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出差的主线任务从来不是出差本身!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
夕阳的余暉染红了四合院的灰墙,韦东毅和易中海並肩走在回家的青石板路上,自行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易中海侧头看了一眼身边高大挺拔的乾儿子,想起刚才车间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开口问道:“东毅啊,刚看你在门口跟秦淮茹说了好一会儿,啥事啊?我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韦东毅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语气带著点厌烦:“別提了,爸。也不知道秦淮茹从哪儿听了一耳朵,说我找对象不挑农村的。这不,逮著我就使劲推销她那个堂妹,叫什么秦京茹的,说人长得怎么怎么水灵,非要安排见面。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搪塞过去。”
易中海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尷尬,幸好天色渐暗,韦东毅走在前面没注意到。
他迅速调整表情,略显生硬地接话:“这秦淮茹……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哪有上赶著硬给人介绍亲戚的,太不像话!”
他心里清楚,这“风声”多半是他中午和秦淮茹閒聊时无意中漏出去的,本想不是什么秘密,谁承想秦淮茹动作这么快,这就打上主意了。
晚饭的香气瀰漫在易家的小屋里,一家四口围坐桌旁。
刚扒拉两口饭,一股浓郁的、带著酱香的红烧肉味就霸道地钻了进来,源头明显是隔壁傻柱家。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见棒梗带著两个妹妹咋咋呼呼地跑向傻柱屋子的声音。
易中海眉头微皱,一大妈则放下筷子,忧心忡忡地低声问:“这柱子,天天这么往回带东西,保卫科真不管?厂里的肉也是公家的呀。”
韦东毅夹了块咸菜,淡然道:“妈,后厨带点剩菜剩饭,算是潜规则。不过像柱子哥这样,带整盒红烧肉回来的,確实少见。”
“可不是嘛!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万一被抓著……”一大妈依旧担心。
韦东毅笑了笑,解释道:“您放宽心吧。柱子哥这点事,厂里领导心里门儿清。他给领导开小灶,中间截留一点,上面是默许的。不然,您想想,其他食堂的主厨都是六级工,工资起码五六十块往上。柱子哥同样是主厨,为啥还是个八级工,一个月就三十七块五?一是他那张得罪人的臭嘴,把他们食堂主任得罪狠了;二就是这截留小灶伙食的事,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一旁的老太太听著,缓缓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自从认回韦东毅这个亲孙子,她虽还关心傻柱,但心思已完全放在了孙儿东毅身上。
韦东毅透过窗户,正好看到棒梗兄妹仨油光满面、心满意足地从傻柱屋里出来。
他暗自摇头,傻柱这是真把贾家孩子当自己骨肉养了。
自从上次闹掰,韦东毅心里对傻柱那点微薄的同情也彻底烟消云散。
以后,就当个普通邻居处吧,桥归桥,路归路。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过去。
第二天清晨,韦东毅精神抖擞地走进採购三科办公室,心里盘算著明天周末的自由时光。
刚坐下,董华文就把他叫了出去,神情带著点临时任务的匆忙。
“东毅,临时有个活儿,”董华文开门见山,“运输科今天有批货要紧急送塘沽第一钢铁厂,临时加了三个技术员,车队挤不下了。你辛苦一趟,开咱们科那辆老爷吉普把他们送过去。完事回来的时候,想办法弄批海鲜回来。这趟算你出差,按司机补贴,一天一块钱。”
一听能出差,韦东毅眼睛亮了。
这年头出远门的机会难得,跟著车队安全有保障,到了塘沽运输科也管不著他,简直公费自驾游!
他立刻应下:“没问题,科长!保证完成任务!”
