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三章:我们不分开住吗?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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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清寂的黑眸落在她欣喜的面上,几秒,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倒要看看,她还高兴不高兴的出来......

“说。”秦挽歌继续舒适的躺着。

没错,就是汽油的味道,很重,尽管有烧焦的味道那味道却依旧遮不下去。

江衍垂眸,羽睫低垂,一双狭长的眼如墨般深邃。

休想!

当疲惫不堪的坐进车里,已是华灯初上。

正好她近期比较忙,顾不得服务这个臭屁的大少爷,家里有个保姆,再方便不过了。

秦挽歌喋喋不休:“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麻烦你转告一下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要伤及我这个无辜。”

秦挽歌不由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首先,她本来也只是江衍雇来演戏的,本就是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局外人,蒋欣然的挑衅,实在是有些多余。其次,她不懂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难道给自己的小叔子当见不得光的情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太累,她睡的太沉,只是起初的难受之后,重新陷入永寂的黑暗。

她听到江衍淡漠的嗓音:“我愿意。”

不,她已经累到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你可以对外宣布单身的意思。”

苏皖韵的视线落在秦挽歌的胸口,几秒之后,了然:“放下吧,我让他们连夜改。”

放下水杯,靠在舒适的布艺沙发里,等水温散去。

秦挽歌躺倒床上,大床柔软而舒适,她猛地弹起来,就是它了!

没有人,只能自救。

闪光灯急促落下,将她的模样刻入镜头。

“可以这么说。”

秦挽歌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江衍沉默。

脸上的笑意僵住,蒋欣然有些不敢望向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江衍的目光太过凌厉,带着洞察一切的审视,像是要将人剖开来,所有的秘密,在他的眼底,都无所遁形。

“哦。”秦挽歌慢悠悠的点头:“那彼此不干涉私生活的意思是?”

几秒,他回神,目光依旧凛然:“不是,我没有心疼她,我只是后怕,如果她真的死了,奶奶会怎么对你。奶奶今天最后一次警告我,如果这种事再有一次,她就让你消失。”

头皮吃痛,秦挽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梦境之外的侵袭,幽幽转醒。

她不知道这个城市都多少人像她一样为了活着这样辛苦的委曲求全着,在最疼的时候都都不敢喊一声,只因身后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可惜没有一丝结婚的欣喜。

“没有她奶奶会怀疑你在我这儿,她不过是个挡箭牌,你不必在意。”

液,液体?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

苏皖韵却看到了秦挽歌手臂上的伤,白希细嫩的皮肤被划开一道拇指长的口子,有血迹渗出来,染了些许在婚纱上。

她很有职业操守的露出一个明艳的微笑,殊不知,这一笑,倾倒了多少人。

透明的玻璃杯,有一定厚度,恰好将热水的滚烫隔绝,捧在手心只能察觉淡淡的温热,她慢吞吞的走回沙发,杯里冒出袅袅的水汽,将她的睫毛熏的湿漉漉,很暖和,她的眼皮又沉重了几分。

水已经烧开,她洗了两个水杯,盛水。

彼此交换戒指。

她看到了从二楼落地窗里露出的光影。

她掐着时间,只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回到厨房。

“欣然,我没有太过的耐心听一个人撒谎。”

蒋欣然垂眸,长睫遮住的眼底,恨意淋漓,只是再抬头时,变成一副梨带雨的模样,她言辞恳切,字字诛心:“阿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知道吗?今天我救火的时候发现酒店的灭火器里装的居然是汽油!”

只是,那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到现在还没下来。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股巨大的火舌忽然卷过来,直袭面门,头纱瞬时烧掉大半,燃起来。

秦挽歌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继续眯着眼,打量这城市的冰冷与繁华,手臂上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却没人会在意。

江衍上下扫她两眼,只是淡漠的吐出一句:“少看点儿偶像剧。”

蒋欣然很是欣喜的看着他,牵过他的手:“走,我们去主卧。”

若无其事的回到床上,盖了被子,倒头就睡,还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江衍收回视线,秦挽歌扭头看着他,窗外的灯火照进车厢,洒在他的下颏,折射出浅芒,他的唇角微微上翘,似有一股......卑鄙的笑?

