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韦东毅要娶逃荒女,四合院炸锅了! 四合院:开局认亲,祖母聋老太太
轧钢厂食堂的喧囂一如既往,混杂著饭菜的香气、金属饭盒的碰撞声和工人们高声谈笑的嘈杂。
韦东毅端著装满白菜燉粉条和二合面馒头的饭盒,目光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很快锁定了坐在角落一张长条桌旁的易中海。
他挤过人群,在乾爸身边坐下。
易中海正闷头吃饭,眉头微锁,似乎在琢磨著什么难题。
“爸。”韦东毅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易中海从思绪中惊醒。
“东毅?坐。”易中海挪了挪位置,示意他坐下,隨口问道,“上午工作忙不忙?”他习惯性地关心儿子的工作。
韦东毅没动筷子,看著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爸,有件事得跟您说。我……我今天早上,领了个媳妇回家。”
“咳咳咳……”易中海一口粉条差点呛进气管,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
韦东毅赶紧放下饭盒,用力拍他的背。
好半天,易中海才顺过气,顾不上擦嘴角的汤汁,猛地抓住韦东毅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领…领了个媳妇?!哪来的媳妇?!昨天不还说相亲黄了吗?东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他脸上的震惊、担忧、不解混杂在一起,几乎要溢出来。
“爸,您別急,听我慢慢说。”韦东毅稳住易中海的手,將早晨发生在街道办门口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遍:傻柱如何嫌弃李秀芝“太瘦”、“逃荒来的底细不明”,自己如何“一眼相中”觉得投缘,如何果断將人领回,街道办郭主任如何震惊反对最终无奈开具介绍信,以及他带著李秀芝回家后奶奶和一大妈的反应,都一一说了。
“秀芝她人真的特別好,”韦东毅语气真挚,眼神热切,“虽然是从四川逃荒来的,一路吃了很多苦,但眼神乾净,性子坚韧又本分,说话做事都很有条理,对奶奶和我妈也特別恭敬孝顺。奶奶一见她就喜欢得不得了。爸,您想想,能让奶奶和我妈都这么满意的人,能差到哪里去吗?”
易中海听著儿子的敘述,脸上的震惊和担忧並未完全散去,但紧锁的眉头却渐渐舒展开了一些。
他沉默地拿起馒头,狠狠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著,似乎在消化这爆炸性的信息。
“四川来的……逃荒……坐错了火车……”易中海低声重复著,语气复杂,“这……这也太突然了!东毅,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干部身份,找个逃荒的姑娘,这……这传出去別人会怎么说?你想过没有?还有,这姑娘的底细,人品,性情,咱们都还不清楚啊!”
“爸,介绍信都开了,街道办盖的章,郭主任也考察过她的基本情况了。”韦东毅耐心解释,“人品性情,您回去亲眼看看就知道了。奶奶的眼光您还不信吗?再说了,秀芝现在孤身一人流落异乡,无依无靠的,我把她领回来,给她一个家,这难道不是积德行善的好事?至於別人怎么说……”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日子是我自己过的,管別人嚼什么舌根!我看中的是秀芝这个人,踏实肯干,心地纯善,孝敬长辈,这就够了!我相信,只要咱们真心待她,她必定也会真心待咱们这个家!也会真心孝敬奶奶、你和妈的!”
易中海看著儿子年轻却异常坚定的脸庞,听著他条理清晰、情真意切的话语,特別是听到“也会真心孝敬奶奶、你和妈的”这句时,心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下来。
他嘆了口气,放下吃了一半的馒头:“唉,你这孩子……太突然了,都不跟家里商量一下!行吧,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不过——”
他加重语气,“我得亲眼看看这姑娘!等下班回去,我得好好瞧瞧,能让老太太和你妈都这么稀罕的姑娘,到底是个啥样!”
