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4章:蜀国北进,散国大患  历史中永生,缔造三千年世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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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別了依依不捨的诸生徒,散宜明踏上了回国之路。

和他同行的除了扈从,还有坚持追隨於他的十多名秦国、散国师弟,还有已经年迈的仲由。

仲由在秦国受封为大夫,食秦国之禄。如今为夫子守孝期满,选择了回去效命。

另一名大夫端木赐,以言辞出眾、辩才无碍,受到师弟子服何的推荐,接替他担任大行人,要留在鲁国效命一段时间。

两个多月后到达秦国,秦伯盘得到东境边关的飞报,一直关注著他的行程,此时更是亲自迎出五十里,以自己的乘舆把散宜明迎入国都雍邑。

雍邑已经筑起了城墙,现在称为雍城更加合適些。

“都是亏了舅父执政时打下的根基,我秦国这些年政局清明,边境安寧,遂有多余的財力和劳役在雍邑周边筑起城墙,让这国都更加稳固。”

秦伯盘笑道,向散宜明提出邀请:

“舅父一去近十年,寡人常思之。如今既然回归,还请屈尊担任大良造,继续执掌国政,教导寡人。”

看著他颇为殷切的態度,散宜明颇感欣慰。

不仅是因为秦伯盘还记著当年的情分,也因为他如今还好好的活著。

按照歷史,数年之前他就该英年早逝了,諡號“秦悼公”。

散宜明执政的那段时间,为先君秦惠公復仇,镇压了大批不安分的公族;又敲打大庶长秦威,让他在秦伯盘亲政后急流勇退,交出自身的权柄。

这两件事情,让秦伯盘的地位远比歷史上稳固,自然不会早早夭折在公室的倾轧中。

但散宜明自不会以此自矜功劳,也不会接受他这番邀请,再次执政秦廷。

秦伯盘已经亲政多年,眼下又是年畗力壮,秦廷中没必要再出一个执政的大庶长、大良造,和他分享乃至爭夺权柄。

他笑著推辞道:“去国多年,如今老朽,惟愿落叶归根,只好辜负秦伯这番好意了。更何况,这几年我虽远在鲁国,也听说秦国之政甚为稳当,哪还需要我这老朽之身呢?”

如此推脱了两番,秦伯盘也不再坚持,转而问起散宜明身边的秦国儒生中,是否有可用之才。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散宜明推荐了两人,秦伯盘都立即予以了召见和任用。

对於仲由,秦伯盘也没有因年迈而忽视,而是讚扬著他的忠诚,给他安排了一份合適的职司。

仅从这番会见,就能看出秦伯盘已经深受儒家的影响,温良有礼,处事仁和。

也不枉散宜明放弃继承散伯之位,扶持他顺利长大和亲政。

在秦廷住了半个月,散宜明赠给秦伯盘新编的《诗经》和《论语》,继而提出辞行。

秦伯盘把散宜明送到渭水边上,又唱起了那首已收进《诗经·秦风》的《渭阳》以送之:

“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

“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路车是赶路的舆车,乘黄是驾车的良马,琼瑰玉佩是精美的服饰,都是难得的礼物。

秦伯盘是真的赠送了散宜明这些。

……,……

渡过渭水,散宜明特意绕道,前往当年李聃所居住的草庐拜望。

可惜草庐荒废已久,主人緲不可寻,也不知是已经过世,还是去了別的地方隱居?