她伸手,用力的扯了一下秦挽歌铺散在床单上的浓密青丝。

她昏昏沉沉的坐在酒店的大床,丝毫没有结婚的喜悦。

其实她也就那么几个朋友。

苏皖韵拉过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小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豪门的规矩复杂的可怕,她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等意识清醒之际,距婚礼开始已经只剩下一个小时。

一瞬之间,秦挽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怎么会突然失火呢?

苏皖韵怎么这么恶毒?

秦挽歌随手推开右手边第一间房,幸好,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别墅这么大,二楼满是房间,难不成她要一间一间的找?

临走之前,江衍被苏皖韵叫走,秦挽歌自己抽空填了填自己空了一整天的肚子。

“那我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可是,他带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婚房婚房,在江衍的心里,应该是跟蒋欣然的婚房吧。

江衍无力解释,只能沉默。

秦挽歌刚褪下的红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腰部和胸口这儿,有些小。”

江衍怔住,心疼?

帅气逼人。

不知穿过多少街道,从人声鼎沸走至人烟稀少,秦挽歌几乎要怀疑自己被江衍拐卖之际,一栋看起来很高档的居民区出现在眼前。

“也有可能是王冉。”

只是当时看到她满身狼狈的从漫天火光里扑到他怀里,他很庆幸,她没事。

把手交到他大掌的一瞬,她竟有种恍惚的错觉,好似这场婚礼是真的,而不仅仅是一场交易。

她站在红毯的尽头,就看到站在那端的江衍。

就住这儿吧,相信江衍也不会因为一间房而跟她计较。

两人相对而坐,江衍的面色有些严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线条看起来格外的冷峻,他开口,声音亦凝重清寒:“欣然,你实话告诉我,今天,你是不是去了我婚礼的现场。”

江衍目光沉沉的看一眼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把手里的冰块儿往茶几上一放,起身。

“阿衍,我也是因为太过爱你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

一场欢宴,宾客尽散。

失火了?

“你看我干什么?”秦挽歌不知何时察觉到他的注视,回过头来。

秦挽歌趿拉着拖鞋上二楼。

看样子火不太大呢。

这婚结的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欣喜的,他们不过是被利益绑在一起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四目相对,没有一丝被抓包的窘迫慌乱,江衍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嗓音好似暗夜里消逝的清风,低沉醇厚:“谁说我是在看你?我只是在看美景。”

秦挽歌看过去,两人正以亲昵的姿态半搂在一起,那耳鬓厮磨的模样,好像她是透明的一样。

“你没听错。”

不过她丝毫不担心她会认出她来,因为这层层叠叠的头纱,已经将她的真面目完美的隐藏起来。

“那去哪儿?”秦挽歌目光忽然变得警惕:“你不会是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

第二个看到的,竟然是江衍。

江衍垂头看着怀里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女人,浓眉,微微的蹙起来,不管任何时候,她总是有办法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谁告诉你今晚去老宅?”

最重要的是,灭火器里的粉末,怎么会变成液体?

她很喜欢这种闲适的内饰,只是,这真是出自江衍的审美?

她蹙眉:“江先生,这好像不是回老宅的路。”也不是去学校的路。

她微微一怔,快速松手。

她居然觉得倘若这婚姻假戏真做也不错?

江衍眉间轻蹙着,手指轻扣在羽被,模样有些不耐烦:“有话跟你说。”

不知为何,明明那样讨厌他,却在看到他的一瞬,所有的恐惧都在胸腔里化成绵延不断的委屈,一股一股的涌上眼眶。

秦挽歌用余光瞄一眼,心情甚好。

“欣然,你知不知道,幸亏那场大火没有烧死她,否则奶奶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秦挽歌抬眼,一幢白色的别墅入目,高雅圣洁,有种欧洲建筑的风格。

唇上忽然落下一股冰凉,江衍粗砺的指腹按在她的唇瓣,无奈的看着她:“我不生气了,别说那些诅咒自己的话。”

苏皖韵面上终是露出了怒色:“阿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洗完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她就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尤其是这个时节,道路两旁的树叶开始渐渐掉落,街灯下行人佝偻着背影匆忙而过,晚风总是萧瑟。

阳台上,苏皖韵目光有些凌厉的落在江衍的面上:“阿衍,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没送走蒋欣然?”

几秒之后,她身子一颤,一张脸稍稍白了几分。

江衍依旧安稳不动的坐在床边,只是笔直的背微微朝前倾去,回头凛然的看着她:“你踢我干什么?”

