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从来都是一个睿智的人,也许当年他并非自愿继承皇位,但母亲身为女子,若不是舅舅继位,那现如今的我们可能早已不在这世上,就如同我其他那些早已离世的舅舅一般。
我说那年母亲与我亲手栽种的石榴树,应是该要开了,我想回去看看。
夜间床榻之上,他自身后搂着我,胸膛与我背脊相贴,我却放不下豫州之事左右翻腾许久。
三日后,我收整行装启程去往豫州。
我不知舅舅是否知道我公主府所有的事情,我想即使他不是全然皆知,但也不会全然不知。
所以,无论我做了什么,或是将来在这京都,在这皇城之中会发生些什么,我终会站在舅舅的身旁。
可他也从未问过我或与我说过些什么。
他从来都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做什么,即使我并未说出口。
他给了我所有的包容,给了我世间女子均期望得到的宠护。
不顾其他。
两个人之间,相爱很重要,但一个懂你心意的人却更为珍贵。
我只轻装从简,欲要早去早归,因为京都这里还有人在等我。
装饰简素的马车中,只我与宛若二人。
平日若无旁事,我们很少会出京都,宛若打开车帘一角,瞧着一侧树林丛木显得有些兴奋。
我瞧着她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童一般,出个城也乐的这样。”
宛若听了咯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