难怪会被孔夫子称为云中之龙……

散宜明有些惆悵,好在之前渭水边的脉脉温情,依然在他心中环绕著,让他不至於太过失落。

继续行进到大散关,继任散伯的嫡长子散恢,担任执政的弟弟散昕,都已经预先接到秦国的通报,赶来这关城中迎候。

散昕代掌国政多年,属性颇有一些长进,並且达成了一项“执政方国”的成就,给系统返还了20成就点,让散宜明能够放心地逗留在外边。

散恢如今已行过冠礼,开始亲政。

遗憾的是,身为继承人,哪怕另一位宗老散柬已经过世,他的名字也不会出现在意识中的宗老名单上,散宜明也没法用属性点来提升他。

除了散恢和散昕,一同前来迎候的,还有太夫人季嬴。

这本不合礼仪,然而从散宜明前往鲁国,季嬴就和他分开,如今已有数年未见。她迫不及待的想儘快见到丈夫,作为儿子的散恢也不能劝阻於她。

夫妇久別重逢,同返关城,自有一番畅敘。

散恢和散昕没有打扰,直到第二天,才一同前来拜见。

两人问候了散宜明这些年的经歷,散宜明也询问起散国这些年的状况。

散国位於南山之间,周边是关係友好的秦国、褒国,自身又已经形成了稳固的態势,状况一直很平稳。散昕代掌国政,几乎完全延续著之前的政策,治理上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哪怕偶尔有点小波折,凭他已经83点的智力和71点的政治,也不难应付下来。

但这並不意味著,没有需要他关注的事情:

“你说去年有一行人沿嘉陵水北来,自称是南方的蜀人使者?”

“正是,”散恢恭敬的回覆道,“据使者所言,蜀人目前正开拓閬水流域,其国主封弟於閬水上游,建立苴国。苴国地方近於我散国和褒国,故而遣使通好,避免误会。”

散昕在一旁补充道:“我问过鱼氏,蜀人所称之閬水,即鱼氏所称之弓水。昔年鱼氏先祖被蜀人所灭,一支残部沿著弓水一路北迁,到达汉水、嘉陵水流域,即为早前之弓鱼国。”

“子光你有心了。”散宜明微微頷首,称著他的表字讚许道。

这一桩故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还知道,后来有武都大地震,截断汉水上游。上游的来水和嘉陵水一起,堰塞出巨大的湖泊,號称“天池大泽”。

大泽形成后的百多年里,其水位不断升高,直至溢流向南,在大泽与閬水之间衝出一条河道,而后不断冲刷,形成了后世贯通秦岭、深入川渝的嘉陵江。

其时蜀国早已覆灭,“閬水”之名湮没无闻,却也留下了“閬中”等地名遗蹟……

沉吟了片刻,散宜明继续问道:“使者除了拜访我散国和褒国,还有其他行动么?”

“似乎也拜访了秦国。”散恢回答。

散宜明就知道!

虽然说是遣使通好,避免误会,但蜀人哪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散国、褒国的友好上呢?

南山和渭水一带,如今最强大的乃是秦国。蜀人前往秦国拜访通好,大概是打著若散国、褒国为难他们,就接连秦国以制约的主意。

这南山之间,今后恐怕要生事了……散宜明在心里嘆道。

散国与秦国世代交好,褒国和秦国虽然关係一般,但也相安无事了几百年。

哪怕秦国几次和楚国联繫,乃至派大军支援,要经蓝田、武关前往汉水流域,其通道却也是在褒国下游数百里,並无什么利害衝突。

然而如今多出了个苴国,事情就不一样了。

苴国虽不大,但其背后有宗主蜀国,占据四川盆地,国力不容小覷。

秦国身为大半个关中之主,既然知道南方有这么个大国,肯定要作出些应对。

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势力伸入南山中,在苴国周边经营一块土地,作为秦国的桥头堡。

其中的战略考量,正如秦人自穆公时代以来,一直经营著离核心国土数百里的河西之地,以防备河东的晋国一般。

而秦国一旦介入南山经营,时间长了,和褒国乃至散国之间,必然会產生猜疑和矛盾。

这也正如河西之地的周边势力,都受到秦国的排挤一般。其中有大荔之戎,还是前些年他亲自建策、亲自领军予以清除。

歷史上的褒国,也是经过一番爭夺,成为秦国的褒县、南郑之地。

后来秦国覆灭蜀国,正是从南郑之地出发,以苴国为引导,经金牛道南下的。

褒国如此,那散国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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