隨即又有点疑惑:“不过,运输科安排不下,为啥不让他们坐火车呢?多省心啊。”
董华文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傻小子!让他们坐火车去了,你拿啥理由跑塘沽?到了地方,把人放下你就別管了,开车去海边转转,多弄点鲍鱼、海参、螃蟹回来。你嫂子……咳,喜欢吃这些。”
他清了清嗓子,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给你开个採购证明,但记住,东西拉回来先別进厂,直接送我家里去。等你嫂子挑完,你自己留点,剩下的再分给其他几位领导。那边这东西便宜,就图个新鲜。给你批五十块钱,五十斤全国粮票,给我弄满一车斗回来。”
他著重强调了一下“一车斗”。
董华文交代完细节,又补充道:“货送到估计得天黑,你今晚在塘沽找个地方住一夜,明天中午前必须赶回钢铁厂报到,下午隨车队回来。赶紧回去收拾下东西。”
韦东毅开著吉普回到家,跟一大妈说了声要出差,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带上心爱的照相机,又匆匆赶回厂里。
运输科大院里,五辆解放牌卡车已经装好货整装待发,车斗都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
董华文已等在那里,见韦东毅来了,拉著他跟三位背著行李、戴著眼镜的技术员互相介绍认识。
等寒暄完,董华文又把韦东毅拉到僻静处,塞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
“里面是採购证明,几张盖好章的空白介绍信,钱和粮票也在里头,”董华文压低声音再次叮嘱,“千万別忘了正事!海鲜!车斗里我让人放了张大防水布。你嫂子特意交代了,多弄螃蟹和鲍鱼,少弄海鱼!还有——”
他指了指天,“这天气热,记得去当地工厂的冷库弄点冰镇著,不然拉回来全臭了,白忙活!”
韦东毅满口答应,心里却自有盘算:用冰多麻烦?他超市空间时间静止,保鲜效果无敌!到时候把海鲜往空间一收,车斗里灌上海水做做样子,等到了四九城再把海鲜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在董华文一遍遍的“海鲜经”轰炸下,韦东毅终於把吉普车后面掛上了那个空车斗。
人员到齐,车队出发。
五辆卡车在前,韦东毅的吉普压后。
三位技术员的行李都塞进了吉普车后面的车斗里,车厢里还算宽敞。
四九城到塘沽约莫一百多公里。
三位技术员都是知识分子,韦东毅本身文化底子也不薄,四人一路谈天说地,从技术革新聊到国內外见闻,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临近中午,车队在一条尘土飞扬的省道旁停下休息。
七八个司机加上韦东毅他们几个,在路边排成一溜放水,场面颇为“壮观”。
韦东毅眼尖,看到旁边一个卡车司机放完水甩了甩手,手上似乎沾了点不明液体。
那司机甩完手,下意识就去掏烟。
韦东毅心头一跳,抢先一步掏出自己的“牡丹”,笑呵呵地挨个散了一圈。
他可不想接对方可能“加料”的手递过来的烟。
荒郊野外没处洗手,还是让別人抽自己的烟比较安心。
眾人抽著烟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到车上解决午饭。
董华文想得周到,提前从食堂给他们打了饭,几个铝饭盒装著炒土豆丝、炒青菜和米饭。
味道平平,显然不是傻柱的手笔。
韦东毅就著军用水壶里的水吃了饭,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前面卡车的喇叭就响了——继续上路。
下午的路程顺利,卡车一路轰鸣,吉普车紧隨其后。
约莫下午三点多,车队抵达了塘沽第一钢铁厂。
巨大的厂区机器轰鸣,烟囱林立。
韦东毅和运输科领队打了个招呼,又找厂里接待的同志要了张塘沽的简易地图,便独自开车驶离了钢铁厂。
夕阳西下,將天空染成橘红。
时间不到四点,韦东毅计划找个海边渔村落脚,趁晚上把採购的事搞定。
车队领队明確要求他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必须归队,时间相当紧张。
摊开地图,又向路人打听了几次,韦东毅开著吉普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停停走走,顛簸了近一个小时。
咸腥的海风越来越浓,视野尽头终於出现了灰蓝色的海平线。
沿著地图指示又开了二十多分钟,一个依偎在海边的小渔村映入眼帘。
低矮的土坯房或石屋错落分布,房顶上晒著渔网,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鱼腥味和海藻的气息。
韦东毅在村口停下车。
他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注意,几个穿著打补丁衣服、皮肤黝黑的村民好奇地围拢过来,眼神里带著警惕和探究。
韦东毅连忙下车,掏出烟盒,笑著给眾人散“牡丹”烟。
村民们大多沉默地接过烟,点上,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一根烟还没抽完,一个身材精壮、皮肤晒得黝黑髮亮的中年汉子带著几个人匆匆赶来。
他伸出手,带著浓重的天津口音:“同志你好,额(我)是胡家堡大队支书,福(胡)三浪。您来额们这疙瘩,有啥事不?”
韦东毅连忙和他握手,亮明身份:“胡支书您好,我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採购员,韦东毅。这次来塘沽出差,厂领导顺带让我採购点新鲜海產带回去。”
一听是“採购员”,胡三浪脸上的皱纹立刻舒展开,笑容热情得像见了亲人,连忙招呼:“哎呀!贵客!贵客!快,屋里请!”
