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番外十二:我腹中的孩子,是江衍的 她盯着少年指间的烟,她问:“那是什么烟?”
“黄鹤楼。”少年抬头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她一眼道。
蒋佳然扭过头看着蒋南:“我要抽黄鹤楼。”
“女人抽烟不好。”
“我要抽黄鹤楼。”
“然然,你有身孕。”
“我要抽黄鹤楼。”她腹中这孩子,她巴不得他去死,糟践又如何?
蒋南看着她不语。
她眼底带了祈求:“一口也好。”
那晚她像是疯了一样,固执的看着蒋南。
同他没有一丝的相像。
因为小哲希渐渐的长大了,基因里所带的东西开始慢慢的显现在脸上,有些谎,要藏不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
疼痛叫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
蒋南恍神。
他苦笑,推开手术室的门走进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小哲希长大了。
蒋南猛地回神,看向她,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这便是他和她的结果了。
循环往复。
看着满地的碎纸屑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而现在,她想用这个孩子瞒天过海。
手术室大门打开。
蒋佳然把小哲希哄睡着后,叫来了红姐。
再呼吸,再用力。
蒋佳然抬手抚上脖颈的那一圈红痕,大口大口的喘气,直至,蒋南颓败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只要能再见他一面,纵使是用尽一切手段都在所不惜。
她大概能猜到蒋南突然消失的原因。
他是那样骄傲不羁的一个男人,怎能忍受她带着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终日出现在他面前?
如今她残了双腿,怎么配的上他?
蒋南心头一震,眸光一缩,素来冷硬无比的心,莫名的软了下来。
他重新端起碗,舀了汤送至她唇边。
他收回手。
下一秒,一股温热柔软的触觉落在他的大拇指上。
他这才放下碗,把她扶起来,在她后背垫了枕头。
不来也好,她也不想看到他。
红姐手脚无措的站在那里:“少爷?少爷?”
她从病房里被推到手术室时,抬眸看向窗外,天空像是蒙了一层雾,阴沉沉的。
“记得。”蒋佳然稍稍皱了眉:“怎么了?出问题了?”
“可以。”
蒋南神色辨不出悲喜,只是有些疲惫,他又问:“大人怎么样?”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保温室里只有零星几个护士,被他支了出去。
这次住院时间很短,等小哲希的身子好了些,健康了,蒋南便来接了她和小哲希回家。
最后,蒋南走进便利店,买了一包黄鹤楼。
这个私人医院自设置起,只用于他和他手下的所有人,医院接收的,大多是枪伤和刀伤的病人,孕妇,很稀少。
红姐急得不得了:“夫人,你说少爷要是再亲自找医生做一次亲子鉴定发现我给他的那张是假的,我可怎么办?夫人......”
果真......不是他的。
红姐却抬起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不悦皱眉:“怎么?”
他站在保温箱前,一双漆黑的眼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那个虚弱的新生儿。
不是不想念,只是,看到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些事情。
蒋佳然清醒了几分,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面色放松了下来。
这个孩子,或许真的是江衍的。
不过刚刚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冲破小腹破土而出,痛意十倍百倍的放大开来。
蒋南微微颔首,就要侧身往里走。
是时候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该去江衍身边了。
这恰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医生喜悦惊呼:“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儿。”
“蒋南,你为别人做了嫁衣还满心欢喜,这不是傻,是什么?”蒋佳然缓缓的说出一句话,尔后,敛了笑,眉眼低垂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蒋南怒不可遏,他放下手里的碗,猛地起身,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她。
蒋佳然刚醒,这会儿身体还很虚弱,听她这么一吵,脑袋都开始疼了。
一直到回家,都没同她说一句话。
她深呼吸。
红姐还没见过这样的蒋南。
她乐的清静。
这样的冷让所有人都无法靠近她。
小哲希却没有一丝惧意,他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儿,可他看着他,那条缝儿好像弯了起来。
许是因为激动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蒋佳然慌忙伸过手来按在她嘴上:“嘘......”
几秒,他俯下身,伸手想要将沾在额前的那几缕发丝挽至耳后。
他没有离开医院,他去了保温室。
他拿勺子把汤从保温桶里舀到小碗里,又试了试温度,正正好。
是个阴天。
她抬手,示意红姐噤声。
蒋佳然冷冷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那晚你走后,我吃了避孕药,这孩子,自然是江衍的。”
而这一整年,她几乎都没再见过蒋南,比起夫妻,他们更像是共居一室的陌生人。
蒋南站在原地,半晌都没动。
看到他,红姐抬起头来:“少爷。”
她躺在那里,浑身几乎被水浸透了,可天生丽质的人,就算是此刻这般狼狈的模样,依旧是好看,带了虚弱的好看,更是叫人怜悯。
他何必像个傻子一样心疼她,她根本不需要。
他只是把她所有的东西从原先的主卧搬了出来,搬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须臾,他把视线转回蒋佳然的面上,他盯着她,带着审视,带着探究,透过她的眼,想要看到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今天,这里只有蒋佳然一个孕妇。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鉴定双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呼吸,用力。
可他只能从他面上寻出蒋佳然的痕迹,寻不到他自己的痕迹。
“孩子身体太弱,被送进了保温室。”
自那日病房一见他愤怒离去,距今,已经有一月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模样,不曾想,他竟也有今天。
他欺身过来。
看了半晌,他打开保温箱的门。
而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冷。
伴随着吓体撕裂的剧痛感,有什么东西好像顺着那甬道慢慢滑了出来。
她被那眼神逼的往后退一步。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蒋南:“我看你傻。”
半晌,他倏然笑了:“然然,别在我面前撒谎,我碰过的女人,江衍怎么可能会碰?”
那一走,蒋南再没在病房里出现过。
“情况怎么样?”
撕了?
红姐依旧随身照顾着她。
这段日子,想起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窗外的阳光很好。
蒋佳然冲她笑笑:“好。”
他看着她,温和道:“张嘴。”
这是一个注定不被欢迎的小生命。
再见,只怕是物是人非。
偌大的保温室,设施齐全,只放了几台保温箱,最中间的那台里,是一个新生儿,唯一的一个新生儿。
她在笑他为她失了心不辨黑白,她在笑他竟让她在他的眼皮下留下了她和江衍的孩子,她在笑,他这样忙前忙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他踩着那些碎纸屑走的头也不回。
留在这里,只会酿成大祸。
可他看到了。
不过她昏迷只是因为消耗的太多力气,输了两瓶点滴后,没过多久,就醒了。
大脑是一片朦胧的白光,耳边是医生此起彼伏的指挥声,她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正是中午,他煲了汤来到医院。
而放在桌边的汤,还在冒着热气。
她是这里的老人,伺候蒋南多年,蒋南大多时候对她和颜悦色,今日这冷眼,还是头一次。
蒋佳然神色淡淡的,从医院出来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终日不言不语,总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像是同外界隔绝一般。
红姐早已有一肚子话想跟她说,就等着她醒来呢,这会儿见她醒来,早就迫不及待,她有些紧张的看蒋佳然一眼,压低声音:“夫人,出大事了!”
可那一瞬,他陡然想起,她今日所吃的苦,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他伸出手去,落在小哲希的身上,他那样弱小,几乎只有他两只巴掌那样大,好像只要他轻轻一捏,他就会被捏碎。
蒋佳然不解的靠在床头,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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