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番外二:手受伤了,我需要你帮我洗澡 那个男人她不认识。
她只看到,他穿黑色风衣,一张脸长得很周正,黑色的短发根根竖起,一双眼隐藏在黑暗里,戾气浓重。
他只看她一眼,就折身去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
不过半刻的时间,那就三个小混混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蒋佳然抬手将被挑断的肩带随意打了个结,遮住重要部位,缓缓走过去,用鞋尖挑了挑其中一个人的下巴,血迹就顺着那人的唇角流下来,粘粘糊糊的,昏黄的路灯下,触目惊心。
她心口一跳,吓到往后退一步:“你把人给打死了?”
男人扫她一眼,转身,黑色衣角在风里肆意翻飞,他满不在乎道:“放心,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他似乎没有久留的意思,话音刚落,就迈开了步子。
头也不回。
他走出几步远,蒋佳然才对着他的背影用力喊了一声:“你是谁!”
她已经不再大惊小怪。
操!
这一年的七夕节到了。
生平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驯服的冲动。
把自己交给他,不过是早晚的事,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自重?”蒋南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笑了出来。
热完水回来,蒋南已经包扎好,包扎的很漂亮,像是专业医生包扎过的似得。
鼻尖又是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只要他不触及她的利益就好。
蒋南还没回去。
他甚至不知道苏皖韵用了何种残酷的手段去对付她。
她知道那味道,古龙香水味儿,很迷人的一种味道,经典而矜贵,很适合像他这样的男人。
蒋佳然的后背就抵着他的胸口,他的笑声像是透过皮肉钻进了她的心底。
一个她读不懂揭不开的谜。
她猜,他可能是江衍安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
她收回视线,在茶几上来回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茶几的水杯上。
可他的大手何其有力,他纹丝不动的扣着她的腰,一双眼戏谑的瞧着她:“怎么?”
蒋南这话,狂野又肆意。
他们依然恩爱如初。
至始至终,她爱的人,始终只有江衍。
她腾出一只手,从茶几上捞了水杯。
小巷幽静空旷,她的声音显得空洞飘渺,那人不知听到了没有,他没有回答。
那低沉的嗓音像是从胸腔的最深处发出来,很低沉,闷闷的,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性感。
“那你是什么?”
也不可能知道。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想到了江衍,她想到了他温柔的看着他,那双黑眸里尽是缱绻温柔。
而她有太多的后顾之忧。
连夜的飞机,他却神采奕奕,黑色的短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一身定制西装服帖的裹在他伟岸的身材之上,没有一丝褶皱。
他将烟扔在地上,拧灭,手插进口袋里。
因为他什么都无所顾忌,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夜色一片漆黑。
而蒋南,也确实没有触及她的利益。
蒋佳然蹙眉,终于抬头,冷眼看着他:“蒋大少爷,以你我的身份,你似乎应该自重。”
她又想起江衍那日的“警告”,她慌乱的伸手去扳蒋南的手。
蒋佳然等着他的嘲笑,可她没听到,她听到了另外一句话:“只要你跟我走,钱,要多少有多少。”
蒋佳然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上次那间客房,收拾一下。”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
玫瑰的瓣飘出去几片,很快被夜风卷起,卷到不知名的地方。
江衍从来不过外国的情人节,他只过中国的七夕节。
“对,我很喜欢他,所以......”她话没说完,她猜,这个男人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他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一步一步,带着她走进他的世界,等她发觉,早已为时未晚。
连眼神都没赏蒋佳然一个。
江衍把车停下,蒋佳然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一束,她柔软的手轻轻落在江衍的手背,似有若无的轻轻扫过,她的一双眼像是含了春水,发亮的看着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后来他经常会来找她,有时候是隔一周,有时候隔半月,有时候甚至一个月才来一次,每次来都只待一晚上。
“江衍?”蒋南的面色终于冷笑来,他一双眼眯起来,那是极尽的阴狠:“你被他妈三番五次毒害的时候,他在哪儿?”
