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黑风山 四合院:开局44年,女儿秦淮茹
夜色如墨,黑风山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隱若现。秦城站在新修的瞭望塔上,手里摩挲著赵栓柱留下的那半块染血的窝头。窝头早已乾涸坚硬,边缘的血跡凝成了暗红色的痂,却像一块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队长,该换岗了。”顺子悄无声息地走上塔,手里捧著两件烘乾的衣。这些天他几乎没合过眼,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抹了墨,“刚从黑风山回来的侦察兵说,敌人在山脚下建了个临时作坊,烟囱里总冒黄烟,闻著像硫磺。”
秦城接过衣披上,布料上还残留著炭火的温度:“硫磺?他们想做什么?”顺子摇摇头:“不知道,但那作坊防守得比炮阵地还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两人沉默地望著黑风山的方向。山坳里隱约有灯火闪烁,像蛰伏的毒蛇在吐信。秦城突然想起老胡的话——敌人的化学武器专家最擅长用常见原料製造剧毒,硫磺、硝石、甚至发霉的穀物,在他们手里都能变成杀人的利器。
“让老胡准备一下,”秦城低声道,“明天一早,我带研发小组去趟后山的硫磺矿。敌人既然急著用硫磺,咱们就先把能找到的矿脉都封了。”顺子应了声,转身下楼时,脚步在木质楼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医疗点里,小虎终於能坐起来了。王婶正给他餵新熬的汤药,褐色的药汁里飘著几粒暗红色的药丸。“这是用『血竭』和『还魂草』做的,”王婶用勺子搅了搅药碗,“能帮你把毒气排乾净,就是苦了点。”
小虎皱著眉喝下汤药,舌尖的苦涩还没散去,就看到林淑良提著个布包走进来。布包里是几件新做的衣,针脚细密,袖口还缝著耐磨的补丁。“这是李嫂和村里的婶子们连夜做的,”林淑良把衣放在床头,“你身子刚好,可別冻著了。”
小虎摸了摸衣的布料,眼眶突然红了:“林姐,栓柱哥他……”林淑良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是英雄。等你好了,咱们一起给英雄立块碑,让所有人都记住他。”
这时,王婶突然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著一丝血丝。林淑良赶紧扶住她:“王婶,你又中毒气了?”王婶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吞下:“老毛病了,不碍事。倒是你们,明天去封矿脉,一定要带足解毒药。”
第二天拂晓,秦城带著老胡和二十名队员出发了。后山的硫磺矿藏在一条狭窄的山谷里,终年瀰漫著刺鼻的气味,石头缝里渗出的水都带著黄色的硫磺结晶。“就在这里炸,”老胡指著矿洞深处,“把支撑矿洞的石柱炸断,用碎石堵死,至少能让他们三个月挖不出硫磺。”
队员们迅速安放炸药,导火索像一条条红色的蛇,蜿蜒著伸向洞外。秦城看著手錶,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爆炸声震得山谷嗡嗡作响,碎石像暴雨般从洞口涌出,瞬间就把矿洞堵得严严实实。老胡让人往碎石堆上泼了几桶煤油,点燃的火焰腾起丈高,硫磺燃烧的蓝紫色火苗舔舐著岩石,把洞口烧成了一片焦黑。
“这样他们就算想挖,也得先把火灭了,再清理碎石,”老胡抹了把脸上的菸灰,“足够咱们爭取时间了。”秦城点点头,正准备下令撤退,却听到谷口传来枪声——是顺子派来的警戒队员在示警!
“有埋伏!”秦城大喊著拽起老胡往岩石后躲。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硫磺结晶上,迸出刺鼻的烟雾。秦城探头一看,只见几十个戴著防毒面具的敌军正从谷口衝进来,手里的衝锋鎗喷吐著火舌。
“是敌人的特种部队!”老胡认出了他们的战术动作,“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秦城没时间细想,对著队员们吼道:“交替掩护撤退!往山谷东侧撤,那里有我们埋的备用炸药!”
队员们立刻分成两组,一组趴在岩石后射击,一组扛起老胡往东侧转移。硫磺燃烧的烟雾越来越浓,呛得人睁不开眼,敌军的子弹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紧紧追著他们打。秦城的胳膊被流弹擦过,血瞬间浸透了衣袖,他却像没感觉似的,一边射击一边指挥撤退。
就在快要到达东侧山坡时,走在最后的两名队员突然倒了下去——他们被敌军的狙击手打中了。秦城红著眼要回去救,被老胡死死拉住:“別去!他们是想拖垮我们!”
