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韦东毅要娶逃荒女,四合院炸锅了!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
……
然而,易家屋內的温馨与暖意,並不能阻挡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封闭的四合院里掀起巨大的波澜和暗流。
前院阎家。
阎埠贵下班一进门,三大妈就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压低声音,脸上带著既八卦又兴奋的表情:“老阎!听说了吗?中院那韦东毅,竟然从街道办领回来个逃荒女当媳妇了!听说介绍信都开好了,马上就要扯证摆酒呢!”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这事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知道了!”
阎解成在一旁插嘴,“院里都传遍了!易中海下班还特意买了鱼啊鸡啊肉啊,老鼻子东西了!肯定是给那新媳妇接风!”
阎解放也凑过来:“爸,妈,这可是大事!韦东毅可是干部,他摆喜酒,那规格能低得了?鸡鸭鱼肉肯定少不了!咱们家可得好好算计算计,怎么著也得全家出动,吃个够本回来!”
三大妈连连点头:“对对对!解放说得对!老阎,你跟他家关係还行,到时候咱们隨礼……隨多少合適?既不能太寒酸让人笑话,也不能太吃亏……”
她开始盘算著家里的积蓄和票证。
阎埠贵摸著下巴,算计的算盘在心里打得噼啪响:“隨礼……五毛?有点少……一块?有点心疼……看情况吧。重点是吃!老大老二,你们到时候机灵点,挑肉多的菜使劲夹!特別是那鸡和鱼!老三(阎解旷)年纪小,让他往小孩那桌凑,说不定还能多分点果点心!记住,吃回本!一定要吃回本!”
阎家几口,仿佛已经闻到了喜宴上飘来的肉香,沉浸在“吃大户”的美好憧憬中。
中院贾家。
贾家屋里,气氛截然不同。
浓郁的肉香从易家飘过来,贾张氏坐在炕上,鼻子使劲抽动著,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呸!小绝户!得瑟什么!”她狠狠地啐了一口,声音尖利刻薄,“一个干部,有头有脸的,居然去捡个要饭的破烂货当媳妇!也不嫌丟人!那易中海也是个老糊涂,还买鱼买肉地供著!那肉味……馋死谁啊!指不定是谁的钱呢!败家玩意儿!”
秦淮茹坐在一旁纳鞋底,心思却完全不在手上。
她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不解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韦东毅……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娶一个逃荒女?
自己堂妹秦京茹,水灵灵的大姑娘,黄闺女,不比那面黄肌瘦的逃荒女强百倍?
自己几次三番暗示,甚至把京茹接来四合院创造机会,他都不接茬,结果转头就……
难道京茹在他眼里,连个逃荒女都不如?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看不起贾家的人?这个念头让她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鱼!”棒梗闻到香味,在炕上打滚撒泼,把傻柱带回来的、装著些土豆白菜的饭盒一脚踹到地上,“又是这些破玩意儿!难吃死了!傻柱也太抠门了!我要吃一大爷家那样的肉!”
秦淮茹被儿子的哭闹拉回现实,看著撒了一地的饭菜,又气又心疼,赶紧去收拾,心里对韦东毅家飘来的肉香,也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怨气。
何家。
傻柱一个人坐在自家小桌前,桌上只有一小碟油炸生米和半瓶散装白酒。
他捏著生米,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著闷酒。
原本带回来的下酒菜,下班时又被等在门口的秦淮茹“顺手”拿走了,说是棒梗想吃。
他心里有点不痛快,又想起了白天韦东毅领走李秀芝的事。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了,秦淮茹走了进来,脸上带著惯有的、恰到好处的忧愁。
“秦姐?还没睡?”傻柱立刻来了精神。
“唉,棒梗闹腾,嫌饭盒里没肉,吵著要吃肉呢。”秦淮茹嘆了口气,自然地坐到桌边。
“这小兔崽子,嘴是越来越刁了!”傻柱抱怨了一句,隨即又得意起来,“秦姐,你听说了吗?韦东毅真把那逃荒女领回家了!还说是他媳妇!嘿!你说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秦淮茹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问:“柱子,你早上真见著那姑娘了?真像你说的那么……不好?”
“那还有假?”傻柱立刻来了劲儿,唾沫横飞地比划,“瘦得跟麻杆儿似的!风一吹就能倒!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饿的!身上那衣服破的……嘖嘖!要我说啊,那韦东毅就是读书读傻了,放著四九城的好姑娘不要,非捡个破烂!图啥?图她能逃荒?能吃苦?”他嗤笑一声,仰头灌了口酒。
秦淮茹听著,心里那点失落似乎减轻了些,但依旧不解。
傻柱借著酒劲,看著灯光下秦淮茹依旧风韵犹存的脸庞和丰腴的身段,一股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压低声音,带著点曖昧的语气:“秦姐,说句实在话,那逃荒女跟你一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瞧瞧你,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持家带孩子一把好手,性子也温柔!他韦东毅是没福气,不懂欣赏!要我说啊,他娶那豆芽菜,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哪比得上秦姐你这样的……”
他话没说完,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淮茹被他看得老脸一红,心里那点虚荣被满足了,但嘴上却嗔道:“傻柱!胡说什么呢!”她心里却在想:是啊,我秦淮茹哪里比不上一个逃荒女?韦东毅,你真是瞎了眼!