不过江衍不这么想。
蒋佳然看他最后一眼,转过身。
那抹黑色的身影,很快融进无边的夜色中。
蒋南带了薄茧的指腹在她侧脸游移,像是诱哄般轻声道:“跟我去纽约,你想要的生活,我都能给你。”
蒋佳然心口一颤,在他的目光下,一张脸竟渐渐的烧起来。
可那夜,蒋南来了。
也把蒋南忘得一干二净。
蒋南忽的伸手攥住她纤细白希的手指,一瞬间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女人的柔软贴上男人的坚硬,他说:“如果我能给得起呢?”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他同那些愚蠢的男人一点儿都不一样,他不会为任何人所把控。
“......”这男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给点儿颜色就灿烂。
终于,纠缠在一起的那两道人影分开了。
蒋佳然把钱全部捡起来,处理干净,放回原处。
蒋佳然看着江衍,心底有一丝丝的失落,她其实并非想要那一纸婚书,她不过是想自己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可江衍每次都会拒绝,他曾跟她说,我不愿伤害你,佳然,等到你真的嫁给我那天,我们再做。
蒋南看着她,但笑不语。
她镇定的在他面前砸了水杯,从中挑起一块儿碎玻璃片,回身就放在他扣着她细腰的大手上,她面无表情:“松开。”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江衍从来不曾跟她说过如此露骨的话,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不温不火,永远是儒雅温润。
她回来时,蒋南依旧坐在沙发上,受伤的那只手垂在沙发扶手上,眼睛闭着。
蒋佳然冷冷看他一眼,眸底泛起一丝笑意,但愿一会儿他还能笑的出来。
蒋佳然不语。
她问:“房间都给你住了,蒋大爷还有什么事不满意?”
半晌,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松开手,倏然笑了:“蒋先生不会连住宾馆的钱都没有吧,没关系,我有。”
就比如,此刻,他眼前的这个。
她俯身,又将那些钱一张一张捡起来。
蒋佳然微微一怔,眸光一闪,忽的起身揪住他的西装领口:“那人果真是你派来的?”
她意欲挣脱,却被蒋南又一次死死禁锢。
烟燃尽了。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
从出现到现在,他始终像是一阵神秘的风,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什么都不带走,也什么都不留下。
路灯昏黄,他们牵手走着,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从不过问任何关于蒋家的事情,他只是反反复复的劝她跟他走。
在血珠顺着手背低落在沙发上之前,蒋南松开了手,他将被划破的手指含在嘴里,眉眼里带着笑意去看蒋佳然。
一整天的约会,江衍送她回到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自那之后,她大灾小难不断,奇特的是,每次的危机关头,这个男人都会出现,他像是无处不在,但她回头去细寻他的踪迹,却寻不到半点。
她挑眉,望向他的目光不屑一顾:“我这里不是宾馆。”
其实时间并不长,不过一支烟的时间,他却觉得这时间格外的漫长。
这次,蒋南没说话,只是,他看着蒋佳然的目光更沉了。
许久,他朝她勾勾手:“过来。”
尽管中间波折横生,但这一刻,他们还坚定的站在彼此身侧。
半晌,她摇摇头,不再想,走上前去拉开柜子。
江衍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我送你。”
她不想去招惹他,也不想去了解他。
蒋佳然看都没看他一眼,打着呵欠上楼:“你想得美。”
蒋家现在不比当年,这所有的钱,都是她一杯酒一杯酒的喝出来的,旁人不在乎,她心疼。
他没朝着那边走过去,他缓缓转过身,朝着反方向离去。
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们不过第二次见面,他有多少真心给她?
蒋佳然红唇微动,一双清清淡淡的眼终于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她有一张很白希也很冷淡的脸,细长的眉,细长的眼,连唇,都薄薄的,乍一眼看上去,总是叫人想起雾气弥漫的山谷间绽开的一株空谷幽兰,尤其是这样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狭长的眼冷冰冰的,她说:“蒋南,你是我哥,况且,我有喜欢的人。”
这一天,他们都没去公司,逛街,看电影,吃饭,小情侣之间有的浪漫他们之间一样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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