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贾生让人失望(下)
夜幕中,阮秀站在玉液江畔。
临时在此养伤和稳固境界的泓下,立即运转神通,赶紧出水登岸,来见阮秀。
化蛟之前,面对阮秀,泓下战战兢兢,不曾想化蛟之后,更加魂不守舍,不由自主。
所以化蛟成功的泓下,先前那份心中难以抑制的喜悦,最少消去一半。
那位玉液江水神娘娘,犹犹豫豫,怯怯生生,在泓下现身后片刻,也跟着来觐见阮秀。
阮秀看着她们俩,一个化蛟水裔,一个封正水神,阮秀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吃着一块压岁铺子的桃糕。
这段玉液江水域,早已被水神娘娘将所有水府官吏、江水精怪驱逐,就怕不小心触怒眼前这位扎马尾辫的青衣女子。
先前得了阮秀“旨意敕令”,在那夜幕暴雨中,黄衫女惴惴不安,选择一处源头水,现出真身,开始走水。
如今龙州能算仙家山头的,其实就三座,龙泉剑宗,披云山,落魄山。
甲子以来。
朱敛说道:“又没骗你,小米粒是落魄山谱牒上的右护法,霁色峰祖师堂的座椅,很靠前的。”
在她眼中,此人姿容,只比朱敛略逊半筹。
周米粒愣在当场,她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挠脸还是挠头了。
马苦玄的那个“儿时玩伴”,来历当然要比石柔的那点道种灵光,要大得多。
长命道友离开骑龙巷,夜行来此,轻轻敲门。
老龙城战场最南方,周密现身于此,身边跟着嫡传弟子剑仙绶臣,以及从剑气长城赶来的流白。
沛湘确定这小水怪,境界何止是不高,简直就是低得离谱了。小姑娘既然都是右护法了,难不成那泓下是左护法?或是落魄山首席供奉?
他不常来。
如今老龙城以一座苻家山水大阵作为屏障,这条南海战线上,已经出现了三个大窟窿,楚阳就在此负责拦阻妖族涌入。
婀娜多姿,妩媚天然,倒不是她有意为之。
周米粒眼睛一亮,“刘瞌睡,你还会吟诗哩。能不能借我用几天啊?我以后好跟裴钱显摆显摆。显摆完了,我肯定还你。”
对于山上修道之人而言,短短甲子六十年,能算什么。
但是那个曹慈,双拳却能照顾极远处的战场。
长命告辞离去。
比如青虎宫的几种炼丹之法,如果当真能够对修道之人和纯粹武夫,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么只要陆雍愿意与大骊公开,也可以计算一笔相当可观的战功。
有一位老舟子,撑蒿缓缓沿水而下。
阮秀刚刚返回浩然天下。
对方当时初次相逢,孩子趴在地上,先看到了一双破败靴子,鲜血浸透靴子,停步在孩子不远处。
裴钱其实早就注意到这个古怪孩子,只是先前照顾不到。
就像那桐叶洲黄鳝大妖,昔年试图走水埋河,若非那位水神娘娘百般阻拦,其实早就走江化蛟了。
知道了,是那个久闻大名不见其人的李槐。年幼就与主人关系极好。
刘羡阳微笑道:“当然可以啊。”
朱敛愣了一下。
看得一旁沛湘眼皮子直跳。
然后沛湘发现朱敛应该是聊完了事情,这会儿正陪着那个岑鸳机一起走桩下山。
这是一个大王朝仅剩的最后一支精锐边军了,足足十六万人,就这样一下子打没了。
苏店则干脆搬了条凳子坐在门口。
朱敛轻声道:“是不是才回过神,原来已经身在异乡了?没事,不用太久,你就会习惯的。”
毕竟如今大战正酣,老龙城主战场之外,其余东西两边沿海战线,虽然不如老龙城惨烈,却也是硝烟万里。
沛湘微笑点头。
崔嵬同样走了一趟飞升台。
所以这次走水,顺利得让化名泓下的黄衫女,只觉得做梦一般。
一洲北地山水,神位第一尊。
她们立即没入水中,在江底遥遥对视一眼,都不敢以心声交流,双方只觉得同病相怜。
她先前在战场上远远救下郁狷夫那一拳,学自雷公庙沛前辈一脉,所以裴钱不觉得有什么好谢的。要是给师父知道了,害自己白吃一颗板栗吗?