韦东毅鬆了口气,知道易中海这关暂时算过了大半,赶紧笑著点头:“成!您下班跟我一块儿回去!秀芝肯定在家陪奶奶说话呢。”
虽然一大爷只是他的乾爸,按理说自己娶媳妇不用太照顾易中海的感受。
但易中海对他这个乾儿子確实是掏心掏肺的好,这一点在对比傻柱上尤为明显。
韦东毅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他也是真把易中海当爹的!
……
与此同时,食堂后厨的热闹不亚於前厅。
锅碗瓢盆叮噹作响,蒸汽瀰漫,各种食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傻柱正顛著大勺,把一锅土豆烧肉装进巨大的搪瓷盆里,嘴里也没閒著,唾沫星子横飞地跟旁边的刘嵐、马华、胖子等人讲著早上的“奇遇”:
“……嘿!你们是没瞧见!那郭主任,跟抓壮丁似的把我拽进街道办,非说给我介绍个媳妇!我还寻思啥天仙呢,结果一瞅!嚯!好傢伙!”
傻柱故意夸张地拉长了调子,手里的勺子敲得锅沿噹噹响,“一个逃荒来的丫头片子,瘦得跟麻杆儿似的,风一吹就能倒!脸煞白,身上那衣裳破的,补丁摞补丁!郭主任还舔著脸跟我说『好好养养就是好媳妇』?我呸!”
胖子在一旁起鬨:“柱哥,那姑娘长得咋样?俊不俊?”
“俊?”傻柱嗤笑一声,一脸嫌弃,“瘦脱相了都,眼窝深得跟骷髏似的,能俊到哪儿去?再说了,逃荒来的,谁知道身上干不乾净?有没有病?底细清白不清白?我何雨柱再不济,好歹也是正经八百的轧钢厂大厨,一个月三十七块五!找个逃荒的?丟不起那人!”
刘嵐一边切著菜,一边撇撇嘴:“柱子,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姑娘落难了,怪可怜的。”
“可怜?”傻柱嗓门更大了,“四九城可怜人多了去了!我可怜得过来吗?再说了,郭主任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把这包袱甩给我嘛!我才不接这烫手山芋呢!”
马华好奇地问:“师傅,那后来呢?郭主任就让你走了?”
“那可不!”傻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何雨柱是谁?能让他拿捏了?我直接甩脸子准备走人了!嘿,你们猜怎么著?”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等吊足了眾人胃口,才一脸幸灾乐祸地爆料,“就在我要走的时候,我们院的韦东毅,就是採购科新转正那个干部!他竟然跳出来说『这位李秀芝同志,让我领回家吧』!他居然领一个逃荒女回家!哈哈哈!笑死我了!”
“啥?!”后厨几个人都惊呆了。
“韦干事?韦东毅?”刘嵐手里的刀都停了,“上次拉两头野猪回来那个?刚转正的国家干部!他……他领了个逃荒女当媳妇?”
“千真万確!”傻柱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们说逗不逗?堂堂一个干部,前途无量的主儿,放著四九城的大姑娘不要,跑去捡个逃荒的!这眼光……嘖嘖嘖!”
他摇著头,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要我说啊,这读过书的人,脑子就是跟咱们不一样!指不定有啥特殊癖好呢!放著水灵灵的大姑娘不稀罕,非稀罕那瘦骨嶙峋的豆芽菜!”
胖子也跟著嘿嘿笑:“柱哥说得对!那韦干事看著挺精明的,咋干这傻事?”
马华挠挠头:“也许……也许那姑娘真有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傻柱嗤之以鼻,“过人之处就是能逃荒?能吃苦?那算啥本事?娶媳妇是过日子的,又不是找长工!要我说啊,还是咱院的……”
他下意识地想夸秦淮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得意地哼了一声,“反正啊,这热闹有的瞧了!等著看吧,他韦东毅领这么个媳妇回去,家里还不闹翻天?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看他这干部还当不当得稳当!”
