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黑风山 四合院:开局44年,女儿秦淮茹
他们不是在为自己战斗,是在为这些鲜活的生命战斗,为这片土地上的炊烟、笑声、希望战斗。哪怕付出再多牺牲,也要让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而在黑风山的临时作坊里,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对著一堆硫磺发狂:“没有硫磺,我就用別的!我要让他们尝尝『尸腐病』的厉害!”他指著桌上的培养皿,里面蠕动著白色的蛆虫,“这些小东西会钻进人的皮肤,吃光他们的肉,比毒气还好用!”
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寒意的湿布,沉甸甸地压在黑风山与根据地之间的山谷里。秦城攥著那块名为“守土”的晶片,站在瞭望塔上,指尖能清晰感受到晶片边缘的稜角——那是用刘老三发现的矿脉矿石打磨而成,坚硬得像这块土地上人们的骨头。
“队长,人质里有个孩子发了高烧,王婶说像是被细菌感染了。”顺子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著难以掩饰的焦虑。他刚从医疗点过来,怀里还揣著王婶塞给他的草药包,“那孩子说,敌军的作坊里养著好多『白虫子』,爬得满地都是。”
秦城的心猛地一沉。白虫子、高烧、细菌感染……这些词像冰锥一样扎进他的脑海。老胡之前分析过,敌军很可能在研製生物武器,而“尸腐病”的传播媒介正是某种变异蛆虫。“让王婶用最高级別的防护措施隔离那个孩子,”他转身时,腰间的枪套撞在瞭望塔的木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再通知所有村民,最近不许吃生的东西,喝的水必须煮沸三次以上。”
顺子应声而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秦城望著黑风山方向,那里的作坊依旧亮著灯,像一只不眠的眼睛。他突然想起刘老三最后扑向毒气罐的身影,那道在绿雾中倒下的背影,此刻仿佛与晶片的寒意重叠在一起。
医疗点的帐篷被连夜改造成了隔离区。王婶穿著用浸过药水的粗布缝製的简易防护服,正用银针给那个发烧的孩子放血。孩子的胳膊上已经出现了几个红肿的脓包,轻轻一碰就流出淡黄色的脓液。“这就是『尸腐病』的初期症状,”王婶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口罩传出来,带著一丝沙哑,“幸好发现得早,用『败毒草』和『金疮药』混合著敷,或许能压住。”
林淑良端著一盆煮沸的药水走进来,蒸汽模糊了她的眼镜:“王婶,这是刚熬好的『九里光』水,您擦擦手。”她把水盆放在地上,目光落在孩子痛苦的脸上,眼圈微微发红,“李嫂她们已经把全村的水井都加了锁,只留两个人负责打水,保证每桶水都烧开过。”
王婶点点头,用镊子夹起一团沾了药水的,小心翼翼地擦拭孩子胳膊上的脓包:“告诉村民们別恐慌,这病虽然厉害,但只要不接触那些虫子,不碰不乾净的东西,就不容易染上。”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就是这药……败毒草快用完了,得让人去后山采。”
“我去!”帐篷外传来小虎的声音。他不知何时拄著拐杖站在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熟悉后山的路,知道败毒草长在哪。”王婶刚想拒绝,就被小虎打断:“王婶,我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现在该我出力了。”
第二天一早,小虎就带著五个村民出发了。林淑良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乾粮和净水,还在每个人的背包里塞了一小包石灰粉:“遇到可疑的虫子,就撒石灰,能烧死它们。”她看著小虎拄著拐杖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著——这孩子才十五岁,本该是在学堂读书的年纪。
秦城则带著老胡和研发小组,在根据地边缘挖了一条宽五米、深三米的壕沟。沟底铺满了生石灰和荆棘,沟沿上架著铁丝网,网上掛满了浸过煤油的布条。“这是第一道防线,”老胡指挥著队员们往铁丝网上淋煤油,“只要虫子敢过来,要么被石灰烧死,要么被煤油呛死。”
顺子带著巡逻队在防线外巡逻,每个人的靴底都绑著铁皮,手里拿著特製的铁钳——专门用来夹那些可疑的虫子。“昨天在东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三只白虫子,”顺子用铁钳夹起一只装在玻璃瓶里的蛆虫,虫子足有手指长,浑身雪白,头部有黑色的倒刺,“老胡说这玩意儿怕火,咱们巡逻时多带几个火把。”
正午时分,去后山采草药的队伍回来了。但回来的只有四个人,小虎和另一个村民不见了。带队的村民哭著说,他们在采败毒草时,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好多白虫子,小虎为了掩护大家撤退,拉著那个村民往另一个方向跑了,还大喊著让他们“別回头”。
秦城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他立刻组织了三十名精锐队员,由顺子带队,带著火把和石灰粉,沿著小虎离开的方向追去。“一定要找到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秦城的声音带著从未有过的颤抖。
顺子的队伍在傍晚时分找到了小虎。他被卡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里,右腿上缠著布条,布条已经被血浸透,上面爬著几只白虫子。那个村民躺在树洞外,浑身都是脓包,已经没了气息。
“小虎!”顺子衝过去,用火把烧死那些虫子,小心翼翼地把小虎从树洞里抱出来。小虎的意识已经模糊,嘴里却还念叨著:“败毒草……我採到了……”他的背包里,果然装著半袋绿油油的败毒草。