长命就要告辞离去。
阮秀轻轻抖了抖手腕,在天外得了一场奇异“走水”的火龙,对主人温驯万分,继续酣眠。
沛湘气笑不已。
看着里边一只金色小螃蟹,微笑道:“莫道无心畏雷电,海龙王处也横行。”
长命只是听着,默默记在心头。
师父找对手,与师父做什么都一样,始终厉害。
疲惫不堪,却也杀得酣畅。
周米粒朝余米眨眨眼,然后悄悄身体后仰几分,朝老厨子背后的包裹,丢了个眼色,示意余米,老厨子今儿回家,买了好些瓜子。
一袭白衣极为瞩目的那个年轻男子,独自站在一处山坡顶上。
是那山主又如何?眼神不正,还喜欢醉醺醺走夜路,喜欢万事不管,只顾着独自远游,让朱老先生劳碌异常。
朱敛笑道:“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在我的印象里,清风城的狐国之主,是位女中豪杰。精算计,敢决断,还好看。”
此时山上,竹楼外,拜剑台修行的剑修崔嵬,倒是要下山去了。
朱敛听到魏檗所说一事,嗤笑道:“那小崽子救了自己一命。”
一举攫取了一份不可估量的天下水运。
长命愕然。
有些女子的情绪,是真没有道理可讲的。
已是一位元婴剑修。
他倒是没觉得杨老头,有本事能找到这么个如似玉的漂亮姐姐。
而朱敛问拳,是要分生死的。
事实上,米裕刚刚从老龙城返回落魄山没多久,剑气夹杂残余杀意,尚未褪尽,自然流露而已。
身边站着一位从骸骨滩壁画城走出的骑鹿神女。
只有两件事,一件与陈灵均有关,已经事了,再就是让贺小凉重返宝瓶洲,去找泥瓶巷稚圭和杏巷马苦玄,贺小凉可以顺便见见某位师兄。
阮秀吃着糕点,看了眼泓下,“不堪入目。难怪会输给一条小泥鳅。”
她要水淹老龙城!
李槐问道:“跟你没啥关系吧?”
估计就算清楚了,她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曹慈不但出拳杀敌,还能出拳救人。
朱敛呵呵一笑,“对了,你等会儿见了小米粒,只管开门见山寒暄一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哑巴湖大水怪’,她会很高兴的。”
因为心情不佳,看这泓下,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
可是要论一洲本土上五境修士的人数,确实太过寒酸。
与那孙家供奉携手,
裴钱挤出一个笑脸,轻轻摇头。
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女子剑仙,厮杀不断,出剑不停。
瞥了眼魏檗。
泓下和水神娘娘便更加噤若寒蝉。
是那位水神娘娘亲自来邀请的“泓下道友”。
毕竟那个许氏妇人,真不是什么省油灯。比如关于凭借狐国悄悄聚拢文运一事,哪怕到现在,朱敛其实早已发现蛛丝马迹,可沛湘依旧没有与他坦言。
他们期间专程跑去老龙城找了师父郦采,郦采没让大弟子荣畅留在战场,说她要是一个上头,死翘翘了,以后浮萍剑湖岂不是要给人欺负个半死,所以你荣畅就别凑热闹了,反正浮萍剑湖有我这宗主撑场子,谈不上赢多大面儿,反正丢脸是不至于的。
阮秀皱了皱眉头,依旧看着眼前河水,问道:“好看吗?”
