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5章:怎么守?  四合院:开局44年,女儿秦淮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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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站在指挥中心的废墟前,手里捏著一块被炸得扭曲的弹片。这块弹片边缘锋利,带著灼烧的痕跡,仿佛还残留著战斗时的灼热。他身后,老胡正被两个队员搀扶著,肋骨处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却仍在低声叮嘱研发小组的队员:“把干扰器的残骸都收集起来,哪怕是一根线路,都可能对下次改进有用。”

“胡哥,你先去医疗点处理伤口!”秦城转过身,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强硬。老胡咧嘴一笑,刚想反驳,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嘴角溢出的血沫染红了下巴上的胡茬。“去吧,”秦城放缓了语气,“武器的事,等你好了再盯。现在,保住身子最要紧。”

老胡被扶走后,顺子带著小虎走了过来。小虎的右臂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在脖子上,左手却还攥著一把缴获的匕首,兴奋地比划著名:“秦队长,最后那波衝锋太痛快了!友军的坦克一上来,敌人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跑得比谁都快!”

顺子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少嘚瑟,若不是你贪功追得太急,胳膊能被划那么深?”小虎吐了吐舌头,却没反驳——他確实是为了追一个逃跑的敌兵,才不小心踏入了敌人设下的暗哨陷阱。

“清点伤亡了吗?”秦城问道。顺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牺牲了三十七名战士,村民……村民牺牲了十二人,还有五十六人重伤,正在医疗点抢救。”

秦城沉默地接过纸,上面的名字密密麻麻,每一个都曾是鲜活的生命。他指尖划过“赵石头”三个字时,微微一顿——那个在西墙缺口扛履带板的半大孩子,最终还是没能撑住。“通知下去,”他声音有些沙哑,“牺牲的同志,按最高规格安葬。受伤的,无论军民,医疗点都要倾尽所有救治。”

“是!”顺子立正敬礼,转身时,秦城看到他偷偷抹了把眼睛。

医疗点里,王婶正指挥著医护人员將最后一批重伤员抬进临时搭建的帐篷。她的脸颊依旧泛著中毒后的潮红,却拒绝了小李让她休息的提议,手里拿著镊子,小心翼翼地给一个烧伤的村民清理伤口。

“忍著点,马上就好。”她轻声安慰著,镊子夹起一块嵌在皮肉里的焦黑布片,动作稳得不像个刚中过毒的人。村民疼得浑身发抖,却咬著牙没吭声。帐篷外,林淑良正指挥后勤人员分发热粥,热气腾腾的白雾里,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用纱布包好,却仍能看到渗出的血渍。

“王婶,先喝碗粥吧。”林淑良端著一个粗瓷碗走进来,碗里飘著几片青菜叶。王婶摆摆手:“等处理完这个再说。对了,解毒剂还够吗?刚才清点的时候,发现库存不多了。”

“够支撑三天,”林淑良放下碗,“我已经让村民去后山采草药了,王婶你之前培育的那批『解毒草』,也该能收割了。”王婶点点头,镊子又夹起一块碎片,帐篷外传来一阵孩童的哭闹声,是那个被林淑良救下的妇人怀里的孩子,大概是被伤口处理的动静嚇到了。

“我去看看。”林淑良转身出去,没过多久,哭闹声就停了。王婶抬头时,正好看到林淑良抱著孩子,用一块乾净的布条逗他笑,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在她脸上,额角的纱布格外显眼,却掩不住那份柔和的坚定。

老赵在西墙缺口忙碌著。赵石头的遗体已经被抬走了,他却依旧蹲在那个被履带板堵住的缺口前,手里拿著一把锤子,一下下敲打著鬆动的石块。队员们想劝他休息,却被他瞪了回去:“这缺口不补牢,下次敌人再来,难道让他们从这儿直接衝进来?”

没人敢再说话,只能跟著他一起敲打、搬运。夕阳落下去的时候,缺口已经被新的石块和钢筋填满,老赵用手拍了拍最后一块石头,突然低声说了句:“石头这孩子,从小就想当战士……说要保护俺……”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夜幕降临时,根据地渐渐安静下来。篝火在各个角落燃起,映照著人们疲惫却坚韧的脸庞。秦城在各个营地巡查,看到老胡正和研发小组的队员围著篝火画图,肋骨的伤让他不得不侧著身子,却依旧说得眉飞色舞;看到顺子在教小虎用左手装卸枪枝,两人时不时因为一个动作笑骂几句;看到林淑良和李嫂在给伤员餵粥,轻声细语地聊著什么;看到王婶坐在药箱旁,借著月光分拣草药,手指在药草间灵活地穿梭。

走到安葬牺牲战士的山坡时,他看到那里已经立起了简陋的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写著名字。一个白髮苍苍的老人正蹲在一块木牌前,用袖子擦拭著上面的字跡——那是她牺牲的儿子。秦城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著,直到老人站起身,对著木牌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时看到他,突然挺直了腰板:“秦队长,俺儿子是好样的!下次打仗,要是需要人帮忙,俺这把老骨头还能扛弹药!”

