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过上好日子 四合院:开局44年,女儿秦淮茹
秋夜的月光如同被打碎的银箔,铺满了根据地的每一寸土地。秦城將“勿忘”晶片小心地揣回怀中,晶片的凉意透过粗布军装,在胸口烙下一片清醒的印记。老胡已经带著醉意被队员们扶回了工坊,晒穀场上只剩下零星的炭火,偶尔爆出的火星舔舐著残留的玉米芯,散发出淡淡的焦香。
“队长,还没睡?”顺子的声音从谷堆后传来,他手里提著两串烤玉米,焦黑的外皮上还掛著晶莹的霜。“刚巡逻回来,李嫂给的,热乎著呢。”他把其中一串递给秦城,自己咬了一大口,玉米的甜香混著烟火气在夜色中瀰漫。
秦城接过玉米,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土匪那边有动静吗?”他问道,牙齿咬在酥脆的玉米皮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顺子摇摇头:“跑出去的那几个嚇破了胆,在山外的破庙里缩著,派去盯梢的队员说,他们连火都不敢点,就著月光啃生红薯。”
两人並肩坐在谷堆上,望著远处黑沉沉的山林。秋风卷著落叶掠过田埂,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耳边低语。“你说,咱们这辈子能等到『太平』那一天吗?”顺子突然问道,声音里带著一丝少年人特有的迷茫。
秦城转头看向他,月光照亮了顺子年轻却布满伤痕的脸。这孩子跟著自己打了三年仗,从一个只会哭鼻子的新兵,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小队 leader。“会的,”秦城肯定地说,“就算咱们等不到,后代也能等到。咱们现在做的,就是给他们铺路。”他掰下一粒玉米,拋向空中,“就像这粒种子,现在种下去,明年就能长出新的玉米。”
顺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最后一口玉米塞进嘴里。“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王婶说明天要去后山采『安神草』,让我派两个人护送。她说这草冬天泡茶喝,能治失眠。”秦城嗯了一声:“让小张和小李去,他们熟悉山路,身手也不错。”
第二天一早,王婶就带著药篓出发了。小张和小李背著步枪跟在后面,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的山林里。林淑良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著他们走远,转身对正在晾晒草药的妇女们说:“把晒乾的『止血藤』打包,友军那边派人来说,他们的药快用完了,今天就得送去。”
李嫂手脚麻利地用麻绳捆著草药:“林姑娘,你说这仗啥时候是个头啊?前阵子刚收完粮,本以为能喘口气,又来些土匪捣乱。”林淑良拿起一束草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快了,你看这地里的麦子都种上了,等明年夏天收了麦子,说不定就太平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午后,老胡的工坊里传出一阵欢呼。秦城走进去时,只见队员们围著一台新机器兴奋地议论著。“队长,你看!”老胡指著机器上的铁盒,“这是我改进的『地火水』发射器,能远程喷射,射程比之前远一倍,对付骑兵最合適!”他按下开关,机器发出嗡嗡的声响,一股淡蓝色的雾气从喷嘴喷出,落在地上的枯叶瞬间捲曲发黑。
“好东西!”秦城拍了拍老胡的肩膀,“多造几台,分配到各个防御点。”老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放心,材料够,三天就能造十台!”他转身对徒弟们喊:“加把劲!造完这批次,我请大家吃燉肉!”
傍晚时分,护送王婶的小张匆匆跑回根据地,脸色惨白:“秦队长!不好了!王婶……王婶被毒蛇咬了!”秦城心里咯噔一下,抓起医疗包就往外跑:“在哪?毒蛇是什么样的?”“在鹰嘴崖下面,”小张一边跑一边说,“蛇是黑色的,有白环,小李背著王婶往回赶,让我先回来报信!”