所以只要稍稍运道不济,不管谁来这里,任你境界再高,胆子一大,就都要命悬一线。
杨老头摇头道:“好意心领。你积攒那么点家当不容易,好好余着吧。”
负责盯住此地外乡修士的大骊武将,每次披甲悬刀,巡视山水禁制,偶尔望向那些好似圈养起来的神仙中人,汉子眼神很冷,
刘羡阳望向远方,望向那明月,玩笑道:“要赶紧找个媳妇喽,然后生个与小米粒一样可爱的女儿!”
火龙已是上五境,绝对是上五境!
雷声渐大,惊天动地。
然后一大一小,一起看着圆圆月,各自想着远远人。
杨老头沉默许久,缓缓道:“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地方,天底下没有比这里更能吓唬外乡人了。”
滔天大浪,凶狠撞向宝瓶洲南端的那座碍事城池。
金甲洲中部。
她转头看了眼那个瞬间停下脚步的孩子。
当然不是米裕故意显摆境界。
朱敛介绍道:“她可是咱们落魄山的右护法。”
那年轻人不知长命身份,就只好抱拳而笑,然后屁颠屁颠跑到杨老头身后蹲着,一把勒住老人脖子,“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岑鸳机在半山腰处就停步收拳,要要看见山顶台阶那温馨一幕,对朱老先生愈发钦佩。才回家乡,就要为落魄山照顾客人。
好像那个人死后,孩子身上的那股野兽气息,就开始重新聚拢,变得更像一个修行时日未久、不太擅长遮掩妖族本相的山野精怪。
好似凿壁偷光的泥瓶巷婢女稚圭。
不过老人突然问道:“压岁铺子那石柔,身上有条伏线,看出来了吧?”
最后还能去往玉液江一处灵气充沛的天然水窟疗伤。
至于一位剑仙作为山巅立身之本的本命飞剑,在异乡、在家乡先后两场大战中,郦采又都受损。
只不过朱敛是谁,很快就让沛湘笑开颜。
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凭空现身,与朱敛微笑道:“你倒是有样学样,甩手掌柜当得很过瘾?这都多少年了?”
大概这就是裴钱心心念念的女大十八变吧?
哪怕一时得意,在这里与人结了仇,暂时性命无忧,也要放眼看远,多悠着点,毕竟骊珠洞天的年轻人,尤其是陈平安、马苦玄这一辈,走出去很多,出息都不会小。
米裕以心声与朱敛笑言,“见过大管家。我来自剑气长城,米裕,白米的米,富裕的裕,玉璞境剑修。在落魄山,朱老哥喊我余米就是。”
佛门当有还礼。
反正又不是没有在梦中去过,许多次了。
正是王座大妖绯妃、如今蛮荒天下摇曳河共主的一记水法神通。
周米粒哀叹一声,老气横秋道:“恁大人了,还嗑瓜子。”
只看出对方是位境界不低的剑修。
若是换成了年轻山主坐在那女子身侧,估计岑鸳机就要担忧那位沛湘姐姐的处境了。
杨老头说道:“还好吧。”
一条水蛟,一位水神,如获大赦。
朱敛让岑鸳机继续走桩上山,他则率先快步登高,来到沛湘身边坐下。
在小米粒这边早早得了个刘瞌睡绰号的刘羡阳,先点点头,然后坐在一旁,笑嘻嘻道:“小米粒啊,身为右护法,担任小门神,多跌份儿。”
他那河畔铁匠铺子,离着山头可不近。
周米粒打了个激灵,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立即起身,哈哈笑道:“刘瞌睡来了啊。”
一般人,莫与我刘羡阳说什么惊心动魄。
有太多事情要商量,而且没有一件小事。
加上浩然天下的大渎,就那么几条,一路上往往宗门林立,蛟龙哪敢造次,别说走水数万里,躲在僻静水底,寻一处水运相对浓郁的老巢,随便挂个某某龙宫、某某水府匾额,就已经烧高香。
剑修姜尚真,米裕,郦采……
最一般的山泽水裔之属,能够成功走水一条大河,就已经算功德圆满,运气好,血统正,说不定就能得到蛟龙之属的某种祥瑞特征,例如龙爪,龙鳞,或是龙须。
李槐摘下书箱放在一旁,后仰躺去,神色疲惫道:“杨老儿,你说怎么世道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乱了。”
至于第一件事,当然是给暖树、米粒她们送去瓜子,然后做上一大桌子好吃的山野时令菜,到时候摘了围裙,再去问拳。