苏皖韵眼神在江衍的面上停了许久,像试探,像怀疑,几秒,才吐出四个字:“照常举行。”

蒋欣然挽着江衍的手臂,浑身没骨头似得,跟着他上楼。

“真的?”蒋欣然怀疑的看一眼闲闲站在原地的秦挽歌。

这感觉......简直不能更爽了!

回到卧室时,江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这一块儿冰,裹了毛巾,敷在脚面。

门禁旁一块儿很有年代感的石头上,有三个红色的字体,茗香湾。

“好。”

层叠的头纱下,只露出一双清湛的眼和模糊朦胧的五官。

礼成。

那她的呢?

梳妆打扮,马不停蹄的被接到酒店。

大掌,方才落下。

每一处,都很雅致。

“奶奶......”

蒋欣然看着羽被下微微隆起的弧度,精致的五官间立刻透出一丝戾气,胸口微微起伏,她抬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待在这方空间中,觉得很舒适。

漂亮的女人,又何尝不是一道“美景”?

“阿衍......”蒋欣然娇嗔。

“好了,时间不早了,歇息吧。”

“奶奶,我......”

秦挽歌有一点常识,她记得这样大型的酒店里通常能够会有灭火器。

一楼没有卧室。

今天一整天可是把她累的够呛。

借着这空档,她开始打量起这房间来。

江衍只低低的吐出一个字:“嗯。”

休息室里乌烟瘴气,隐隐有火苗蹿动,热浪迎面而来,几乎烧掉秦挽歌的头纱。

秦挽歌复又转向灯火辉煌的街头,嗯,确实很美,只是......好像有什么不对?

“那是......”

她赧然的垂眸,腼腆一笑:“我知道了奶奶。”

让她消失?

这么想着,秦挽歌随手拿了一套睡衣,进浴室,洗澡。

有吗?

客厅很宽敞,乍一眼望过去十分敞亮,主色很意外的不是沉重的暗黑系列,而是很浅的绿,绿色的窗纱,绿色的衣架,绿色的抱枕,给人感觉很清新,沙发是米色的,铺咖色的坐垫,时尚大方,头顶的吊灯是奢华的水晶吊灯,洒在洁白的地板,折射出澄澈的白光。

手臂撞在桌角,火辣辣的疼。

江衍面上现出一丝倦意:“奶奶,我会处理好的。”

不再口渴。

难道这突然而起的大火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所以这个算......隐婚?”

她是进呢还是走呢?

蒋欣然的目光,落在将她完全包裹起来的白色睡衣上,怒火,一瞬间涌出。

没有一丝犹豫的走至床边,猛地掀开羽被。

“谢谢奶奶,那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这个老不死的,不仅阻拦她跟阿衍在一起,居然还想弄死她?

“那我们为什么不住老宅?”

不过,好在她只是走在岸边的人,这水,她用不着趟。

秦挽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天板,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赶了一趟潮流,不仅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来了一场隐婚。

意外你妹!

当触及那温热的胸口,当身体被他的气息环绕,她因恐惧而狂跳的心,一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她还不太会使,隐约记得需要按下去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意思?”

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婚礼的进行。

“嗯?”

隔着一层衣料,在她的背部轻抚。

豪门的水,也太浑浊了些。

细思极恐,想到这里,秦挽歌后背顿时有冷汗蜿蜒而上,密密麻麻,快速的蔓延至全身,直至最后,连指尖都一片冰凉。

江衍淡淡的看她一眼:“到了,下车。”

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是大堂经理,了解情况后,立即派人上来救火。

“我答应,只是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这样还不行吗?”

这一夜,时间过的飞快,天刚刚亮,秦挽歌就被无情的拖了起来。

她兴奋的蹬了一下腿,控制失误,误伤了江衍的后背。

她才不会相信江衍是见她可怜大发善心给她一百万拯救她与水深火热之中。

惊魂未定的把灭火器捧在胸前,按下开关。

言下之意,和她交易的是江衍,她的主顾也是江衍,论教训,也应当是江衍来教训她,还轮不到她蒋欣然。

蒋欣然凝视着她平静的脸,几秒,冷笑,转身。

秦挽歌倒头继续睡。

清梦却再次被人打扰。

这次,蒋欣然是和江衍一起出现的,她挽着江衍的手臂,红唇一嘟,撒娇:“阿衍,这个女人赖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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