后院刘家。
二大爷刘海中家,气氛沉闷。
刘海中端著印著“先进生產者”的搪瓷缸子,里面泡著高碎,脸色阴沉地听著二大妈絮叨韦东毅领逃荒女的事。
“……你说这韦东毅,年纪轻轻就当上干部了,多好的前程!怎么就干出这种糊涂事?找个逃荒的当媳妇,这不是自毁前程吗?以后领导怎么看他?同事怎么看他?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二大妈一脸的不理解。
刘海中重重地把茶缸子顿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他鼻孔里哼出一股气:“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他这干部也当到头了!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找对象都不看成分来歷?这要是在我们七车间,我早就……”
他习惯性地想摆官威,想到自己只是个小组长,又悻悻地住了口。
他心里更多的是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著他。
凭什么韦东毅年纪轻轻就是干部?开吉普车?
要是自己也是干部,凭自己的“领导才能”,肯定早就是车间主任,不,说不定是副厂长了!
到时候,自己给儿子娶媳妇,那肯定得是门当户对、有文化有工作的城里姑娘!
哪像韦东毅这么没出息!
想到这里,他更觉得憋闷,觉得韦东毅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了那个干部身份!
后院许家。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家里只有娄晓娥。
她刚洗完脚,正对著梳妆檯,用蛤蜊油仔细地涂抹著手。
收音机里放著咿咿呀呀的戏曲,她却有些心不在焉。
白天听到的风声在她脑海里盘旋:韦东毅领了个逃荒女回来,马上要结婚了。
娄晓娥的手顿住了。
镜子里映出一张依旧白皙姣好的脸,只是眉眼间带著一丝挥之不去的落寞。
她和韦东毅接触不多,最亲密的一次就是上次在公厕门口,韦东毅撞倒她后把她抱回了家。
但那个年轻、英俊、挺拔、带著书卷气又透著干练的身影,在满院子的“禽兽”中,显得那么与眾不同。
她偶尔也会幻想,如果自己当初嫁的是这样一个有文化、有前途的年轻人,生活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而不是像现在,守著许大茂这个自私自利、一肚子坏水的小人,还要忍受他下乡时可能的沾惹草。
现在,这个她潜意识里有过一丝朦朧好感的年轻人,突然就要结婚了,新娘却是一个……逃荒女?
这个消息让她心里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涟漪不大,却久久不能平息。
她轻轻嘆了口气,关掉了聒噪的收音机。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隱约传来的、易家那边飘来的欢声笑语,更衬得她这里的冷清。
……
夜深人静,四合院彻底沉寂下来。
易家东屋的炕上,易中海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身边的一大妈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
“翠兰?”易中海试探著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嗯?还没睡?”一大妈其实也没睡著,立刻应了一声,翻过身,面朝易中海,“咋了?还在想秀芝的事儿?”
易中海索性也侧过身,借著朦朧的月光看著老伴模糊的轮廓:“嗯。今儿你也看见了,跟老太太也聊了那么久。你……你心里头到底是咋想的?真觉得这姑娘行?別是看老太太高兴,你也跟著说好话吧?”
他终究还是想確认老伴的真实想法。
一大妈闻言,轻轻嘆了口气,语气却异常清晰和肯定:“中海,我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秀芝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不是看老太太的面子,是真觉得好!”
她顿了顿,似乎要把白天积攒的观察和好感一股脑儿倒出来:
“你想想,一个逃荒出来的姑娘,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到了咱家,不哭不闹不抱怨,眼神里乾乾净净,一点歪心思都没有!这得多大的心性?下午陪老太太说话,那耐心劲儿,你是没看见,老太太说啥她都认真听,轻声细语地应著,句句都说到老太太心坎里!老太太多久没这么开怀笑过了?光是这份孝心,就难得!”
“还有,眼里真有活!看我收拾屋子,二话不说就上手帮忙,擦桌子扫地,手脚麻利得很!老太太那件旧褂子脱线了,她看见了,自己就拿起针线要补。那针脚……虽然比不上老裁缝,但也细密匀称,一看就是在家常干活的手!比某些人光会嘴上说强多了!”一大妈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
“晚上吃饭你也看见了,多懂事的孩子!给她夹那么多肉,她先紧著老太太,又看你碗里空著,还想给你夹!自己就吃那么一点点素菜,还是我硬逼著才多吃了几块肉。这心性,这懂得心疼人的劲儿,哪是装得出来的?这是骨子里的善良和本分!”
一大妈越说越激动,语气里充满了对李秀芝的怜惜和讚赏,“模样也周正,就是亏空得厉害,养养绝对是个俊俏媳妇!东毅这孩子,看著莽撞,这眼光……是真毒!捡到宝了!”
易中海静静地听著老伴这一大串发自肺腑的夸奖,白天李秀芝那恭敬、沉静、带著韧劲儿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老伴的观察细致入微,句句在理,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易中海缓缓点头,隨即,他话锋一转,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那……你觉得秀芝,跟咱院贾家那位……比呢?”
