇,东毅,有望!可以啊你们!这油,这羊!现在可都是稀罕物!昨儿跑哪发財去了?”

韦东毅强打精神,语气带著熬夜后的烦躁:“李主任,我们仨一宿没合眼,来回跑了三百多公里!您行行好,赶紧安排人交接吧!弄完了我们好回家补觉,现在站著都能睡著!”

李延风这才注意到三人眼下的乌青和憔悴不堪的脸色,连忙掏出烟盒散烟:“哎哟!瞧我这眼神!辛苦辛苦!真是辛苦了!为了厂里伙食,你们可是立大功了!来来,先抽根烟提提神!我这就叫人!”

他一边赔笑一边小跑著回食堂喊人。

食堂后勤的几个工人手脚倒是麻利,很快就把油桶过秤,羊也重新称重登记。

孙有望强撑著精神,拿著单据跟后勤人员办完了所有入库和交接手续。

终於解脱了!

三人如蒙大赦,立刻散伙。

孙有望回財务科交差,韦东毅和张勇则拖著灌了铅似的双腿,挪向採购三科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暖气和喧囂扑面而来。

大部分同事已经到了,正互相打著招呼,准备下乡的採购员在检查背包。

科里的“大管家”丁茜正整理著桌上的文件,抬头看见两人这副“被榨乾了”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哟!二位爷这是打哪儿『偷香窃玉』回来啊?瞧瞧这脸色,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韦东毅苦笑著摆摆手,一屁股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声音有气无力:“丁姐,您就別拿我们开涮了。昨儿让董科给发配到双塔山收油去了,折腾了一宿,早上五点才爬回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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