后厨里充满了傻柱看乐子的笑声和不以为然的议论。
傻柱之所以会这么不厚道在人前人后笑话韦东毅,主要还是因为郭主任早上拿他和韦东毅对比,狠狠的伤了他的自尊心。
傻柱在硬性条件上確实无法跟韦东毅比,但他自认为还没落魄到要娶一个逃荒女。
而韦东毅的行为,在傻柱眼里,除了不理解之外,无异於人类迷惑行为大赏,被拿来消遣也是应该的。
……
下午五点半,下班的铃声准时响起。
韦东毅特意等著易中海,两人一起走出了轧钢厂大门。
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附近的副食品商店。
易中海虽然心里还有疙瘩,但想到家里多了一口人,还是拿出了当家人的气度。
他掏出钱包和肉票、鱼票、副食本,买了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一只宰杀好的小母鸡、一斤五肉,又买了些新鲜的菠菜、土豆、豆腐。
韦东毅想掏钱,被易中海拦住了:“你刚转正,用钱的地方多。这顿,爸来。”
两人拎著沉甸甸的网兜,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听到易家屋里传来一阵阵老太太爽朗的笑声和一大妈温和的说话声,其间还夹杂著一个软糯轻柔的陌生女声。
韦东毅心中一暖,推开了易家的门:“奶奶,妈,秀芝,我们回来了!”
屋內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李秀芝正坐在老太太身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拿著一件老太太的旧褂子,似乎在缝补什么。
听到声音,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脸上带著几分紧张和恭敬。
易中海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李秀芝身上。
眼前的姑娘,確实如儿子所说,清瘦得厉害,穿著韦东毅那件明显宽大的蓝色工装衬衫,更显得身形单薄。
脸色虽然比早上韦东毅描述的好些,但依旧带著长途跋涉的疲惫和营养不良的苍白。
然而,易中海阅人无数,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李秀芝身上一些不同的东西:
她的头髮虽然只是简单地梳成两根麻辫,但乌黑油亮,一丝不乱。
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衣服,挽起的袖口都平平整整。
她的眼神清澈,虽然带著初来乍到的怯意,但在看向他和韦东毅时,那份恭敬是发自內心的,没有丝毫諂媚或躲闪。
尤其是她站起来时那下意识的、微微欠身的姿態,透著一种乡野间朴素的教养。
“爸,这就是秀芝。”韦东毅连忙介绍,“秀芝,这是咱爸。”
李秀芝连忙上前一步,对著易中海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著浓重的川音:“爸,您好!我叫李秀芝。”
“哎,好,好。”易中海下意识地应著,脸上的严肃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
他注意到李秀芝手上还戴著老太太那只温润的玉鐲,心里又是一动——老太太可不是轻易把老物件送人的主儿。
“回来就好!快把东西放下!”一大妈笑著迎上来接过网兜,“秀芝可勤快了,一下午陪著老太太说话,还帮著我收拾屋子,手可巧了!这不,老太太这件褂子脱线了,她二话不说就拿起针线要补呢!”
老太太也笑眯眯地点头:“是个好孩子!眼里有活,手脚麻利,说话也中听!中海啊,东毅的眼光,靠谱!”
易中海听著老伴和老太太的夸讚,再看著眼前这个虽然瘦弱但眼神乾净、举止得体的姑娘,心中原本的强烈不满和担忧,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大半。
他甚至开始暗自思忖:这姑娘底子看著不差,就是亏空得厉害,好好养养,未必不成样子。
东毅是干部,工资不低,家里也不差她一口吃的。
最重要的是,老太太和老伴都喜欢,这就省去了很多家庭矛盾。
而且……这姑娘看著是个能安心过日子的,说不定真比那些心高气傲的城里姑娘强。
心思一旦活络,態度自然就更好了。
易中海难得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秀芝是吧?別拘束,到了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听东毅说你是四川人?路上吃了不少苦吧?以后好好养养身体。”
李秀芝看著易中海態度的转变,明显鬆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爸!我不怕吃苦,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孝敬奶奶、爸您,还有我妈!”
看著李秀芝真诚的笑容和眼底那份对安稳的渴望,易中海心中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了。
他点点头:“好孩子。东毅他妈,晚上多做几个菜,给秀芝接接风!”