回到根据地,王婶立刻给小虎处理伤口。他的右腿已经红肿得像根柱子,脓包破裂后流出的脓液带著恶臭。王婶咬著牙,用小刀把化脓的肉一点点割掉,再敷上败毒草和金疮药混合的药膏。小虎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著牙没吭一声,只是额头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这孩子……”王婶看著小虎紧攥的拳头,眼眶湿了。林淑良在一旁给小虎餵水,看到他手心里的血痕——那是疼得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留下的。
就在这时,巡逻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秦队长!不好了!黑风山那边飘过来好多白虫子,像下雪一样!”秦城衝到瞭望塔上,只见黑风山方向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白虫子被风吹著,像一片白色的乌云,正朝著根据地飘来。
“点火!”秦城对著通讯器大吼。壕沟边的队员们立刻点燃了浸过煤油的布条,熊熊烈火升起,浓烟滚滚,形成一道火墙。白虫子遇到浓烟和火焰,纷纷掉落,掉进壕沟里被石灰烧死,发出滋滋的声响。
但虫子太多了,火墙也挡不住全部。有些虫子落在了铁丝网外的草丛里,开始往根据地爬。“撒石灰!”顺子大喊著,带领队员们往草丛里撒石灰粉,白色的粉末像雪一样覆盖在地上,爬过来的虫子瞬间被烧成了黑炭。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只白虫子被消灭时,队员们累得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火把还在滋滋地燃烧,映照著他们被菸灰燻黑的脸。秦城看著壕沟里堆积如山的虫子尸体,心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这只是开始,敌军肯定还有后招。
果然,第二天一早,侦察兵就带来了消息:敌军在黑风山的作坊里放了一把火,所有设备和资料都被烧毁了,他们正在往西边撤退,看样子像是要放弃黑风山。“不对劲,”秦城看著侦察兵带回的作坊照片,“他们烧得太乾净了,像是在掩盖什么。”
老胡突然指著照片角落里的一个铁桶:“这是运输生物武器的专用桶!他们不是要撤退,是要把虫子装进桶里,用马车运到別的地方,扩大感染范围!”秦城猛地一拍桌子:“顺子,带骑兵队!必须在他们走出黑风山之前截住那些马车!”
顺子的骑兵队像一阵风似的衝出根据地。他们在黑风山西侧的峡谷里追上了敌军的运输队,二十辆马车正慢悠悠地前进,每辆车上都装著十几个密封的铁桶。“冲!”顺子挥舞著马刀,骑兵们像潮水般衝过去,马刀劈在马车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敌军显然没料到会被拦截,慌乱中打开了几个铁桶,白虫子像潮水般涌出来,爬得满地都是。顺子大喊著让骑兵们用火把烧,火焰中,虫子的惨叫声和敌军的哀嚎声混在一起,峡谷里瀰漫著刺鼻的焦臭味。
战斗结束时,二十辆马车被全部烧毁,敌军要么被杀死,要么被虫子感染,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顺子让人往那些还活著的敌军身上撒石灰,不是为了杀死他们,是为了阻止虫子继续扩散。
回到根据地,秦城看著顺子带回的铁桶碎片,突然明白了敌军的阴谋:“他们根本不是要进攻我们,是想让这些虫子在整个地区扩散,让所有人都染上『尸腐病』!”老胡点点头,脸色凝重:“幸好截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一个月,根据地进入了消毒和重建的阶段。队员们把所有可能藏有虫子的地方都撒上了石灰,王婶带著医护人员挨家挨户地检查,给村民们服用预防感染的汤药。小虎的腿渐渐好了起来,虽然走路还有点瘸,但已经能帮著巡逻队传递消息了。
林淑良在清理敌军遗留的物资时,发现了一本日记,是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的。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研製生物武器的过程,最后一页写著:“这些愚蠢的人,以为毁掉作坊就能阻止一切?他们不知道,有些虫子已经钻进了土壤,等到明年春天,就会破土而出……”
秦城把日记烧了,没让任何人看到最后那句话。他站在瞭望塔上,望著远处开始泛绿的山坡,心里清楚,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但他不怕,因为他身边有老胡这样的智者,有顺子这样的勇士,有王婶这样的医者,有林淑良这样的守护者,还有无数像小虎、刘老三一样,愿意为这片土地付出一切的人。
春风吹过的时候,根据地的土地上长出了新的嫩芽。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打闹,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王婶的种植园里,败毒草长得鬱鬱葱葱,李嫂和村民们在田地里播种,希望的种子隨著汗水一起埋进土里。
秦城摸了摸口袋里的“守土”晶片,晶片在阳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泽。他知道,只要这块土地上还有人坚守,还有人相信希望,无论敌人使出什么手段,他们都能扛过去。
而在黑风山的深处,土壤下的某个角落,一只白色的虫子动了动,似乎在等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但它不知道,等待它的,將是这片土地上永不熄灭的火焰和永不屈服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