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听到总统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伊拉克……” 办公室里，布希重新坐下，把那份报告扔进抽屉，又拿起伊拉克局势通报。

可目光落在 “自杀式炸弹” 几个字上时，眼前却莫名闪过中国模擬演习的画面 —— 那些水兵在虚擬的炮火里奔跑，脸上的表情和伊拉克战场上的美军一模一样。

他烦躁地把通报也扔了，抓起电话：“给我接拉姆斯菲尔德…… 对，把驻日美军的 f-22 调两架到南海…… 让中国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空中优势。”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办公室里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桌角那只断翅的鹰。它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个不祥的预兆 —— 当超级大国还在用旧思维衡量对手时，对手已经在数字世界里，悄悄磨亮了新的武器。

而这场认知的鸿沟，或许比武器的差距，更危险。

“克拉克少校？” 国家安全顾问笑了笑，语气里带著一丝复杂，

“现在是克拉克少將了，驻太平洋空军司令部的参谋长 —— 就是他上周还在国会作证，说『中国空军十年內不足为惧』。” 布希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这位雷准將还挺厉害？能和我们的少將打个平手？”

“不止平手。” 顾问翻出一份泛黄的档案，

“1987 年那次联合训练，克拉克用的是 f-16a，雷中华开的是歼 - 7m—— 差距相当於福特野马对法拉利。

可最后模擬对抗，雷中华用超低空突防，三次绕到克拉克的六点钟方向。克拉克回去写的报告里说，『这个中国人的战术，像在钢丝上跳舞』。”

布希拿起档案，照片上的雷中华穿著洗得发白的飞行服，眼神锐利如鹰，和他印象中 “呆板的中国军人” 完全不同。

“所以呢？” 他放下档案，“一个厉害的飞行员，不代表一支厉害的空军。我们有上千架 f-16，他们的歼十才几十架。”

“但他们的模擬系统，能让『雷中华们』的经验，复製给两百个飞行员。” 顾问的声音陡然提高，“您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克拉克了二十年才练出来的战术，中国飞行员在模擬器里练三个月就能掌握 —— 因为系统能復现 1987 年那次对抗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当时的风速和云层厚度。”

他指著报告里的训练记录：“上个月的模擬对抗，他们的年轻飞行员用歼十，模擬击落了克拉克少將的 f-22—— 用的就是雷中华当年的超低空突防战术，只是换成了数字时代的电子干扰配合。”

布希的手指在桌面上停住了。 他想起自己在得州学开飞机的日子，教练说 “一万小时才能磨出一个好飞行员”。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中国人能用电脑把一万小时压缩成三个月 —— 这简直像在说 “不用餵草，马也能跑”。

“这不可能。” 他下意识地反驳，“手感、判断、临机反应…… 这些东西电脑教不会。”

“以前教不会，但现在能了。” 顾问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段模擬训练的视频。画面里，中国飞行员戴著 vr 眼镜，操控杆的阻力隨著虚擬过载变化，连呼吸节奏都被系统实时监测。当 “敌机” 锁定时，座椅突然弹出气流，模擬飞弹逼近的压迫感。

“这是寰宇公司的『沉浸式训练舱』。” 顾问解释道，“能模擬 9g 过载的疼痛，能復现被飞弹锁定的生理反应。他们的飞行员在里面『死』过十次，就知道下次该怎么活 —— 而我们的飞行员，要真死了才知道错在哪。”

布希沉默了。伊拉克的伤亡报告又浮现在眼前 —— 那些年轻的士兵，很多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就栽在了路边炸弹这种 “低级错误” 上。

如果有这样的系统，他们是不是能活下来？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压下去。

“就算他们的飞行员厉害，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