他拉著韦东毅就往村里走,边走边倒苦水:“同志啊,您是不知道额们海边人的苦!吃不饱饭啊!顿顿就指著海里这点玩意儿填肚子,啥鲍鱼海参螃蟹的,吃得额们都想吐了!又腥又没油水,晚上饿得睡不著,偷摸煮几个海参垫吧两口,都不敢让外人瞅见,怕人笑话额们穷得就剩这玩意儿了!”他语气真挚,带著一种海边人特有的夸张和无奈。
韦东毅听得心里五味杂陈,虽然知道胡三浪说的有夸张成分,但渔民生活艰苦,海產品在当地確实不值钱,这是事实。
他赶紧打断胡支长的诉苦,说明来意:“胡支书,我理解。我这次採购量不大,大概就装满我后面那个车斗——”
他指了指吉普车后的拖斗,“主要想要点螃蟹、海参、生蚝、鲍鱼、大虾之类的,挑个头大的。对了,生蚝我特別爱吃,这个可以多弄点。”
胡三浪听到只要这么“点”东西,脸上热情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堆起来:“成!成!没问题!同志您放心,保管给您挑最大个儿的!”
他试探著问:“那……这价钱?”
韦东毅早有打算,爽快地说:“这样,胡支书,我刚才说的那些海货,不管具体是啥,都按一毛钱一斤算。可以用全国粮票抵一部分钱。但我只要好的,小的、死的、不新鲜的我可不要。”
“一毛一斤?全国粮票?”胡三浪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愁苦一扫而空,用力握住韦东毅的手连声道谢:“哎呀!韦同志!您可真是额们的大救星!额代表全大队社员谢谢您啦!”
这个价格远超他们的预期,全国粮票更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
胡三浪立刻扯著嗓子招呼村民:“老少爷们儿都动起来!去海边!家里有存货的都拿出来!给四九城来的韦同志挑最好的!要大的!活蹦乱跳的!”
一时间,寧静的渔村热闹起来,男人们提著桶、拿著网冲向海滩,女人们则回家翻找晾晒的存货。
韦东毅被胡三浪热情地请到家里。
胡家是普通的渔家石头屋,屋里瀰漫著海腥味,墙上掛著渔具。
胡三浪执意要请韦东毅吃“海鲜大餐”,被韦东毅婉拒了。
他知道这年代海边烹飪手法简单,无非水煮或蒸,缺油少调料,腥味重。
他掏出隨身带的馒头,又塞给胡三浪一斤全国粮票和一块钱,请他蒸了些生蚝。
两人就著馒头,吃著原汁原味的清蒸生蚝,倒也填饱了肚子。
天色完全黑透时,村民们陆续回来了。
车斗旁点起了马灯,橘黄的灯光下,村民们小心翼翼地將分拣好的海產装车:张牙舞爪的梭子蟹被草绳捆好,肥美的鲍鱼、海参装在垫著海草的筐里,生蚝用网袋装著,还有少量活蹦乱跳的对虾。
个头確实都不小。
韦东毅估摸著装了有五百来斤,便示意可以了。
他点出四十块钱和二十斤全国粮票交给胡三浪:“胡支书,这是货款。今天辛苦大家了。明天上午还得麻烦再给我装一车,还是这个標准。”
胡三浪看著实实在在的钱和粮票,激动得手都有些抖:“韦同志,您太仗义了!额们一定办好!您放心!天晚了,额给您安排住处!”
