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四章:中看又中用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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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是指他?

言外之意,她点的,吃不完责任在她。

秦挽歌没有多停留,裹紧睡衣,跳下床,出房门。

不管他这么晚还来她这里做什么,她都没什么话再跟这个丝毫不近人情的冷漠男人说了,就勉强忍三年,忍到契约结束的那一天。

“妈妈,你想什么啊,我真的只是单纯的跟他借钱,会还的,你看,我还打了欠条。”秦挽歌故作不满的娇嗔,拿过包翻出欠条,摊开在秦母面前。

拉开,衣柜里竟意外的有好多衣服。

“没有,我没有男朋友。”

不知走了有多久,肉包已经吃完,身上的余热终于被早秋的寒意一点一点侵占。

她忽然就想起初见,顾景笙也是这样看着她,只不过那时候,他的面上还没有这样沉重的悲伤,那会儿的他穿白衬衫牛仔裤,唇角微勾,澄澈的眼睛笑的微微眯起来,温润的好像西湖的水。

江衍点头,视线在吃掉三分之一的菜上徘徊,似笑非笑:“嗯,饱了,剩下的看秦小姐了。”

秦母的脸色终于好看几分,拉过她的手:“歌儿,那他借钱给你,你,付出了什么?”

“......”秦挽歌终于被激怒,瞪他一眼,冷声道:“停车。”

她终于再也吃不下去,扯唇:“江先生,我饱了。”

“真的?”

出门。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但昨天那个万年面瘫不是也对她笑了?

“首先,烦请你转告你的心肝宝贝儿欣然小姐,好歹是名门闺秀,不要动不动的拽人头发,其次,三天前的早上她扇了我一巴掌,我的脸到现在还肿着,这是工伤,我强烈要求江先生赔偿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恰好是饭点儿,带了妈妈喜欢吃的东西。

秦挽歌有些好笑的勾唇,终于转过身来,与他对视:“我不像某些人一样小心眼。”

秦挽歌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不牢江先生大驾,东西放下我自己换,你可以走了。”

秦挽歌下楼时,正遇上虚抱着蒋欣然朝楼上走来的江衍,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

请她吃饭?怕是场鸿门宴吧。

吃一口,登时眼泪都要流出来。

信息一栏写着一行字——这几天学校工作忙,会忙到很晚,我回学校住。

把手捧至身前,哈了一口气,暖手。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箱子。

秦挽歌扭头,目光疏离淡漠:“停车。”

“我没让你上车,是你自己上来的。”

电话那端正在喝咖啡的聂远听到江衍的吩咐,一口咖啡呛在嗓子眼。

秦母审视的目光落在她面上,道:“那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张图片,上面那个女人,很像你。”

本来想解释,本来还有些委屈,这一刻,却失去了再开口的欲望。

“啪。”的一声,灯被按灭,蒋欣然故意露出的惷光一并被黑暗的光线掩下。

快递小哥走了,她放下冰,捧着寻卡片,一般送都会有送人的署名。

妈蛋,还有这么多,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江衍终于不再笑,偏头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身侧的医药箱:“来给你换药。”

“顾景笙,我......男朋友。”秦挽歌抬眸看了妈妈一眼,才有些迟疑道。

还好她提前想好了对策,否则今天......

秦挽歌回头,一张明艳的笑脸,被玫瑰映的红彤彤的。

这夜,在回忆里终于变得漫长。

文明个毛,他每天随手扔掉一件衬衫比这个浪费一百倍好吗?江家亿万家产,缺这么几个小钱?

他的动作做的那样行云流水,那薄凉的触感却是让秦挽歌微微一怔。

只一眼,她快速的移开视线,朝着方向走去。

黑色的宾利慕尚就出现在眼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张上一秒还盘旋在她脑海的脸,只是,那张脸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仿若那个温柔的江衍,暴怒的江衍,都不是真实的,他薄唇微启:“上车,我送你。”

秦挽歌跟在江衍身后进入。

可江衍那样的人,怎么会有温情?

“江先生也吃。”她礼尚往来,给江衍的盘子里也夹了不少。

就这么又走了一会儿,路上依旧空旷,偶尔有几辆名车呼啸而过,卷起寒风。

九十九支玫瑰,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娇艳欲滴。

也许,是他太过分。

这一系列的过程做的波澜不惊,好似一点儿被人驱逐的怒火都没有。

“立刻脱下!”归还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江衍打断,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她,语气如凛冽刀锋。

白纸黑字,不会有错。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很意外的,她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她只当听不到,走的飞快。

她依稀记得昨晚江衍为她包扎伤口时的温柔,可现在想起来,竟好像是她做的一场荒唐梦。

他淡笑,夹起那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吃完后拿起手边的方巾擦擦嘴,面不改色:“很好吃,谢谢。”

“既然上来了,就别下去了,这里不能停车。”

不是不想拒绝,而是拒绝不得,这个男人有一万种方式叫她臣服,所以恭敬不如从命,就当蹭饭好了,正好她也饿了。

秦挽歌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是很干净的那种,骨节分明,在光线下被虚化,透出瓷白的光,修剪整齐的指甲盖近乎透明,很漂亮的一双手,有美感又不失力度。

“知道啦。”

她解释:“这里没有我的衣服,我只能穿这个去上班,暂借一上午,中午洗了晚上会......”