这时,东侧山坡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是顺子带著人来了!他们引爆了预先埋好的炸药,把追来的敌军炸得人仰马翻。“队长!快撤!”顺子在烟雾里大喊,手里的机枪疯狂扫射,为他们掩护。
秦城咬咬牙,跟著顺子钻进密林。直到跑出十几里地,听不到枪声了,眾人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秦城看著少了一半的队员,又看了看自己渗血的胳膊,突然一拳砸在树上:“是內鬼!不然敌人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动!”
回到根据地,秦城立刻下令封锁所有出入口,逐个排查人员。老胡则带著研发小组去拆解从敌军尸体上搜来的通讯器,希望能找到內鬼传递消息的证据。工坊里,他把通讯器的零件拆得七零八落,突然指著一个微型晶片道:“这不是敌军的技术!这是……我们根据地的矿石做的晶片!”
秦城的心沉了下去。能用根据地矿石做晶片的,只有负责矿石筛选的刘老三。刘老三是村里的老户,据说祖上三代都在山里採矿,这次封矿脉的计划,他也参与了制定。
“把刘老三叫来。”秦城的声音冷得像冰。没过多久,刘老三被带了进来,他看到桌上的晶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秦队长,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抓了我儿子,说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扔进毒气罐……”
原来,敌军在撤退时抓了不少村民当人质,刘老三的儿子就是其中一个。敌军用孩子威胁他,让他传递根据地的情报,还逼他用根据地的矿石给通讯器做晶片。“我对不起大家……”刘老三老泪纵横,往墙上撞去,被顺子一把拉住。
秦城看著他白的头髮,心里五味杂陈。他挥挥手:“把他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接触。”转身对顺子道:“派人和敌军联繫,就说我们愿意用十箱炸药换人质,地点定在黑风山和根据地中间的断石桥。”
“队长,这会不会是陷阱?”顺子担忧道。秦城点点头:“肯定是陷阱。但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得去——那些人质是我们的乡亲,不能不管。”
接下来的两天,根据地表面平静,暗地里却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老胡给十箱炸药做了手脚,外面看著是真炸药,里面却换成了沙土和少量火药,只会炸响不会伤人;顺子挑选了五十名精锐队员,埋伏在断石桥周围的山林里;王婶准备了足够的解毒药和急救包,林淑良则给队员们备好了乾粮和水,还在每个人的衣领里缝了块白布——那是撤退的信號。
交换人质的那天,秦城亲自带著炸药箱去了断石桥。石桥早已被炸毁一半,只剩下几根光禿禿的石墩,桥下的河水湍急,泛著墨绿色的泡沫,不知道被什么污染了。
敌军的人来得很准时,二十个人质被绑在桥对岸的树干上,刘老三的儿子也在其中,小脸嚇得惨白。敌军指挥官举著望远镜,用扩音器喊:“秦队长,把炸药箱推过来,我们验完货,就放一半人质。”
秦城使了个眼色,队员们推著炸药箱往桥中间走。就在快要到达对岸时,秦城突然大喊:“动手!”埋伏在山林里的顺子立刻引爆了预先埋好的炸药,桥对岸的地面瞬间塌陷,敌军的机枪阵地掉进了陷阱。
与此同时,老胡启动了藏在炸药箱里的干扰器,敌军的通讯器瞬间失灵。秦城带著队员们衝过石桥,砍断人质身上的绳子:“跟我们走!”
敌军指挥官见状,疯了似的下令:“放毒气!把他们全毒死!”几个戴著防毒面具的士兵立刻扛起毒气罐,就要往人群里扔。就在这时,刘老三突然从藏身处冲了出来,抱著一个毒气罐就往敌军堆里扑:“我儿子得救了,你们都去死吧!”
一声巨响,毒气罐在敌军中间炸开,绿色的烟雾瞬间淹没了他们。刘老三的身影在烟雾中倒下,脸上却带著解脱的笑容。秦城趁机带著人质和队员们撤退,等敌军从烟雾中挣扎出来时,他们早已消失在密林里。
回到根据地,村民们抱著被救回的亲人泣不成声。秦城站在瞭望塔上,看著夕阳把黑风山染成血色,心里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刘老三的牺牲像根刺,扎得他生疼——战爭到底还要夺走多少人的性命?
老胡不知何时走上塔,递给他一块新做的晶片:“这是用刘老三找到的新矿脉矿石做的,比之前的性能好十倍。”他顿了顿,低声道:“我给它起名叫『守土』,让它记住,我们守的不只是土地,还有这里的人。”
秦城接过晶片,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望著远处正在重建的房屋,看著孩子们在晒穀场上追逐打闹,看著王婶在种植园里教村民辨认草药,看著林淑良和李嫂在给伤员缝衣服……突然明白了刘老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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