沛湘忍俊不禁道:“你们落魄山,真是……”
只是那一次的大骊铁骑打穿一国,马蹄过境,老神仙并未出手。
玉液江水神娘娘实在艳羡这条大蟒的机缘。
长命始终屏气凝神,只听不说。
郁狷夫有些无奈,裴钱和这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苏店得到师父授意,给那位女子开了门。
直到宝瓶洲,有一条浑身雪白甲鳞的蛟龙,走水一洲大渎,真龙归位。
后者总是突如其来,往往让男子措手不及,那就不要听她具体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细碎怨言也好,不知道理何在的恼人气话也罢,莫要着急,自乱阵脚,且当是个无法反驳的道理,去听好了。一旦为此不耐烦,或是一旦以理说理,还能如何,完犊子。哪怕不说话,也要听着,也得认真看着她。
武将只是插嘴说了一句,你陆雍只管放心,若是不愿给出秘传的炼丹仙方口诀,大骊绝不会因此刁难青虎宫,更不会秋后算账。
沛湘记起朱敛的那个提醒,笑道:“你就是哑巴湖大水怪?”
沛湘轻声问道:“颜放,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偷偷笑话我是井底之蛙?”
然后沛湘只见山上,缓缓走下一位青衫男子,笑意温柔。
男子愿不愿意如此,往往才是女子真正的心结所在。
武夫路上,此人也有了几分真无敌的气概。
所以朱敛还真不知道此人身份。
朱敛感慨道:“久别家乡,甚是想念魏兄。”
大致猜出了朱敛的谋划。真够损的。朱敛这一锄头下去,直接挖掉了清风城许氏的一半财源。
就是找开山大弟子,好像不是太能够拿得出手。
这位女子剑仙,有那惊鸿一瞥,蓦然展颜一笑。
连那安置狐国一事,都算不得最重要的。
山上门派、仙家洞府的护法职位,分量极重,被谱牒仙师誉为半座山水大阵。
大骊铁骑与随军修士,没有什么山上山下之分,皆是武夫。
至于老舟子,相较于那个师弟,更想去老龙城见桂夫人。
询问铺子这边是否需要金精铜钱。
以老龙城作为阵法中枢的山水大阵,既负责阻挡那些送死不断、尸体堆积成山的攻城妖族,又能够为南岳山君范峻茂和一些得道之人,找出那些能够单独打破大阵禁制的上五境和地仙妖族。
绶臣皱眉道:“小小宝瓶洲,到底有哪些奇人异士,甲子帐前后都有记录,那些个意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我错过甲子帐谍报了?”
北俱芦洲清凉宗,宗主贺小凉。
杨老头好似知晓李槐的心念,说道:“你姐又不喜欢陈平安,强扭的瓜不甜,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些年读的什么书。”
从中土神洲直接返回宝瓶洲,一无跨洲渡船,二来太过凶险。
那青衣女子不说话。
沛湘跟着那个名叫陈暖树的粉裙女童,跟着那个奇奇怪怪的小米粒,沛湘去了一处雅静院落住下。
活该你被称呼一声老厨子。
咋说话的,想个屁?那就吃个屁嘞。
大寺高僧,与那不知名的道人,并肩作战。
李槐白眼道:“扯啥犊子,先找个媳妇,再来跟我谈男女之情。”
李槐又躺回去。能躺着是真不想坐着,坐着就不想站着,反正他打小就这样。习惯了啥都高不成低不就,谁都比不过,比不过身边朋友,李槐其实也无所谓,但是出远门,总能遇到些事,不是那么让人舒心快意的。
老人继续道破天机,“她跟那位白玉京三掌教有些渊源,藕断丝连。至于何时牵动荷带动藕,得看对方心情,将来要不要重返真正故乡,来见他的师兄了。”
孩子面无表情,低下头。
宝瓶洲历史上第一位上五境山君魏檗。
杨老头也由着李槐造次,只是说道:“还舍得回来。”
这当然是宋氏皇帝与落魄山的一种明示,我大骊已经知晓此人根脚,但是仍然愿意既往不咎,刑部粘杆郎的追捕,会就此收手。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朱敛立即搓手道:“山君道行暴涨,理当天地同贺,等到乱世结束,咱们名正言顺办它一场夜游宴!”