走了一会儿,肚子开始抗议,她垂眸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快迟到了。

“哦,正好有车过来了,江先生再见。”

江衍无暇理会他的大惊小怪,吩咐完径自挂断电话。

出来时,她发现一个问题,因为昨天晚上来的突然,她根本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衣服,只有穿过来的那件旗袍,可她总不能穿着那条开叉到大腿根的旗袍去学校吧,好歹她带的是祖国的幼苗,不能给带坏啊。

简直是惨绝人寰,顿时感觉嘴唇和舌头都没了知觉。

熟悉的冷淡,一时竟叫他心口衍生一股异样情绪。

身后传来熟悉的鸣笛声,一声接一声。

男朋友没有,不过她有老公了。

吃到最后,秦挽歌感觉胃里似乎都着了火。

秦母的眉头却并未舒展,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挽歌......手里的包:“这包哪儿来的?”

她盯着天板,她这是怎么了?

蒋欣然下床,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江衍的面上,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江衍居然对那个女人笑了,那样闲适自然的江衍,她从来没有见过。

蒋欣然脸色顿时一冷,上前,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谁准你穿我姐姐衣服的!”

谁的衣服?莫不是江衍派人给她打点的?

“是的。”

有短信进来。

蒋欣然从地上爬起来,瑟瑟发抖的盯着她看几秒,捂着脸慌忙无措的朝楼下跑去。

“歌儿,先把书放下,妈妈有话问你。”

她在黑暗里不甘的咬牙,几秒,躺下,凑过来,抱住江衍。

可她已经不再是他的阿歌。

收好东西,江衍起身:“睡个好觉。”

吃完饭,她拿出教案,一边守着妈妈午休,一边备下午的课。

正准备发动车子,手机轻微的震了一下。

“这是奶奶的意思?”

她根本没在这个房间里看到第三个女人。

上楼,褪下衣服,放回原位。

她礼貌而疏离的微微颔首,径自朝前走去。

秦挽歌眉眼间透出一股阴鸷,明明眼神那样平静,却越是平静,越看的让人心里发毛。

她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江衍指尖无疑碰触她肌肤的那种似有若无的冰凉,又一次镜头回放般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秦挽歌喜滋滋的从里面挑了一套。

难不成江衍要载着她去医院,然后两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挤一晚上?

“国家现在提倡光盘行动,浪费粮食是种不文明的行为,况且,这桌菜挺贵的。”

什么?好吃!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尽管这顿饭吃的如此煎熬。

蒋欣然在他身后猛一跺脚,有什么了不起,迟早要将她赶出这个家!

又为什么时隔五年想起这一切,还是那样的痛?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突然走到这种地步?

“那是追求者?”

可未免也显得太过没有诚意,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这个暂且不说,连这,好像都不是他亲自订的。

不知道有多顺利。

十月的m大,法国梧桐落叶满地,顾景笙就那样迎面走来,一双眼无声的看着她,在暗夜里深邃的叫人心酸。

整整两天,期间她没收到有关江衍的任何电话或是信息,倒是在回学校时遇见过一次顾景笙。

今天早上,不是没看出她的委屈。

“今天晚上回老宅,奶奶必定会要求我们搬回老宅住,这样的话,我再去茗香湾那边,就会引起奶奶的怀疑,所以......”

经过几天的休养,妈妈的身体终于有些起色,至少面色不再那么苍白,稍稍带了一丝红润。

车子朝前驶去,她单手支着下巴倚在车窗上:“为什么改成了中午?”她去老宅,一向是晚上。

江衍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盯着那削瘦的背看了几秒,起唇时,声音里竟带了一丝笑意,他的声音在夜里本就低沉醇厚,这样低低笑着的时候,愈发的有磁性,好听到耳朵都要怀孕:“怎么?生气了?”