秦城眼眶一热,郑重地敬了个礼:“谢谢您,大娘。我们一定会守住根据地,不会让烈士们白白牺牲。”

接下来的半个月,根据地进入了高速重建期。老胡的研发小组在废墟里找到可用的零件,开始研製新一代电磁干扰器,这次他们加入了自动冷却系统,还设计了可拆卸的备用模块,避免再次出现“同归於尽”的情况。

“你看这个,”老胡拿著一张图纸,肋骨的伤好了大半,又开始在工坊里蹦躂,“我们可以把干扰范围分成多个区域,哪个区域有飞弹来,就集中干扰哪个区域,这样能节省能源。”组员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提出修改意见,工坊里的锤子声、锯子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像个集市。

老赵则带领大家加固防御工事。他们在围墙外挖了更深的壕沟,沟底埋上了削尖的钢筋;在各个掩体入口设置了偽装的陷阱,一旦触发,就会落下沉重的石块;还在隱蔽处修建了多个备用弹药库,每个库都有三条不同的通道连接前线。

“这地道得挖得再宽点,”老赵拿著捲尺在地下通道里丈量,“万一有伤员要往后送,窄了过不去。”他指挥著村民和队员们拓宽通道,泥土沾满了他的衣服和头髮,看起来像个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泥人,却笑得格外踏实。

顺子的训练更加严格了。他借鑑了敌人特种兵的战术,增加了夜间格斗、烟雾中射击等科目。每天天不亮,训练场上就响起了口號声,战士们在泥泞里翻滚、在障碍间穿梭,汗水浸透了衣服,又被太阳晒乾,留下一圈圈白色的盐渍。

“小虎,你左手射击的准头还不够!”顺子把一个靶子扔到小虎面前,“再练五十发,达不到十环就別想吃饭!”小虎咬著牙举起枪,左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却没有一句怨言——他知道,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林淑良重新规划了物资储备体系。她把物资分成三类:紧急备用物资藏在最深的地下掩体,常用物资存放在多个分散的仓库,而战斗时急需的弹药、药品,则提前分装成小份,由专门的运输队隨身携带。

“这样就算某个仓库被炸毁,也不会影响整体供应。”她拿著帐本,和李嫂一起核对数量,“还要统计每个战士的尺码,提前备好衣服和鞋子,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李嫂点头应著,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帐本上的数字密密麻麻,却记得清清楚楚。

王婶则扩大了草药种植园。她带著村民在山坡上开垦了新的土地,种上了解毒草、止血等常用草药,还在医疗点旁搭建了烘乾房,用炭火將新鲜草药烘乾储存。“这些草药得分类放好,”她对小李说,“解毒的放左边,止血的放右边,別弄混了,战场上拿错了会出人命的。”

小李认真地记著,突然问道:“王婶,你上次中毒还没好利索,真的不用休息吗?”王婶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这点小病小痛,比不过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再说了,多准备点药,下次战士们受伤,就能少受点罪。”

友军也派来了支援队,带来了一批新的武器和药品,还留下了几名军事教官,帮助根据地训练战士。秦城和友军將领在重建的指挥中心里彻夜长谈,制定了更周密的联防计划——如果敌人再次来袭,友军会从侧翼牵制,根据地则正面迎敌,形成夹击之势。

“我们还发现了敌人的一个秘密军火库,”友军將领指著地图,“就在东边的黑风山,守卫不算太严。如果能端掉它,敌人的补给就会出问题。”秦城盯著地图上的黑风山,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著:“我派顺子带一支精锐小队,配合你们的人去试试。”

就在一切逐渐步入正轨时,侦察小队带来了坏消息。“秦队长,敌人在黑风山以西集结了大量兵力,还来了几个穿著白大褂的人,看样子像是研究化学武器的专家。”侦察兵喘著气,递过来一张画得密密麻麻的草图,“他们还在修建一个很大的仓库,不知道在囤积什么。”

秦城展开草图,眉头渐渐皱起。白大褂、化学武器、神秘仓库……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通知老胡,加快新型干扰器的研製,重点防御化学武器和远程飞弹。”他对通讯兵说,“顺子,取消黑风山的行动,立刻回来待命。老赵,检查所有防御工事,特別是防毒设施。”

命令一道道传下去,刚刚恢復平静的根据地,再次绷紧了神经。夕阳下,重建中的房屋顶上,炊烟依旧裊裊升起;训练场上,战士们的口號声震彻云霄;种植园里,王婶正带领村民给草药浇水;工坊里,老胡和队员们还在为干扰器的最后调试忙碌著……

没人知道敌人这次会带来怎样的阴谋,也没人知道下一场战斗会在何时打响。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著同样的坚定——无论风雨来袭,他们都会像守护自己的家一样,守护这片饱经沧桑却依旧充满希望的土地。

夜色渐深,秦城站在瞭望塔上,望著远处黑风山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仿佛蛰伏著一头巨兽。他握紧了腰间的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他们不仅要守住根据地,更要主动出击,让敌人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而在黑风山的敌军营地深处,一个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对著地图冷笑,他的手指在標有“新型毒气弹”的字样上轻轻一点:“秦城,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守。”帐篷外,士兵们正將一个个密封的金属罐搬进仓库,罐身上的骷髏標誌在火把的映照下,散发著森然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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