王婶对蛇毒最有研究,根据地的抗蛇毒血清都是她亲手配製的。秦城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王婶隨身携带了血清。当他在半路遇到小李时,王婶已经昏迷过去,她的小腿上有两个清晰的牙印,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快!往医疗点跑!”秦城接过王婶,发现她的手还紧紧攥著药篓,里面的“安神草”散了一地。小李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说:“我们采完药准备下山,突然从石头缝里窜出一条蛇,照著王婶的腿就咬了一口……王婶让我们別管草药,先救她回去,说她的血清配方还在医疗点的柜子里……”
医疗点里,林淑良已经按照秦城的吩咐烧好了热水,准备好了止血带。秦城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划开王婶的伤口,挤出黑色的毒血,又从她的药箱里找到抗蛇毒血清,注射进她的静脉。“王婶,醒醒!”他轻轻拍著王婶的脸颊,声音带著从未有过的慌乱。
王婶的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血清……配方在……第三排柜子……蓝色布包……”说完又昏了过去。林淑良赶紧跑去翻找,果然在柜子里找到一个蓝色布包,里面是几页泛黄的纸,上面用毛笔字写著各种蛇毒的症状和血清配方,字跡娟秀,显然是王婶亲手所写。
接下来的两天,秦城和林淑良轮流守在王婶床边。王婶的体温时高时低,伤口周围的青紫色时深时浅,看得人心惊胆战。村里的老人们都来医疗点,带来了各种治蛇毒的偏方,有的说用蜈蚣泡的酒能解毒,有的说用菸叶敷伤口有效,秦城虽然知道这些未必有用,却还是一一收下,这是乡亲们的心意。
第三天清晨,王婶终於退烧了。她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秦城,虚弱地笑了笑:“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容易垮……”秦城眼眶一热,赶紧扶她坐起来:“您好好休息,医疗点的事有林淑良盯著呢。”王婶摇摇头:“不行,冬天快到了,得赶紧把防冻伤的药膏做出来,不然战士们巡逻时容易冻伤。”
就在这时,顺子跑了进来,手里拿著一封电报:“队长,友军来电!西边的敌军残部和土匪內訌了!据说为了分抢来的粮食打起来了,死伤不少!”秦城接过电报,上面的字跡虽然模糊,却能看清“匪首被击毙”“残部溃散”等字样。
“太好了!”林淑良高兴地说,“这下咱们能安稳过冬了!”王婶也露出了笑容:“老天爷都帮咱们呢。”秦城却没有完全放鬆:“让巡逻队继续加强警戒,防止有溃散的残匪流窜到咱们这儿。另外,给友军回电,感谢他们的情报支持,再问问要不要咱们派医疗队过去帮忙。”
冬天来得很快,第一场雪在立冬那天落下,像絮般覆盖了根据地的田野和屋顶。孩子们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欢呼声传遍了整个村庄。秦城站在瞭望塔上,看著雪地里奔跑的身影,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老胡的工坊里暖意融融,他正带著徒弟们赶製过冬的衣,缝纫机的噠噠声和的白絮在空气中飞舞。“队长,你看这衣,里面填的是新摘的,外面用的是耐磨的粗布,保证战士们穿一个冬天都暖和!”老胡举起一件刚做好的衣,脸上沾著,像个圣诞老人。
林淑良组织妇女们在仓库里储存过冬的蔬菜,地窖里堆满了白菜、萝卜和土豆,墙上掛著一串串干辣椒和玉米。“这些菜够吃到明年开春了,”她指著角落里的几个大缸,“里面醃的酸菜和咸菜,配著窝窝头吃正好。”
顺子带著巡逻队换上了厚衣,他们的步枪上裹著防滑的布条,马蹄上也钉了铁掌,防止在雪地上打滑。“队长,咱们在野狼谷发现了几个冻僵的土匪,”顺子搓著冻得通红的手,“看那样子是饿了好几天,要不要救?”秦城想了想:“带回根据地,给他们点吃的,冻醒了问问情况,要是愿意改过自新,就留下干活;要是还想为非作歹,就赶走。”
王婶的身体渐渐康復了,她又开始忙著给大家熬製防冻伤的药膏。药膏是用猪油和几种草药混合而成的,散发著淡淡的药香。“每天出门前抹一点,手脚就不容易冻裂,”她给孩子们的手上涂药膏,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孙女,“晚上回来用热水泡泡,再抹一层,保管冬天过去啥事儿没有。”
除夕那天,根据地的人们聚在晒穀场上,点燃了篝火。秦城让老胡把改装的脱粒机开出来,在上面掛了红灯笼和彩带,当成临时的舞台。林淑良带著妇女们做了一大锅饺子,有猪肉馅的,有白菜馅的,还有素馅的,满足不同人的口味。
王婶给每个人端了一碗饺子,又拿出自己酿的米酒:“都喝点,暖暖身子。”顺子带著队员们表演了刺杀操,动作整齐划一,贏得了阵阵掌声。老胡则展示了他新做的烟,用火药和彩色的纸扎成,点燃后在夜空中绽放出五顏六色的火,把雪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秦城站在人群中,看著大家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这一年,他们失去了很多,小虎、刘老三、赵栓柱、老赵……但他们也收穫了很多,粮食、安寧、还有彼此的陪伴。他从怀里掏出“勿忘”晶片,在火光中,晶片仿佛也染上了温暖的顏色。
“明年,”秦城在心里默默说,“明年一定要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