没办法,这个地方太过偏僻,打不到车。

她忽然轻轻的笑起来,早秋的薄雾中却是悄悄红了眼眶。

一个庞然大物在这样的深夜坐在你床边,一双眼睛带着令人生凉的审视目不转睛的刺在她背后,秦挽歌想忽略,都不可以。

她是喜欢吃辣,可这么辣,她也是第一次尝试。

被他碰过的地方,好似有火燃烧。

隔着一段距离,秦挽歌都能闻到那bt的辣味儿钻进鼻子里。

秦挽歌眯眼,阳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流光溢彩,好似微波粼粼的江面。

“这包是我自己买的。”见妈妈不信,秦挽歌立刻补充道:“之前的包破了,我工作恰好又得了一笔奖金,索性就换了,当时买的时候很舍不得呢,不过想着买个贵点儿的能用久一点儿。”

她挑眉看江衍一眼,那模样似在炫耀。

五分钟后,下个路口。

手却忽然被妈妈有些干燥枯瘦的手攥住,她抬眸。

身后忽然乍然响起几道鸣笛声。

秦挽歌半信半疑的把玫瑰抱过来,签下自己的名字。

“什么朋友?”

给他打电话的真的是江衍?那个杀伐果断的江家少爷?

上面只有两个字,江衍,字体很清秀,跟上次在离婚协议上看到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她回眸,朝病房看一眼,心底涌起丝丝愧疚。

结账,两人走出饭馆,江衍问她:“吃的怎么样?”

江衍顿几秒,见秦挽歌不理他,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东西很全,应有尽有。

江衍深吸一口烟。

点菜,江衍把菜单递给她:“你来点。”

她还穿着白日里的那条裙子,头发微微凌乱的散在枕头,闭着眼,长睫不停的轻颤,几秒,才有些慌乱的睁开眼捂着唇打了个呵欠:“阿衍你回来了?刚刚有些磕睡,不小心睡着了,我这就去换。”

不等蒋欣然回答,便径自走了出去。

江衍恍若未闻,只淡淡扫她一眼:“睡吧。”

她盯了一会儿,眼睛给手机屏幕发出的光刺的有些痛,索性收了手机,靠在车上小憩。

视线落在蒋欣然身上时,几不可见的蹙眉:“怎么不把衣服换了?”

她在房间来回踱步,几个来回,视线落在衣柜上。

江衍没解释,却是垂下头神色有些淡漠的扫她一眼:“乖,去睡。”

秦挽歌看着侃侃而谈的男人,恨不得端起眼前的菜塞进那张无情的薄唇。

这算是逆行。

他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妈妈,对不起,我对你撒了谎。

心情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抬手,扯了扯领带,把衬衫前两颗纽扣解开,点了一支烟。

秦母的面色有些严肃,她要问什么,秦挽歌已经猜出大半。

秦挽歌看着他那双飞快移动的手,心想,还真是中看又中用。

她垂下头,只道:“好。”

秦挽歌看过去,江衍面色如水,平静无波,只静静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便有一种运筹帷幄的笃定。

江衍凝视她,修长的手指把玩手里的瓷杯:“既然如此,就走吧。”

这么多年的苦她都走过来了,还差这三年?

“是男朋友,不是老公?”

秦挽歌回神视线落在伤口上时,有些诧异,瞳孔微微放大些。

秦挽歌敬谢不敏,无辣不欢的她特意点了数道辣菜。

走廊里冷白的灯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泻入,一束光线刺痛了她的眼。

没有别的话。

“好了。”

“需要什么就买,别太委屈自己,妈妈这边不需要护工。”

可是,这双手是否如看起来那般好用,就不得而知了。

“嗯,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秦挽歌瞥他一眼,心底蹦出三个字,老狐狸。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待了一会儿,许久,秦挽歌起身:“妈妈,时间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秦挽歌指尖一寸一寸在伤口上摩挲而过,心口忽然就跳动起来。

秦挽歌那点儿捉弄他的兴致登时给搅合的散去大半,倒是江衍,很是“绅士”的给她夹了菜,每道都夹了一点儿,堆在盘子里,一眼看过去红艳艳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秦挽歌垂下头,听到久违的声音,他换她:“阿歌。”

秦挽歌冷下脸,一双眼眸没什么情绪:“松手。”

只听耳边一道刺耳的刹车声,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一个拐弯,横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换了一套米白的真丝睡衣,衣摆只到大腿,领口亦是深v设计,上床,有些羞涩的看向江衍。

江衍凝着她寡漠的侧颜,眸光闪烁,几秒,才开口:“今天早上......”

秦挽歌有些回不过神来:“确定是给我的?”

“没关系,江先生不想答应的话,这交易作废。”

“别忘了,这是你的分内之事,你似乎没有资格跟我提要求。”

“我的分内之事从来不包括挨打和挨骂。”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江衍看着她唇角浅浅的笑,明艳如,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大腿有节奏的轻扣,几秒,他忽然毫无征兆的倾身,朝着那唇瓣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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