一大妈早就憋著劲儿要露一手了。
买回来的食材被充分利用:红烧鲤鱼色泽油亮,香气扑鼻;小公鸡燉了蘑菇土豆,汤汁浓郁;五肉做了香喷喷的回锅肉;清炒菠菜翠绿爽口;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紫菜蛋汤。
再加上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小小的饭桌摆得满满当当,丰盛程度堪比过年!
聋老太太坐在主位,易中海和一大妈分坐两旁,韦东毅和李秀芝坐在下首。
昏黄的灯光下,饭菜的热气氤氳升腾,映照著一张张笑脸(除了李秀芝还有些拘谨)。
“来来来,秀芝,別光看著,快吃!”一大妈热情地给李秀芝夹了一大块鱼肉,又夹了一块鸡腿肉放到她碗里,“尝尝你妈的手艺!多吃点肉,把身体养得壮壮的!”
老太太也乐呵呵地用公筷给她夹了块回锅肉:“闺女,吃这个!香!以后啊,让你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把掉下去的肉都补回来!”
李秀芝看著碗里堆得小山似的菜,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强忍著泪意,低声道:“奶奶,妈……太多了……我……”
“不多不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易中海也开口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吃吧,到了这儿,就別客气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韦东毅在桌下轻轻握了握李秀芝的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李秀芝感受到手心的温暖和全家人毫无保留的关爱,眼泪终究是没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赶紧低下头,用袖子去擦。
“哎哟,这孩子,哭啥?是菜不合口?”一大妈说道。
“不是……不是……”李秀芝连忙摇头,哽咽著说,“是……是菜太好吃了……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第一次吃这么好……这么多肉的饭……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对我这么好……”她的话语破碎,却饱含了最真挚的感动和辛酸。
聋老太太闻言,眼圈也红了,拍著李秀芝的手背:“傻孩子,好日子才开头呢!以后啊,天天都是好日子!快別哭了,吃饭!吃好了,养好身体,给奶奶生个大胖重孙子抱抱!”
老太太这话一出,李秀芝羞得脸更红了,眼泪倒是止住了。
韦东毅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易中海看著眼前这其乐融融、充满烟火气的温馨一幕,看著老伴和老太太发自內心的笑容,看著乾儿子眼中对未来的篤定,看著新儿媳那感动又带著希望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家庭圆满的满足感。
他端起面前的小酒盅,抿了一口,只觉得这酒格外醇香。
就在这时,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易中海和韦东毅,郑重其事地开口:“东毅,秀芝,中海,翠兰,今儿趁著人齐,奶奶再把话撂下。东毅是咱老韦家的根,秀芝进了门,那就是咱老韦家的人!这头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那肯定得姓韦!至於第二个孩子……”
老太太顿了顿,看向易中海,眼中带著慈爱和承诺,“当初东毅认你们当乾亲,我就说过,不能让你们老易家断了香火!这第二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跟你姓易!这是咱们老韦家对你的心意!秀芝啊,你可得加把劲儿,给咱们家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奶奶等著抱重孙子,也等著抱姓易的小孙孙呢!”
此言一出,易中海浑身猛地一震,端著酒杯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上次老太太这么说,他就一直放在心上!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去幻想儿孙绕膝的场景。
这一次,老太太再次重申了韦东毅会生一个孩子让他(她)姓易。
这让易中海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老太太,又看向韦东毅和李秀芝,嘴唇哆嗦著,眼圈瞬间就红了。
“老太太……您……您这……”易中海声音哽咽,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看著韦东毅和李秀芝,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期盼。
韦东毅立刻表態:“奶奶放心!爸,您放心!我和秀芝都记著呢!一定努力!”
李秀芝虽然羞得抬不起头,但也红著脸,轻轻“嗯”了一声。
“好!好!好!”易中海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地举起酒杯,“老太太,东毅,秀芝,翠兰!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为了未来的孙子孙女,乾杯!”
“乾杯!”一家人的酒杯(李秀芝是水杯)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笑声、祝福声、碗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馨、喜悦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这一刻,李秀芝彻底融入了这个家,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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