“不急,”韦东毅摆摆手,“我先把这车海货送去钢铁厂存著,待会再回来。”
他发动吉普车,驶离了灯火点点的渔村。
开出四五公里,找到一片僻静无人的海滩。
韦东毅停下车,意念微动,车斗里那四百多斤鲜活的海產瞬间消失,整齐地出现在超市空间里。
车斗底部,只留下湿漉漉的海草和一点海水,散发著淡淡的海腥味。
走到海边。
夜色中的大海深邃而神秘,涛声阵阵,海风带著沁人的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和渔村的腥气。
他找了块礁石坐下,望著黑暗中起伏的海面,听著永不止歇的潮声,连日来的喧囂和算计仿佛都被这无边的黑暗与涛声吸走了,身心感到一种难得的寧静和放空。
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他抬起手腕,借著月光看了看表,已经在这里静坐了一个多小时。
该回去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粒。
发动汽车,吉普车掉头,沿著来时的土路,朝著远处渔村那几点微弱的光亮驶去。
明天,还有一车“海鲜”要装呢。
吉普车的大灯刺破渔村浓重的夜色,缓缓驶回胡家堡时,村口聚集閒聊的村民们早已站起身,翘首以盼。
韦东毅刚停稳车,胡三浪那张被海风和日头刻满皱纹的脸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带著渔家人特有的热情笑容迎上来。
“韦同志!您可算回来了!住处都收拾妥了,就在我家东屋,床铺都换了乾净的被褥!”胡三浪的声音洪亮,带著海腥味的晚风也掩不住他的热忱。
韦东毅连忙道谢,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和几个探头探脑的孩子。
他心念一动,对胡三浪道:“胡支书,麻烦您把村里的小傢伙们都叫来吧,我这有点四九城带来的稀罕,给孩子们甜甜嘴。”
胡三浪一愣,隨即笑得更加开怀,连声应下,转身就吩咐身边的小伙子去挨家喊人。
村子不大,拢共三十来户,大大小小的孩子很快就被聚拢过来,约莫二三十个,大的十来岁,小的还在母亲怀里抱著,小脸被海风吹得红扑扑的。
孩子们怯生生地看著这位城里来的“採购员大官”,眼睛里闪烁著好奇又期待的光。
韦东毅打开吉普车后座,拿出一个用旧报纸包著的纸包,里面是剥掉了彩色纸、只剩下白色糯米纸包裹的大白兔奶——这是他从超市空间特意准备的“土特產”。
他笑著挨个分发,无论大小,每人一颗。
奇妙的是,每个孩子接过,不管是被父母推著,还是自己懂事,都会用带著浓重乡音或奶声奶气地说一声“谢谢叔叔”。
这淳朴的谢意,让韦东毅心头微暖。
这个小小的插曲,瞬间拉近了韦东毅与渔村人的距离。
刚才还带著几分拘谨的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而放鬆。
夜色渐深,眾人却没了睡意,三三两两坐在村口的石墩、木桩上,借著朦朧的月光和远处大海的涛声閒聊起来。
渔民们绘声绘色地讲述著惊险的出海经歷,鱼群、风浪、暗礁,还有那些关於大海的古老传说。
韦东毅则给他们描绘著四九城的红墙绿瓦、宽阔的长安街、巍峨的天安门,以及城里人生活的点滴。
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小小的渔村口,借著星光和海风,悄然交匯。
直到夜深露重,胡三浪提醒很晚了,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躺在胡三浪家东屋的土炕上,身下是铺著厚厚乾草、散发著独特气息的褥子。
屋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清晰可闻,时而低沉如闷雷,时而清脆如碎玉。
这从未有过的枕涛声,让习惯了城市喧囂的韦东毅一时难以適应。
他在硬实的炕席上辗转反侧,听著窗外海风穿过渔网的低吟,以及远处隱隱约约的犬吠,
思绪纷飞。
直到午夜过后,身体的疲惫才终於压倒了新鲜感带来的兴奋,將他带入並不算安稳的梦乡。
……
清晨七点,天光已经大亮。
韦东毅推门出来,发现胡三浪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芦鸡在悠閒地踱步啄食。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轻响,胡三浪的老婆正利索地收拾著。
看到韦东毅,这位朴实的渔家妇女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韦同志醒了?快洗漱,早饭给你留灶上热著呢。”
韦东毅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著,迅速完成了洗漱。
等他回到堂屋,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说是粥,更像是棒子麵糊糊里混杂著切碎的、不知名的小海贝和咸鱼干丁,散发著浓烈的海腥气。
这是渔村清晨最寻常的味道。
“婶子,胡支书这么早就出去了?”韦东毅一边坐下,一边隨口问道。
“可不是嘛!”胡三浪老婆一边擦著手一边说,“天蒙蒙亮就跟著船队出海了。近海转转,估摸著九十点钟就能回港。他交代了,你要是闷,可以跟大伙儿去滩涂上赶赶海,捡点小玩意儿玩玩。”
赶海?韦东毅眼睛一亮。
这倒是体验渔村生活的好机会。
他三口两口扒完了那碗风味独特的“海鲜粥”,赶紧回屋拿出了自己的相机。
镜头记录下这个时代最真实的渔家日常,也是他此行的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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