朱敛笑着点头。
因为有个男人神出鬼没,远远递出一剑,斩杀了一位元婴妖族剑修就远遁,只扯开嗓子撂下一句,“今夜娘子,尤为美人,最最动人!”
之所以愿意与她多说几句,除了她心诚之外,她与神道的那点渊源,更是缘由。
魏檗道了一声谢,自然而然嗑着瓜子,以心声与朱敛收起了正事。
原来是靠近老龙城的海面之外,又有一层高达百丈的海面,齐齐汹涌而至。
杨老头破天荒笑了起来,“这等开篇,真是雄文。”(注1)
更摘下身上袈裟,蓦然大如云海,遮覆十数里战场,一件袈裟之上,似有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可娘亲总说他是享福的人,原因是他姐姐,生得还算有几分俊俏水灵,以后找个愿意帮衬小舅子的姐夫,可不就是躺着享福。
长命去往后院。
唉,变个锤儿嘛,长大有啥好的。不过小米粒是不敢与裴钱这么说的。
朱敛发现岑鸳机拳法精进不少,得知她是得到了刘十六的点拨。
桐叶洲天阙峰青虎宫,老元婴陆雍心怀死志,找到了随军修士的领头武将,说要按照国师订立的山上规矩,与大骊王朝做一笔买卖。
当然最后,还有那桥下悬古剑。
李槐坐起身,“你倒是给个准话啊。真当自己是世外高人啦?老胳膊老腿的,可别逞强。”
不过小姑娘很快笑道:“买都买了,就这样吧!”
郁狷夫皱了皱眉头,因为她从那个孩子眼中,看到了刻骨仇恨,对自己,也对裴钱。好像对整个天下和世道,都是如此。
一洲之地,宝瓶开出金莲,是一座大阵。
种秋,曹晴朗。终于远游归来宝瓶洲。从北而来,乘坐披麻宗那条跨洲渡船。
宝瓶洲的武运,半点不输给中土神洲之外的其它七洲,甚至比那皑皑洲还要更加武运昌隆。
除了不会吟诗。
木屐神采奕奕,说道:“绣虎崔瀺,不愧是隐官的师兄。”
那武将也只是一抱拳,与他们没有任何客套言语。
那位身材敦实的武将点点头,说可以商量。然后立即喊来了两位大骊文秘书郎,与这位外乡老元婴商议细节,来的时候,还带上了一本秘录,记载之事,正是桐叶洲青虎宫和陆雍的详细消息。一位文秘书郎便与武将建言,陆雍不用去战场杀妖换取战功,炼丹即可,战功只会更大。那武将皱了皱眉头,直截了当,询问那年轻文官,所谓的炼丹折算战功,到底是怎么个算法,这陆雍搭上了一条性命,在跟我们谈此事,劳烦说仔细些。文秘书郎便先与一旁同僚仔细合计一番,然后开诚布公,按照大骊制定的既定章程,给出了武将和陆雍一个面对面的确切说法。
小米粒放下一大把瓜子。
沛湘幽幽道:“若是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毕竟在他之前,还有个女子武神的师父在等他。
小米粒笑着喊道魏山君魏山君魏山君,平时只喊两遍,今儿贼高兴真开心,多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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