提到秦淮茹,一大妈沉默了几秒钟,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冷了下来,带著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决断:
“中海,这话我憋心里很久了。秦淮茹?拿什么跟秀芝比?”
“秦淮茹是会说话,会来事,看著也热络。可她那热络底下藏著啥?是算计!是无穷无尽地索取!今天要棒子麵,明天借点油,后天孩子学费不够了……咱家贴补她多少了?她可曾真心实意地感激过?可曾想过回报?她只会哭穷,只会诉苦,把傻柱当冤大头,把咱们当后备粮仓!”
“你再看看秀芝!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可她知道感恩!她懂得珍惜!她眼神里是实打实的想在这个家扎根,想好好过日子,想孝敬老人!给她一点好,她恨不能掏心窝子还你十分!这才是能真心实意过一辈子,能指望得上养老的人!”
一大妈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有力:“中海,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该醒醒了!秦淮茹,她就是条餵不熟的白眼狼!你指望她给你养老?等她吸乾了傻柱,下一个吸乾的就是咱们!到时候咱们棺材本都得搭进去!指不定还得落个晚景淒凉!”
这番话,像重锤一样敲在易中海的心上。
过去许多刻意忽略的细节、秦淮茹那些欲言又止的索取、傻柱被掏空后偶尔的牢骚……
此刻都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老伴的话虽然尖锐,却句句戳中要害。
“那……你的意思是?”易中海的声音有些乾涩。
一大妈斩钉截铁地说:“我的意思就是,从今往后,彻底断了让秦淮茹给咱们养老的念想!一丝一毫的备选心思都別留!咱们的指望,就是东毅和秀芝!”
她语气放缓,带著憧憬:“你想想,东毅是咱们乾儿子,有出息,重情义。秀芝这孩子,心性纯良,懂得感恩。老太太也认定了她,连压箱底的鐲子都给了!最重要的是——”
一大妈的声音带著一丝激动,“老太太和东毅都亲口承诺了!他们俩的第二个孩子,无论男女,都跟你姓易!那是咱们老易家名正言顺的根!是咱们的亲孙子亲孙女!这才是实打实的血脉延续,是咱们老了能真正依靠、能躺在炕上闭眼的指望!不比那虚无縹緲、靠施捨换来的『养老承诺』强百倍千倍?!”
易中海沉默了。
黑暗中,他仿佛能看到老伴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
是啊,亲孙子(孙女)姓易!这个承诺,像定海神针一样,彻底安定了他的心。
对比秦淮茹那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和虚情假意,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原剧情中,易中海选中的养老人一直都是秦淮茹,而不是有些人认为的傻柱,虽然最后事实上是傻柱给他们养的老!
但如果没有傻柱的话,比如傻柱跟娄晓娥跑去香江了!
秦淮茹还会给一大爷他们养老吗?
结果还真不一定!
良久,黑暗中响起易中海长长的一声嘆息,带著如释重负的意味:“唉……你说得对。翠兰,还是你看得明白,想得长远。以前……是我糊涂了,总想著多留条路,怕东毅那边万一……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更是走岔了路。”
他翻了个身,面朝屋顶,声音变得无比清晰和坚定:“以后,咱们就一心一意跟著东毅和秀芝过!贾家那边……能帮的忙,街坊邻居的情分上,顺手帮帮可以。但像以前那样,隔三差五送粮送油、贴补钱票的事儿,再也不干了!咱们的钱粮票证,得攒著,给未来的孙子孙女,给秀芝补身体,给咱们自己养老!”
“哎!这就对了!”一大妈如释重负,欣慰地应了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易中海的手臂,“睡吧。明儿个,咱家这日子,才算是真正有了新盼头了!”
老两口不再言语,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月色如水,静静地流淌。
易中海闭著眼睛,脑海里不再是秦淮茹愁苦的脸和贾家无休止的索取,而是李秀芝那带著羞怯却无比真诚的笑容,以及未来那个可能姓“易”的、奶声奶气叫著“爷爷”的胖娃娃。
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希望,伴隨著对未来的憧憬,沉沉地將他包裹。
他终於可以安心地,去迎接新的、真正有奔头的未来了。
而贾家那条看似“保险”实则布满荆棘的养老之路,被他彻底地、决绝地,画上了一个句號。
……
夜色渐深,四合院各家的灯光次第熄灭。
易家的温馨团聚,阎家的精打细算,贾家的怨气衝天,傻柱的酸意与秦淮茹的不解,刘海中的嫉妒,娄晓娥的失落……
种种情绪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交织、发酵。
韦东毅领回李秀芝的举动,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水潭,彻底打破了四合院原有的微妙平衡。
新的故事和更大的波澜,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中院东耳房那盏新点亮的灯火下,李秀芝抚摸著腕上的温润玉鐲,感受著身边韦东毅安稳的呼吸,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忐忑与希望交织的复杂情感。
她知道,属於她的、全新的、充满挑战的生活,已经真实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